“剩下的私密信息,短信之类的我没有看,你自己看吧。”沈敬之又说道。
季应紧紧握着手机,心里很是激动,“多谢了。”
季应的养父母实在是去世太久了,而且那个时候季应的心智还灭有彻底成熟,很多时候,季应只能在梦里去找养父母来过的痕迹。
现在终于有了两部手机能证明他们的存在,能在他感觉压力大到无法承受的时候,有一点能安慰他的东西。
沈敬之对待除了安如初以外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同情心。但是看见季应一个一米多的大男人,抱着两部手机像是拿着什么珍宝一样,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要把他们拿回家去看,还是在我这里看?”
“在你家看。”季应丝毫没有犹豫的答道,本来用来联系沈敬之和安如初的手机就够不好藏了,如果再加两部手机就更重要了。
而且这两部手机一旦被发现的后果,可是比备用手机被发现的后果大多了。备用手机的手机卡他都贴身带着,手机每次用完数据都消除,所以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抓不到什么证据。
“行,那你慢慢看吧。”沈敬之说完把人带去了书房。
季应没有急着找证据,而是去翻短信。和日记不同,这种对话的形式,能让她感觉养母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对话。
看了最上面几条养母和养父的对话以后,他拿起了对话的手机。翻看了几分钟以后就发现了端倪,拿着手机走到了客厅。
沈敬之把胳膊搭在安如初身后的沙发上,陪着安如初看电影。见季应从书房出来了问道:“要回家了?”
季应看了看时间,说道:“嗯,走之前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谁?”
季应把手机拿给沈敬之看,只见上面的内容是季应养父去世两个月之前收到的。
内容很简单:钱已到账,答应我的事不要忘。
如果真的有人举报说季应养父贪污,这条短信倒是能算个线索。
“类似的信息还有吗?”
“我只看到这里,现在得回去了,剩下我明天再来看。”
“好。”沈敬之看了两眼,记住了上面的号码后,把手机放到一旁。安如初看了只抽嘴角,她敢肯定沈敬之已经把这串毫无规律的电话号码背下来了,逆天的男人,记忆力怎么可以这么好,如果她有沈敬之的记忆里,背台词能剩下来很多时间。
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安如初默默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被季茌毁成了这样。
沈敬之摸了摸安如初的头发,“不许叹气。”
安如初不爽地躲开,“怎么我叹气你都要管,好烦。”
沈敬之笑笑又揉了揉肉安如初的头发,没有反驳。
陪着安如初看完了他感觉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电影,又跟着安如初的身后进了卧室,安如初感觉有些奇怪,“你今天不需要工作的吗?”
“工作再忙也要陪老婆呀。”
安如初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油嘴滑舌,她才不信沈敬之是专门腾出来时间陪她的。
安如初没打算闲着,早上看个电影已经是放松的娱乐类方式了,拿了一本书走进了书房,沈敬之见此,也拿了一本书,跟在安如初身后寸步不离。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翻动书页和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窗外的一点阳台反射在安如初的桌脚上,身边就是高大帅气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翻着书页。
气氛有点温馨,安如初心里想着,然后抓紧去看手中的书,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身边的人夺走吸引力。
半个小时以后,沈敬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去接通,然后就没有再回到书房。安如初感觉奇怪,就算是有紧急工作,沈敬之应该也会回到书房来处理。
然而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沈敬之的身影。
“沈敬之人呢?”安如初向一旁的保姆问道。
“沈总接了一个很急的电话就走了。”
安如初点头,可能公司有什么非他出面不可的事吧,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怕打扰他工作。
而另一边的沈敬之,抽空看了一眼手机,见一个消息都没有受到,屈起食指敲了敲手机,仿佛在敲安如初的脑门一样,心里郁闷地想着突然离开这么久,都不发个消息问一下。
直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沈敬之才收到了安如初的微信。
安如初:公司有事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出门之前还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神情一直比较严肃的沈敬之,看到这条微信扬起了嘴角,身边的助理很是震惊,原先沈敬之工作的时候看手机就已经够让他震惊了。
现在他不光看手机,还边看边笑,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沈总?”助理又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沈敬之收起了手机,“我先回家了,有事电话联系。”
“诶?”助理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这事情可不是他敢做主的呀,只能听沈敬之的通知了。
沈敬之到家的时候,安如初正好打着哈欠从书房里走出来,见沈敬之回来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走得这么急。”
“困了就去睡觉。”沈敬之没有回答。
安如初翻了个白眼,不想告诉她就算了,何必说关心的话来敷衍她。沈敬之一回家就变成了安如初的小尾巴,在安如初又回到书房的时候,轻声说道:“袁美慧好像不消停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办公室被监听了。”沈敬之淡淡说道,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沈敬之很是不快。
“人已经抓住了吧,你们公司那么多监控。”
沈敬之点头,“已经抓到是谁了,但是现在不准备打草惊蛇,先留着她在公司一段时间。没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坑季家一笔钱。”
“会不会太危险?万一被季家发现我们在和他们作对,以后的计划恐怕要不好实施。”
“不怕。”沈敬之说着摸了摸安如初的头发,“他们既然跟踪季应,防止他和我们接触,那就证明他们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了。”
“早晚有把矛盾摆在面上解决的那一天,他们躲不开,我们不能躲。”
安如初叹口气,这件事的确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季家想要的,是她的命,甚至可能是陈梓白和沈敬之的命,不能轻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