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她,快走吧,都快午夜了。”黑衣人命令韩齐,便头也不转的向前走去。
正欲飞步冲出树林,但却发现后方迟迟没有动静,奇怪的转头:好家伙,这俩人正僵持着不动呢。
看到自己主子回了头,韩齐的倔脾气上来了:“主人,我实在无法服从您的命令!”他用那嫌弃和鄙夷的眼神看着霜梅,让霜梅也非常生气。
“你不背?我背。”黑衣人有些无奈,的确,韩齐有时候看不起不会武艺、懦弱的人。
“我……”霜梅想说,其实自己会轻功,但是却被黑衣人打断了。
“别废话,快点上来。”看到黑衣人半蹲的姿势,霜梅便趴在了他的背上:这样也好,不会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否则又会被怀疑了。
这是第一次,被男子背着,趴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背上,霜梅还有些害羞。
但这一幕,却总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发生过……
夜,是那么静。
月光洒下的,是清冷和凄凉。
风吹过,冷意袭来。
抬头望着天空,原本平静的心却又无法安定。
天上,只有一轮弯弯的、孤独的月。
这月亮,和那晚一样啊,像镰刀一样,深深刻入了她的心,使她至今还记得,那种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痛。
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夜,官兵们举着火把,闯入了家,大太监宣读着那圣旨,叙述着父亲的种种莫须有的“罪行”。
父亲的表情,却很奇怪,是那种自嘲和失望。
他没有辩解什么,任凭士兵把他和哥哥绑了、推走,关入囚车,押解到京城,行刑。
那天,她没有像年幼弟弟一样,哇哇大哭;也没有像母亲一样,悲痛得昏了过去。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留一滴泪,不是冷漠和无情,而是她已经成熟了,也许她已经明白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吧!
想到这儿,霜梅感到一滴清泪划过脸颊,她狠狠咬住下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吧!
黑衣人也感到了霜梅情绪的波动:“怎么了?”
“没,没事。”
然后就是一片沉默……
……
不久,就进了一座挂有“秦王府”牌子的府邸。
黑衣人把霜梅放下,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可却眉头紧皱,眼角上,还有几道泪痕。
唤来一个侍女,把霜梅送到房间,自己却回了书房。
韩齐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