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姝阙整日消沉,泡在温柔乡里自甘堕落,他果然识趣了,可惜就是明白得太晚。”
瞧着眼前的箭头刚好射在草垫中央,旁边的大人谦恭道:“这天下啊迟早都是太子殿下您的。”
姝熠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弓箭,再次射中草垫中央,他高兴道:“今日本王心情好,就练到这里。”
姝阙一直萎靡不振,已经数日不曾参加议政,朝中的大臣个个知晓,认为姝阙自惭形秽,甚是失望。
“殿下,俞长史求见。”
下人来报,关在屋里的姝阙回道:“一律不见。”
俞长史望了一眼阙亦府,深深叹了一口气,“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唉......”
跟姝阙有过往交情的大臣,都对他的做法实属不解,个个前来到访,却不知他姝阙不但不解释,竟将前来的大臣一一请回,使得大臣们个个心灰意冷。
“殿下,吴丞相说,今日不见到殿下就不回去了。”
吴丞相就是执拗,年岁已高,那受得了这般,眼看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还在府上等候,姝阙问道:“吴丞相回去了吗?”
朗二坐在地上,懒散的回道:“还在府上,殿下不出来,吴丞相就要搬来府上与您一块同住了。”
算是折服,姜还是老的辣!
姝阙从里边探出一个头,告诉朗二:“我这就去。”
这才从屋里出来,一头乌发散乱,衣不整,还睡眼朦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姝阙而来,吴丞相上前,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着实气愤道:“朝中所言,我以虚之,今日这般看来,真是让我失望。”
一屁股坐回位上,拿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两口,以解心中的不快。
姝阙成功让吴丞相对自己感到失望,他没打算做解释,上前也坐于位上,到了一壶茶,便道:“如今我就是这幅模样,朝中传言不虚,我姝阙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混世魔王,我自甘堕落,自惭形秽,如此,吴丞相相信了吗?”
这番话终于激起了吴丞相,他一掌拍击在桌上,站起,愤怒道:“你如今受那妖女蛊惑,不识好歹,枉费我昨日对你的期盼,今后你便要一蹶不振,那与老臣再无瓜葛。”
瞪了一眼姝阙,摔袖离去,今后,就再也无人问津。
姝阙已经好几个月不踏出府门了,宫中朝廷已将他忘之,这更使姝熠助长了一势,如今一点都不把姝阙放在眼里。
“我最厉害的臣弟,还在借酒消愁吗?”
都在传言姝阙每日沉迷于酒色,他姝熠到想来看看,今日阙亦府大开府门,放任姝熠进府,看着姝阙一再沉沦,他笑着道:“臣弟已许久不曾在朝中出现,原来是在府上关着门享受安乐啊。”
“哈哈哈!”
姝阙漠视着,就当无人在,一杯接着一杯,任他姝熠耀武扬威,他只顾着饮酒作乐。
“倒酒,酒没了。”
一头栽倒酒坛上,立刻就是喘息声传来,姝熠嘴角上扬,将剩余桌上的半碗酒由上而下,倒入姝阙的头上,轻笑了一声,“这就是下场。”将碗摔在桌上,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