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然点点头,其实他一直与原夜翎斗嘴,但是最了解他的还是原夜翎一人,好多他忘了的事,原夜翎都还记得,说他们是朋友也不为过吧!
步入香满楼,他们选了一个最里面的角落坐下,现在这里人还很少,老板葛书进还是和以前一样见谁都是先笑三声,一看他们进来,手一伸便先往里请,眼睛睹到白落星的脸上一怔,便问道:“这不白家的小姐吗?你怎么又回来啦?”
其他人交流着眼神,白昂月拉过葛书进便笑道:“不许声张!不然你的酒楼可就保不住啦!”葛书进是什么人,一听这话,连连点头:“你看你说的那里的话,我只管做生意,别的一概不知,哈哈!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先算一个前帐,我说白家小姐,你上次把我的三楼弄成那样,很没赔我呢?”将他们请问一个雅间里,一边说笑,一边吩咐伙计把好菜弄上来,看着白昂月欠了一个身,便微笑道:“大将军?书进施礼啦!”
白昂月连忙扶起他,笑了笑:“什么大将军?早就不是啦!上次的事,家妹实在是太调皮了,搞得三楼一塌糊涂,真是对不起啦!”
“葛老板?落星真是抱歉了,等落星安定下来一定会赔你的哦!”想到那个时大闹第三楼,她就忍不住想笑,现在想起来一切过的都很远了,这一次回来,不知道还能活着离开吗?
正花开叶绿时,花枝从围墙里伸出来,好像是向过路行人招手示意。六个人站在离白府不远的大街对面,白昂月与白落星一直望着白府紧闭的大门,杂草长满石台,两个威严的大石狮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如同垂暮老人一般了无生气。朱红色大门上挂着的红缦,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布变的发黄凌烂,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华富贵。
“爹!落星回来啦!可是……你却不在了?”白落星呢喃着,声音很小很轻,白昂月叹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妹子:“落星?爹已不再了,以后还有哥在,你不要伤心难过。”
“哥?”白落星叫了一声,眼睛红红的,失去记忆以来,依赖过多的人就是哥哥,给她最多呵护的也是哥哥。
喝茶的不多,有几个人做在一起,聊起茶余饭后话语竟然是白家的事,他们几个安静的听着,“看见没有?这白家一夜之间全府上下的人全部都死了!这就是阻咒?”另一个也接过话:“要说白家的女儿那可真是邪啊!你猜怎么着?听说啊大婚的时候被人给劫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干的?”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啊!伟大的巫师问过神灵,听神灵说是他们白家女儿是个不祥之人!会给咱们颂国带来灾难的。幸好给人劫走了,如果她要是成为王后,那咱们怎么办啊?”
“不过你们知道吗?听说啊,皇上亵渎神灵,放走枫国的人,咱们颂国才会大战,咱们才会打输了。”
另一个也插上话:“唉!他们白家真是出了一个妖女,又出了一个败仗将军,唉!”
他们几个越听越生气,原夜翎握紧拳头,咬着嘴唇正要发怒被李由然给按住了,泽龙吟瞅着安静坐在那里白落星,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哼!
白落星站起身向白府走去,来到侧门,与白昂月对看一眼:“哥?我们回家吧?”白昂月点点头越起身,落到地上,那几个也跟着进来了。
满院花红柳红,一阵风吹过花瓣飘飘洒洒,从青石缝里长出的杂草漫过了脚裸,俊朗的脸上流着几行清泪,他白昂月竟然还能再到这个家,以为在边疆就会死了。
白落星上到小石桥上,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不等他们几个,便向自己曾经有闺房而去,白昂月没有跟上,站在院落里仰着头无语凝噎。
白落星边跑边哭,扶着失红色的柱子,推开房门,里面的一切还是和她走时一样,只是长时间无人打扫,桌子上还有被子上全落满了灰尘,她打开柜子,里面有一包她放好的红嫁衣,是她之前缝好的,大婚那天,身上穿的是原夜羽送过来的,她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穿了,而现在她拿出来,穿上在身上,头发全部挽起,她从屋里走到院子里,任由满院的花瓣从她身边飞过,如果不是原夜翎带走她,那么那天她就会像今天一样从这里走出去吧!
站在外面的几个心惊的看着一身火红的白落星,倾城的容颜孤傲清冷,她要做什么?怎么会穿上嫁衣?她这是为谁?
“落星?你要做什么?”暗沙轻轻的问。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大婚那天,我从这里被翎带走,之后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发生了,这次我要从这里开始,穿上这红衣霓裳,去那个我早就该去的皇宫里,为我白家讨回公道!”
暗沙一把抱住她,摇着头:“不!不许去!你不是说要和我回妖族,做我的妻子吗?你不许去找原夜羽!”不能让她一个人去,他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灵力,只要他不高兴了,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顾,可是他害怕白落星一去不复返。
白落星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清冷的微笑:“我答应过的事,是不会更该的。我去去就回,宫里的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此时坐在皇宫里,苏涟漪高傲的坐在龙椅上,突然打了个冷颤,收紧衣衫,她命待女点燃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那张美艳的脸更加俏丽,柳眉明眸,贝齿艳唇,无不为她的光彩添色,她没想到,当上王后不到几个月,自己就要当上了至高无上的女皇?她一直怀疑巫师废掉原夜羽,连她这个王后也要去大牢里,没想到巫师们竟然跪倒在她的脚下,听她的差遣,连忙父亲也来劝她有登基为女皇,她都想要大笑出声。现在没有人敢阻拦她的决定,今天她听守城侍卫回报说,白昂月回来啦!快要按奈不住的心跳就要冲出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