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半带嘲笑半带疼爱地说,“就你们二兄弟?不要让太多的女人伤心就是上帝保佑了!”
“她们不来欺负我,我就高兴了!”
“是!都是她们来沾惹你!”不经意间,周妈妈看到路边有一个老头正在附近弯着腰,打开车盖,检察着车的车头,好像是汽车坏了样,她伸出左手轻轻地摇了下南宫基郝的手,右手指着那个熟悉地背影,道,“基郝,那个男人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南宫基郝看到一脸苦恼地在一辆老大众前皱着眉的老年人,她道,“是唐管家!”
“他在这里干什么啊?”周妈妈也皱眉问。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车子坏了!”
“真是的,”周妈妈嘴里埋怨心里却在担心,道,“公司有车不开,偏要去租什么车,看,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为车坏了而破坏了兴致!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心里肯定在说早知道就听我的劝说,开好车出去游玩了!”
“我们去看看!顺便逗逗他,让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玩是多么自私的行为!我猜唐管家现在肯定是一个头二个大,他对于有轮子的东西可是一点研究都没有的!”绿灯亮了,南宫基郝扬起嘴角,踩下油门,将车子驶过了十字路口,在苏菲娜刚刚跑进去的那间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老人家,需要帮忙吗?”周妈妈领先下了车子,走上前去,轻声地问道,“看这情况,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哦?”
唐管家擦着额头上的湿汗,听到身后调侃的女调,身体不禁微微一僵,挺起身,转过头确认了来人之后,眼底闪过惊讶,脸色却十分不好意思地红脸起来。他想起今天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跟周妈妈发誓今天会玩得很开心,很畅游,一路无阻!
周妈妈见他没有反应,继续打趣道,“小老头,怎么了?不是出来游玩吗?修车是你的第二份工作吗?真棒,刚来香港就找到临时工,真厉害!哦,对了,你不是对有轮子的东西一向都很无奈的吗?怎么一下子变得会修车了?”
唐管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妈妈忍住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唐管家双手不好意思地交握住,“诗诗,你怎么在这里?”
诗诗是周妈妈的小名,她的全名叫周诗。
“我不能来这里吗?”
“不是这个意思……”唐管家听到南宫基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二个,“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
“本来想带美女去逛街的,”他用左手放在了周妈妈的肩膀上,眼睛打量着车及唐管家,“走到半路遇上了一个小老头在修车,出于举手之劳,我们只好下来凑凑热闹……”
“那你们是来看我玩笑的吗?准备袖手旁观吗?”唐管家原本不好意思的表情显得非常的气愤。
“谁叫你丢下可爱的周妈妈,一个人跑去潇洒啊!”
“是她不跟我出来的,又不是我不要她跟在我后面!”唐管家别扭地看了周妈妈一眼,一定是她恶人先告状的!而后者却耸了耸肩,表示她很清白,绝对没有跟少爷说他的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车子是不是坏了?”南宫基郝走到车边,问。
“才租了二个钟头的时间就坏在半路了,真倒霉!”气到心里深处,唐管家气恼地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车子,没想到太过用力,反而把脚踢痛,疼得他咬牙切齿,抱脚乱跳。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周妈妈心痛得扯住了他的手,边问边低头去检察他的脚,“这么老的岁数了还那么冲动,痛了吧!要不要上医院去看一下,会不会伤到筋头了啊?”
“没……没事……”唐管家忍痛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于痛苦。
“要不要上医院啊?”南宫基郝关心地问。
“不……不用……谢谢少爷关心……”
“为什么要去租车?公司里有分出一辆车给你开的!”
“我喜欢开普通一点的车,开得太豪华,前来搭讪的人多,麻烦!”现在的女孩目光长远,都比较现实,看车不看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他可不想被那些泥鳅型的女孩缠绕个不停!
“你可真省,”周妈妈不高兴地看着那辆汽车,“租也不租辆好一点的车,看,现在风景没看到,还在路边吃泥尘了!”
“我也不清楚,刚开始还好好的,谁知道没开二个钟头就坏了!”唐管家叹了口气,看着刚被他打开的引擎盖,他又苦恼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家公司租车了,车质量真差!才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车子出了什么原因,仪表板上的温度计突然升高,我一看就不敢再开,只好把车停在这里。”
南宫基郝打量了这辆超过五年的车龄,笑着摇头。
“你和诗诗先回家吧,我会处理好的!”唐管家向他们说道。
“我看看能不能修好!”南宫基郝脱下了昂贵的西装,胡乱地把它丢到了那辆老爷车上,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将袖子卷到了手肘上,说,“一些简单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的!”从小就喜欢玩赛车,虽然对于车子的构造不能说是十分了解,但是基本的概念还是懂一点的!
“不要弄脏了双手。”唐管家关心地问。
“手脏了可以洗!”南宫基郝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看着冒白烟的引擎,“应该是燃油质量的问题,加了不好的汽油,油中可能有水!”
听得提心吊胆的周妈妈愤愤不平地说,“幸好只是汽车冒出白烟,没出其他问题,我们等下打电话设诉他们!”
“会的!”唐管家搔了搔头,看着南宫基郝认真地察看着各个零件,既感动又心痛地说,“少爷,黑漆漆的油缸快弄脏你的衣袖了,不用理它了。”
“没关系!”南宫基郝连头也没有抬一下,语气甚不在意地说,“衣服脏了叫佣人洗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