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阑红着脸看她,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她总是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胸啊,杀人啊,张口就来,她就一点儿也不害臊吗。
难道就因为她是个返老还童的老妖怪,就能为所欲为了?
“那什么......你让桓风也摸你了?”夏星阑忽然不悦,想起她和桓风之间的关系。
景晏眉头揪成一个问号,“麻烦你单纯。”
夏星阑眯了眯深邃的眼睛,“真的没有?”
景晏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抬脚就走。
“喂——”夏星阑气急败坏的一跺脚,一脚踩中了景晏的裙摆。
景晏一时不察,转身之际往地上跌倒,“我FFFFF......”我最讨厌狗血言情经典动作了!!!
夏星阑急忙伸手去揽她的腰,两人就势倒在地上,女下男上,夏星阑俊脸懵逼的看着身下满脸愤怒的女孩儿,一双狭长锋利的眸子里写满了无辜。
景晏愤怒的挥起拳头开始问候他坚挺的鼻梁。
夏星阑没做反抗,被揍得脑袋往后仰去,他没反应过来,脑袋又迅速反弹,然后薄削的嘴唇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景晏的嘴唇上。
“......”
“......”
这下,两个人都懵了。
夏星阑意犹未尽的懵逼:女孩儿的嘴唇好软好Q好好吃......
景晏黑眸紧缩:不杀夏星阑,誓不为人!
她用力推开他,小手飞快往小腿上的匕首摸去,眼中杀意尽显。
夏星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避开她迅猛的攻击,“景晏!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的裙子先动手的!”
景晏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冷呵,“狡辩!”
她掏出匕首,迅猛而灵活的向他面门攻去。
夏星阑化攻为守,只双手为锁,长臂紧揽,十分赖皮的用力将她锁在怀里,景晏愤然的挣扎着,“夏星阑!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的实干!”
她人小,被他这样一抱,两个人在地上连连滚了好几圈,那匕首恁是连他的睫毛都没有碰到。
景晏情绪大动,眉心愈发皱得发紧。
夏星阑得意的勾唇,“唷,臭丫头怎么不杀我了?”
头一次被一个男孩儿这般戏耍,景晏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口将那得意洋洋的少年咬死,她使劲儿抬起脖子,一口咬住他修长的脖子。
夏星阑痛得咬牙切齿,“啊——景晏!你是属狗的吗?”
景晏死命的往下用力,大有不将他脖子咬断就不罢休的架势,夏星阑被她发了狠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没想到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有力气!
她暗暗用力,他只能更加用力,死死将小丫头禁锢在自己身.下,一双深沉幽邃的凤眼紧紧盯着身下那张白皙滑腻的小脸,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忽然觉得,这个二十五岁的小丫头......有点儿意思。
景晏怒瞪着他,捏紧手里锋利的匕首,刀刃寒光微凛,夏星阑的脖子就在一厘之间。
她目光紧眯,就在她为了节操决定与狗屁九皇子夏星阑同归于尽的时候,寝殿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缝里散开一道刺目至极的亮光。
滚在地上的两人反应迅速,同时收手。
景晏掩下匕首,夏星阑伸手捂住脖间的齿痕,两人动作一致的转头看向门口的人。
王公公带着几个甲卫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随随便便开本殿下的门?!”夏星阑敛着眉头,化身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王公公一脸懵逼中又夹杂着一丝我懂我懂我见惯大风大浪的猥琐表情,笑着问道,“殿下,你们这是?”
夏星阑将身子放低,“没看到本殿下正忙吗?还不滚出去?!”
景晏徐徐转头,瞪向少年清冽的眼睛,握紧拳头,将骨骼捏得咯咯作响:很好,夏星阑!在我眼里,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夏星阑表情嚣张,丝毫不慌的用大腿将她的腿控制住。
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在王公公赤裸裸的逼视下,稍有缓和,现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死对头,暂时化敌为友,同仇敌忾。
王公公笑着上前几步,“殿下,奴婢刚刚在殿外伺候,好似听到什么杀啊之类的,奴婢担忧殿下的安危,所以才斗胆进来看看,殿下,您没事儿吧?”
夏星阑不悦的拢着眉头,他在监视他?
“殿下,莫不是这女孩儿桀骜难以驯服?要不要奴婢先帮您管束一番?”
景晏咬了咬牙,“不用王公公了,我刚刚在和殿下开玩笑呢,我明明说的是,殿下,你这杀千刀的坏人~”
说完,还捏着小拳拳捶了捶他的胸口。
夏星阑被她小猫挠人的可爱动作萌得内心一跳,忍住笑,刻意保持着这个让她难为情的动作,还自认为十分撩人的抚了抚她细嫩的脸颊,摸脸一时爽,一直摸脸一直爽。
当然,换来的,是景晏两道能杀人的目光。
王公公笑意不减,一双老朽般浑浊的眼睛里露着两道精光,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得真真切切,昏暗的大殿里,两个孩子嬉闹般抱成一团,九皇子是个男孩儿。
淑妃娘娘在平阳郡王年十一的时候便已经亲自替郡王安排好了四位司寝,这九皇子是个不争气的,母亲是望州小官宦家的女子,出生小门小户,在宫里生完孩子就殒了命,九皇子被过继到容妃身边养大,他母族背景势弱,出生就背负着不祥之子的骂名,容妃得不了助力,在九皇子幼时只当养了条会说话的狗一般对他呼来喝去,等这九皇子大了些,连面儿也懒怠见了,就怕皇上厌了她。
九皇子自幼长在宫里,堂堂皇子之尊过得连最低等的宫奴也不如,即便如此,不知从哪儿养出一身臭脾气暴躁易怒,作天作地,日日在宫里兴风作浪,只可惜他那些小把戏也翻不出什么天儿来,在宫里无人照拂,渐渐的,人们便将他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