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席骋生活的这一年,虽然他这个人总是不太着调,总说那些暧昧的话,撩人心弦。
过了今晚,我们短暂的婚姻就要结束了。
我也说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看,其实好像也没有这么多吧。
丢了又加,加了又丢,收拾半天,那箱行李还是那箱。
衣柜里,他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左侧,而我的衣服已经拿走了,有点空荡荡的,就和我刚来这里时一样。
说舍得都是假的,这么久了,我对这里也有了感情。
对他,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可是,离开这里不是我早就想的吗?
和平常一样,我做好饭菜等他回来吃饭。
这一年里,我充分的享受了席太太的权利,我不习惯保姆伺候,所以只有小时工来收拾屋子,饭菜都是我自己做的。
毕竟白吃白喝总得做点什么报答人家吧。
席骋不爱吃早饭,我胃不太好,每天早上熬着粥,他跟着我竟也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
这一年,我们和普通夫妻一样生活,除了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
我给他做饭,他偶尔下班会给我带很好吃的蛋糕,也会给我带回来精致的首饰。
他送我的奢侈品,首饰我都放在了衣柜的抽屉里,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夫妻,这样的东西我不应该带走。
席骋口味清淡,我爱吃红烧鱼块,他喜欢清蒸,今天我特地做了他喜欢的清蒸鱼,一个熬了很久的排骨汤,两道家常的小菜,三菜一汤,也算有模有样,算是我们的散伙饭吧。
他和平时一样坐在餐桌前吃饭,我端着碗,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往我碗里夹鱼,是肚子那里的肉,没有细卡,我看了看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吃完饭,他在厨房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说来也好笑,在公司说一不二的大总裁竟然穿着粉色的Holle Kelly围裙在厨房洗碗。
刚开始他什么都不会,时常会打碎几只碗,最要命的是还会弄脏他身上价格不菲的手工西服。
我给他买了围裙,他嫌弃幼稚,死活不愿意穿,如今却穿着这件他嫌弃的要死的围裙,手脚麻利的刷碗,也算是种进步吧。
我觉得眼睛有点酸,就仰着头,他看见我这样,忙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有种做坏事被逮到的局促,忙撒谎说我迷了眼睛。
他低头帮我吹眼睛,我们靠着很近,他呼出的热气熏着我的眼睛,我只觉得,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