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云舒出院,病房里正忙着收拾东西。秀秀带着韩一鸣来帮忙。这一次住院,云舒似乎只有这个孩子在时,表情才开始有变化,没有那么冷漠,因此秀秀经常带他过来。
吴晨和潘民强来了,吴晨手里提着一个包,打开包,里面是简易包装好的似乎是点心之类的东西,说:“云舒,这时我专门找人为你定制的阿胶糕,平时就当零食吃,早晚各一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潘民强旁边在说:“吴晨亲自去药店,买的是最好的原料,找最好的中医开的方子,找专业的制药师为你做的,收下吧。”
云舒呆呆地看着两人,那个小孩韩一鸣挤进来,说:“云舒姑姑,你不是病了吗?收下吧,看着很好吃呀?云舒姑姑,你要好好养病,我还等着你教我奥数,爸爸说,你很聪明,得过奖。”
云舒望着这个小男孩,温柔地点点头。
海洪希接过来,说:“谢谢,吴晨。”
海云龙走进房间,看了一眼盘民强和吴晨,说:“爸,出院手续我已经已经办好了,妈在家已经做好饭了。我现在去开车。对了,你们俩过来帮一下忙。”
停车场里,这三个大男孩相互看着对方。
海云龙说:“昨天,警察来找我,于海臣被人打了,大腿骨折,脸上被人划了一刀,并且他的工作也丢了。因为长期请假旷工,被开除了。你们干的。”
吴晨问:“警察怎么说的?”
海云龙说:“警察问是不是我干的?我说,虽然我想这么干,可是我姐我妈被这个男人害得住了院,工厂里一大堆事情,我根本顾不上。这个男人干了这么多坏事,法律却管不了。你们回去告诉他,如果再纠缠我姐,下回动手的就是我。那个警察说。他刚才了解了情况,不过他是警察,职责所在,所以必须对我进行调查。是你们干的。”
潘民强说:“我这以脸为重的人,不会让人破相的。更何况,让他被铁路局开除,我可没这个能力。不过,当初他走关系,请假旷工,就应该想到被开除这一天。”
海云龙看着潘民强那张精致的脸,他没有否认打人的事,其余的事,他又看看一语不发的吴晨,说:“不管怎样,我要谢谢你们。
吴晨说:“记住我们什么都没干,尤其是脸上两刀的事。”
海云龙看了吴晨一眼,没再说话,这两刀是谁干的,恐怕没人知道了。
云舒从病房楼走出来,吴晨迎上去说:“小舒,我不送你回家了,我订好了火车票,要走了。”
云舒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吴晨接着说:“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你的,我给我的一位大学师兄打电话,他现在在上海,我已经给你约好时间了,他是心理学专家。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云舒还是一句话不说,呆呆地看着他。这时,韩一鸣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爸爸,你来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一个穿着警装高大硬朗的男人走来,伸手抱住了韩一鸣,冲云舒说:“云舒,我刚下班,出院了,就好好养病。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别胡思乱想。这段日子,我会让我媳妇带着一鸣经常来看你,别嫌吵啊。”
云舒点点头,而吴晨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两刀究竟是谁干的。这个叫韩天鹏的男人似乎非常爱护云舒,当然和男女之情没有关系,他的媳妇,那个叫秀秀的女人对云舒的疼爱比他只多不少。这几日,他大概知道他们的关系,云舒值得如此被疼爱。可是,韩天鹏是个警察,他会做无法无天的事吗?但愿不要出事,吴晨心里念叨。
潘民强看了看云舒,说:“云舒,我也不送你了,我去送这小子到火车站,回头我给你电话。”
云舒目光转向潘民强,潘民强和吴晨站在一起就是惹人注意的存在。云舒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云舒就是不想说话,是嫌说话太费劲吗?
车里,潘民强对吴晨说:“你一定要走吗?不留下来陪她,你明明舍不得她。”
吴晨说:“我还有工作。”
“到底什么重要,你不知道吗?她现在最需要人陪。她和当初我的症状很像,什么时候说话利索,不知道。你还要走吗?”潘民强有点气恼地问。
吴晨平静的回答:“我让她跟我走,她不愿意,辞职,她也不愿意。我已经请了很久的假,不能再请了,很多工作等着我。”
潘民强说:“工作工作,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工作狂。你留下她一人,如果有事她受得起吗?你就不怕我截你的糊吗?你知道我也喜欢她的。”
吴晨说:“我选中的女人,从不会让我失望的,她足够强悍。最好的药物,最好的医生,我都替她请了,她一定会好的。如果你真能截胡,她选择你,也是很好的。我的未来不确定,跟着我四处奔波,生活多艰辛。而你最起码能给她稳定富裕的生活。”
“好了,我要赢你,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赢,我可不想让云舒看扁我。”潘民强打断吴晨的话。
吴晨笑了笑,没再说话。
未来又是什么样,谁知道呢?好好珍惜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