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还在执着地追着美女,心里想着小九九的时候,管家崔何必一把把他拽出了门外,让他速速离去。
张小天意犹未尽,被扰了好事,本想开口骂人,但是一看是老崔,也就收了口,只是不甘地抱怨道:“老崔,接我的人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你这真叫善始善终啊!”
崔何必并没有理会张小天的胡搅蛮缠,冷冷地道:“要杀你的人,长孙冲,凌烟阁十大天才之首,南蟾部洲第一人,你想和他一较高下吗!”
乖乖个隆地咚,傻子和他计较,小爷我是宽宏大量的人,且绕过他这一回。
张小天走的时候,长孙冲心有所觉,只是他不舍得这难得一遇的好处,自己因为长乐公主的事情,心境有些不稳,现在这个抚平的机会他不想放弃,玉佩稍后再取也不迟。
张小天只听了大半首曲子,连个一个花魁候选人都没有见着,扫兴,都是因为那半男半女的人妖害的,我一定会让你还回来的。
夜虽然黑,但是张小天以前走街串巷的时候把路都摸熟了,张小天辩着方向摸黑往家里行去,一路上心里不断地感叹:可惜了祝含香,那么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想想那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个命呢?
离家还有里把地的时候,不远处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爆裂声,像是两股强大的能量撞击的声音,差点把张小天的耳膜震破了。
张小天第一反应是双手抱头蹲地上,幸好蹲地及时,头顶碎物呼啸而过,蹲在地上的张小天感觉一个黑影从自己的身边一闪而过,当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一片黑漆漆的,哪里看得到东西。
是非之地,不是自己这样的小鱼小虾能久待的,张小天辨明方向,就要往家里奔,一道白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从后面围过来七八个人,个个带伤,目露凶光,其中两人还分别押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当白衣人认出张小天的时候,张小天也认出了他,这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妖。
没等张小天说话,长孙冲开口了,“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没有?”
张小天本来想告诉他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竟然因为自己咕哝他两句就要杀自己,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让你找个屁,累死你丫的。
张小天装出一副害怕的说不出话的模样,抬手往相反的方向指去。
长孙冲片刻也没有停留,直奔张小天所指的方向,看样子是追很重要的目标。
当被押着的两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这一眼让张小天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李丽质在巷子里追的人,再看另外一人,不是他们还有谁。
这两个大坏蛋都被长孙冲逮到了,那长孙冲追的人肯定比这两人更厉害了,自己把一个大boss放走了,虽然自己讨厌长孙冲,但是李丽质追的人,自己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呢,何况这两人差点杀了自己。
张小天真想把长孙冲叫回来,告诉他正确的方向,但是自己几番戏耍他,保不齐发怒的长孙冲先把自己干掉。
再一看,这大boss跑的方向竟然和自己回家的方向一致,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跟在长孙冲后面,等天亮自己再回去,不知道从哪里闪出一人,从背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拿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嘴巴在自己的耳边蠕动着。
张小天听得真真切切,让自己不要发声,否则立马身首异处,过分的是竟然要跟自己回家。
虽然是个女声,但是那声音冷漠的可以让人打颤,张小天相信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这女声的主人会还不犹豫地把自己割了。
张小天眼珠转了几转,刚才的情形估计她是看的一清二楚,听得一字不差,之所以劫持自己估计是受了重伤,无法逃跑了,是打算找一个疗伤的地方,见自己刚才的怂样,是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了,那自己索性再装软些。
张小天一路走,一路抖,如果不是肚子里空落落的,说不定自己撒泡尿屙泡屎,不脏死她,也臭死她,最不济把她嫌弃走也行。
回到家里众人都睡熟了,晚上值岗的人,睡眼朦胧地给自己开了门,看着挽着自己的手臂的女的,竟然问都不问一声,假装没看见,一溜烟地跑开了。
这是以为自己参加花魁大会弄回来的相好的?要弄也在宜春楼弄啊,你个傻狍子,脑子被驴踢了吧。
无奈的张小天,一个院子里住着五六十号人,竟然让一个女的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劫持,看来这些人欠操练啊,等这个事情过去,如果自己命长,一定狠狠地操练他们。
张小天把她带到自己的正屋内,遵从指令乖乖地把房门关死之后,抵在腰间的断刃才消失。
漆黑的屋内,一个小巧的黑影转了一圈后,回来当着张小天的面,用手做刀劈势,然后拉着自己去看地上掉落的桌角。
张小天愣了,一拃厚的桌面啊,实实在在的实木啊,轻描淡写地凌空一挥,桌角就被劈断了。
她这一挥彻底断了张小天心里的小九九,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显得无力,只能好好服侍她,希望她伤好之后不要滥杀无辜,留自己一命吧。
自己可不能拿一院子里的人来冒险。
可能是看到张小天脸上的表情,黑影对张小天识时务还是很满意的,用断刃在床边地上画了一个视线可及的范围,示意张小天在这个范围可以自由活动,一切安排好之后,她自己盘坐在床上疗伤。
张小天索性和衣躺地上睡大觉,反正你伤好之前肯定不会杀自己的,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放开了,该吃吃,该睡睡。
张小天的做派落在胡灵雪眼中觉得此人做派极像自己的弟弟,在危险面前有时怕的像个怂包,有时表现的又毫不在乎怡然不惧,让你摸不清他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到底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