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姨又开始抹眼泪,道:“孩子病了,病得很重,叫了医生来的时候就没了。”
殷如萱安慰了好一会,才把人送走。她回头看得刘天,刘天示意笔录都做好了。
殷如萱和刘天坐在岳景曜的办公室里,看着他在翻刚才的笔录。
“这件案子里都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安云天;能同时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还能平衡两方的关系,甚至生了孩子都能交给原配抚养。”刘天是由衷佩服安云天。
“佩服什么,还不是一个渣男,要说秦雯的死跟他没关系,我是绝对不信的。”殷如萱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岳景曜还在看着自己,迅速低着头装作不是自己说的。
“从这里可以知道林语清以孩子作为和安云天结婚的筹码,不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孩子反倒被秦雯夺走抚养,最后孩子还是没有保住,因为病得太重而夭折。”岳景曜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那么,有没有可能,林语清认为孩子的死和秦雯有关,所以故意潜进秦雯家逼她吃下安眠药?”
“对了,你说到安眠药我想起来了,我被袭击那天你们谁看到我的包了?那里面有一瓶我在林语清的车里发现的治疗抑郁症的药。”
“在我车里。”岳景曜说,“上次送你去医院的时候没注意落下了的,后来忙着没空去医院也就没有拿给你。”
“好的,我想拿去化验一下,顺便检查一下上面的指纹,秦雯的尸体也快要还回去了,我还想在还回去之前再做一次检查。那我就先走了。”
殷如萱对案件的热情从来都不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岳景曜的目光看向还坐着不动的刘天。
刘天疑惑地看回去,两人对视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说:“我这就出去监视林语清。”
等到刘天出去了之后,岳景曜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文件上。
殷如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总感觉有一股不善的视线隐隐看着自己,可是仔细去感觉时又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将这归结于自己受过伤,所以神经有点过敏了。
秦雯的尸体再度被抬上了解剖台,其实要查的基本都查过了;她围着尸体走了两圈,发现尸体双手的手腕处有一条细细的红痕,两颊边也有微微的红肿;这些都是当时尸检没有显现出为的痕迹。
可惜时间有点长,脸颊上的指纹是不提取不到了。
殷如萱隐隐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再仔细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让这么重要的信息眼睁睁从面前溜走。
殷如萱刚从解剖室里出来,姜依就过来找她了,“这个药和秦雯家里发现的药一模一样,瓶身上的指纹不是秦雯的,是不是林语清的就不好说了,毕竟没有样本。”
“可惜了,如果我早一点进行第二次尸检就好了,说不定这会凶手是谁已很明确了,也不用大家一直这么辛苦。”殷如萱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好友。
也惹来姜依的一阵叹息,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权当是上天给大家的磨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