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没事吧?”姜依在电话小心翼翼地问。
殷如萱捂着眼睛说:“我没事,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姜依也知道殷如萱的意思,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问道:“一会下了班,我们去看看岳队吧。”
“还是别了,今天才知道结果,这会他心情肯定非常差,你们过两天再来吧,到时别跟他提犯人的事情,能瞒一会是一会。我怕他心情会更坏了。”
挂了电话,殷如萱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才回到厨房继续做饭。保温桶是新买的,拿开水烫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不小心将开水倒在了手上。
保温桶里的小隔层掉了一地,殷如萱急忙将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浇冷水;热辣辣的感觉让她头脑清醒了一些,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进了池子里,汇进了流水里消失不见。
殷如萱擦干了眼泪,翻着自己的医药箱找着烫伤膏,可找了好久什么都没有找到,眼泪又不争气的要往下落,气得她将医药箱砸到地上。
站在客厅里哭了好一会,又蹲下身体将四处散落的药品一样一样的捡回来;然后擦掉眼泪下楼给自己买药。
殷如萱拿着保温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就只有岳景曜一个人,背靠着病床在发呆;套间病房里没有一丝声音,越发显得空旷,她试了几次,才带着与一时大致相同的笑容敲门进去。
“岳队,我炖了一些汤,也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味。”殷如萱自顾自的走进来,将床尾的桌子升起来,再将饭菜一一放好。
饭菜特有的香味一下子飘散在空气中,岳景曜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语气里带着疏离和客气,道:“麻烦你了,不过我真的不饿。”
殷如萱正准备倒汤的手一顿,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话,继续说:“你之前不是还夸我的汤好喝吗?我这次换了其他的食材炖了汤……”
“谢谢,不过我真的不饿,请带走吧。”岳景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你都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吃饱。”殷如萱没有将岳景曜的话放在心上,牵起岳景曜的手,将汤放到他手里。
“我说了我不吃,听不懂吗?”岳主曜猛地将手挥开,那碗汤被打翻了,碗滴溜溜在光洁的地板上转了几圈才不甘心地躺在地上。
殷如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半晌,深吸一口气,道:“不想喝汤没有关系,我先收起来,等你饿了热一下就能吃,我先给你装起来。”
岳景曜听着殷如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关心的话,心里头一边忍不住心疼,一边又很暴躁;心疼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暴躁是因为这样的殷如萱是自己造成的。
顾唐会让殷如萱笑得很开心,会带她看烟火;而自己带给她的只有危险,甚至现在还在对她发脾气;岳景曜从来没有觉得有这么差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