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过她吗?”
岳景曜的手机在他上衣口袋里,着急抓人的殷如萱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伸手掏出手机。
没有锁屏,翻到相册,找到珠珠的照片。
“就是在那边啊,我还疑惑呢,好好的手机,她怎么就扔了?”
岳景曜和殷如萱相视一眼,两人立马转身奔向那边。
在一棵树后找到了脸色惨白的珠珠,她双目失神盯着某个方向,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般。
而殷如萱一出现,推了推她的肩膀,珠珠爬起来,身子抖成了筛子,“你们、你们是……”
“警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我跟你们走,”珠珠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殷如萱的手,还主动拉着她往树林外走,“快走,我们快走!”
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岳景曜走在最后面,往树林深处看了看,没发现异常。
车子很快到了公安局,殷如萱先后下了车,珠珠抓着她的衣角跟下来。
不止殷如萱注意到了珠珠的情绪不对,岳景曜进去后让人给珠珠戴上手铐,给殷如萱使了个眼色。
“你也发现了?”
点头,殷如萱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珠珠,皱了皱眉,“难道她到现在才知道刘轩安做了什么吗?”
“问过就知道了!”
单独的一个房间,殷如萱泡了杯茶,走过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紧张的搓了搓手,神情慌张,语无伦次,“知道了,全都是,我都知道了,他、他……轩安他竟然……”
“看来你已经知道刘轩安先后残忍的杀害了两条人命,作为他女朋友的你,到底有知道多少呢?”
“我是……我是刚知道的,他、他竟然杀人了,他真的……”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些,珠珠双手护在自己腹部,深呼吸,试探性的开口,“我坦白就可以帮他减刑吗?他可是杀了两条人命。”
“是啊,两条人命。不,更准确的而说,可能会是三条。”
岳景曜捕捉到了珠珠眼里的卑微的希冀,高深莫测的笑笑:“配合警方的调查是你的义务,知情不报,只会让刘轩安下场更……”
意有所指,岳景曜知道,珠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再挣扎似乎也没有任何用了。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珠紧张的抱了抱自己的肚子,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
捕捉到她的动作,殷如萱把视线定格在肚子上。珠珠穿了宽松的衣服,看不出隆起。但当初殷如萱照顾过一位怀孕的舍友一段时间,孕妇一些行为举动是莫名相同的。
但这件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问道:“你怀孕了?”
岳景曜配合着殷如萱的话,“刘轩安的。”
情绪再也绷不住,珠珠再也忍不住,抱住脑袋放声痛哭。
算是间接承认了,怀了杀人犯的孩子,也是难为她。
殷如萱看了岳景曜一眼,见他点头后,走过去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珠珠。
都是成年人,必须要为自己的成为负责。有些错,一旦酿成,已然是要自食祸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