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人卖力的运动,女人愉悦的呻吟在整个小屋响起。
屋外的日光似乎不敢直视这二人的原始运动,悄悄挪了位置,屋里原本透过来的那些仅有的光线也渐渐消失。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屋里已漆黑一片。
过了许久,那张本已带着岁月痕迹的木头床“咔嚓”一声,二人剧烈的活动下终于被迫停止,不过时,“嗵”一声,整张床一下子斜倒在地上。
二人赶紧下来,中年男人赶紧按下开关,整个小屋被微黄的光晕铺满。
原来床腿断了。
长发男子弯起身拿起那断了的床腿,爽朗地哈哈大笑。
苏晴赶紧捞起衣服披上,整张脸羞得通红。
看向屋外的天外,竟然已到晚上,她记得她来的时候是下午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那她们都做那么长时间了!
自从出了冯壮壮的事,韩江便不再碰她,这其中的煎熬是何待的难忍。
她也是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韩江这么晾着他她也是有需求的。
没想到这个旧情人的活儿还是这么好,跟当初年轻时一样,这让她得到很大的满足。
此时的苏晴如久旱逢甘霖,经过雨露滋润原本憔悴的双颊沾了红晕,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灼灼光辉。
中年男人看着苏晴的这副模样,一时间又有看得出神。
苏晴翘着兰花指将扣子一一扣上,整理了一下头发,整个人看着多了道风情。
中年男了身子一步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将女人瘦小的身子完全罩住,额头抵着苏晴那带着香味的卷发,布满着长长汗毛的长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女人略为丰盈的腰肢,双目紧闭,仿佛陶醉在这个美好的氛围中,不愿醒来。
男人张口,声音带着黯哑,“晴,你终于来了,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眷恋和不舍。
苏晴一怔,这个男人是他曾经迷恋的,也是她放弃的,听着男人真情满满的声音她竟然有些愧疚。
只是她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伸手缓缓推着男人用力的手臂,男人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开,依旧环绕得纹丝不动。
“天成,我,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男人听到后双眸瞬间张天,抱着她腰肢的手如触电般躲开,呵呵笑着,只是听着竟然有份苍凉。
后退几步,伸手指着面前这个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果然,我还是将你想的太好了,你总是这样让我一次次失望,本以为你是念我,你却仍是在利用我!”
苏晴身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去抓他,只是想到他的性格,又将手放下。
苏晴细长的眼睛微微闭上,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再睁开时,眸中尽是不甘和痛楚,“天成,你可知文静是你的女儿?”
冯天成一时如五雷轰顶,半天回不过神。
过了好半天,整个人听清楚后咆哮不已:“你说什么?我的女儿?”
苏晴微微点头:“是的,她就是我们的女儿,这是她的出生证,你自己算算日间!”
说着弯身从掉落地上的包里取出一个小本本,还有一张照片,递到面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
男人颤抖地接过,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五官和他是有相似之处,让他从心低有了确信。
哆哆嗦嗦地打开扉页,看着上面的出生日期,整个人更傻了。
十月怀胎,按日期推算,那个时候他与苏晴接触很是频繁。
当时苏晴情绪很是低落,他是在一个冬天的日落下见到背影凄凉苏晴,看着曾经心爱的女人如些痛苦,他忍不住一步步向她走去。
之后,她日日来找他,这个小屋成了她们再继前缘的爱巢。
他知道,她的丈夫是郑城业界有名,嫁得很好。
既然二人家里背影差距大,他也认了,没有怨言,只要她幸福,他也祝福她。
所有的过往只成为一个美好的记忆。
他愿意珍藏,愿意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缅怀。
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人物,让别人来羡慕他。
只是天不如人愿,他一个只有着画家梦想的人,想要在业界出名是何等艰难。
没有人脉,没有金钱为自己包装,甚至连个像样的画展都办不了,他的作品如何能入别人眼里?
至到今日,他仍旧住在这个破旧的祖宅里,靠着几个美术生来维持生计,来成全他那渺茫的美术漫漫之路。
只到今日苏晴来,他的那张床还是陪伴自己三十多年的那张,经过岁月的消耗,已经不堪重负,终于断腿而告退休。
原本他一辈子潦倒无望,会以这样的状态走完人生,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女儿。
这太让他震惊,完全超出他的想像。
惊喜是有的,特别是一下子冒出这么大一个女儿。
只是看到上面的名字,韩文静,她姓韩,又让他那刚刚雀跃的心如坠冰霜。
自己的女儿,却不属于自己。
他缺失了十八年的陪伴成长,他失去了失为父亲的快乐,他也失去了这个女儿。
十八年的抚养,十八年的教育,她又怎么会认他这个从未谋面的所谓父亲?
冯天成手臂弯曲,一下子贴在墙上,头深深埋入臂弯,喔喔低声抽泣。
苏晴看到他一会高兴,一会悲伤,知道他一时间怕是很难平复。
上前拍拍男人的肩膀,低声劝慰:“天成,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那个时候,我不告诉你是有苦衷的,我不能离婚,我们也不能走到一起,你也是要有你的生活,我也不能拖累你,你要想在艺术界混好,必定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与韩江是对头吧,那你几乎跟封杀有什么区别?只是你的骨肉我又哪里舍得抛弃,原谅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将她生出来!”
韩家几代在美术界屹立不倒,子女们在绘画方面有着非人的天份,也正是因为如此,郑城第一个画苑出现时正是韩家所办。
只是到韩江这辈却有失祖先颜面,在美术方面无建树,可是经不住祖辈积下的功德,他在美术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如果公开同他叫板,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冯天成做不来,但是他也不愿意向他献媚,所以直到今日他仍旧碌碌无为。
他爱的人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为他想得周到,还为他生下骨肉,他又能怪她什么?只能怪他没有本事,没能力为自己爱人撑起一片天。
苏晴说话拿捏到位,果然,冯天成在听到她说的话后身子有了动静。
男人将头抬起,看着苏晴的眸中多了份平静,淡淡开口:“你今天来不会是让我认女儿吧?”
苏晴眸中有了一丝躲闪,很快恢复平静,“天成,我是有要事请你帮助,是关系到我们女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