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处于愉悦中的韩文静正要起身穿衣走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转过身,面露不悦:“你说什么?什么需要在医院做?”
韩文静不解,只是在看到俊秀男人看向床单的目光时,她知道她说的什么了,一下子怒了,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俊秀男人以为她是在装傻,语气中尽是不屑:“怎么,被我说中了还不承认?还想装处子?好女孩会去‘蓝色酒吧’那种地方?当我傻?怎么,想要讹上我?做梦!”
说着站起身,既然二人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他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就这么直接站起身,大赤赤地站在女孩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身高的优势让他占了上风,就这么直视着她,只到女孩步步后退。
只是突然间,原本处也略施中的女孩突然站直身子,对上他的眸光忽然有了底气,竟然对他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地,你不感激我反倒吼我,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恩人?”俊秀男人眸中尽是嘲讽,“我真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感激,你倒是说说?”他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真是领教了,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说。
韩文静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身子,对上他道:“听好了,你是运气好,正好碰到姐我要找人破身子,便宜你了,不然你这不举的可一辈子当不成男人了,还是我给你治好的病,你可不得感激我!”
只是说到后面,她看到他那震惊中带着怒意的眸光,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越发的小了。
“你说什么?破身子?”他第一次听说。
原来他是不满这个,韩文静想通后也不怕他了,便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乎地昂起小脸答:“是呀,我也是成人了,总不能一直是个处儿吧,这样会被同学们笑话的,这才便宜你了!”
原来是这样!
俊秀男人若有所思,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似乎在掂量她话中的真真假假。
看样子她也不过比自己小几岁罢了,只是现在的小孩的观念竟然这么开放了?
他闭上双眸,尽力回想着梦中的感受。
梦中那女子朝他扑上时,竟然是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强上他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层阻碍竟然也清晰起来,虽然他刚刚心里不平,故意说她是做的,想套她的话,可是如今想来,她确实是有膜的,也就是说,她也是第一次,还是个标榜前卫,实则傻乎乎的女孩?
他不由心里发笑,这是要说她傻还是傻啊。
女孩在他发愣时已慢慢转身,缓缓向卧室走去。
只是那姿势动作缓慢,每走一步都疼的她龇牙咧嘴,并且腿的姿势很是怪异。
俊秀男人突然想到,女孩子的第一次后会疼痛,所以她的走路姿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想着,他的心柔软起来,拿起沙发上长袍披在自己身上,跟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你,以后会要我负责吗?”
女孩正捡起自己那本已褴褛的裙子身自己身上套,在听到他的话时,怔了几秒钟,很快回以他一抹古怪的笑。
“不必了,我找你本来就是别有所图,不需要你负责,只是……”
女孩停下,又眼盯着他,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只是,你还真是要感激我,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能变成男人?”
女孩话音刚落,俊秀男人脸色通红,觉得她哪里说的不对,怎么那么古怪。
突然想到之前她在客厅处说的话,要他感觉自己,他治疗了他的不举之类的。
当时他一门心思在她有没有传染给他病的事上纠结,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却是她认为自己不举?
想到这里,他的脑门上青筋爆出,还有什么羞辱男人比这更不能让人容忍的吗?不,没有。
这是男人的奇耻大辱啊。
他一步步向女孩走近,直到女孩频频后退,一直退到床沿,再无处可退。
“你说我不是男人?我不举?”
俊秀男人虽然人长得可口,可是发起火来还是挺吓人。
韩文静一下子跌落在床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无辜,自己明明帮了他,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么想着,她也来了气,“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如果你是男人怎么可能见到女人怕成那样,不就是怕我看到你不举的事实?”
她刚说完,俊秀男人脸更绿了,说他不举?好,很好!
韩文静见他被说到痛楚竟然没有心虚,反而看上去更生气了。
难道,难道,天呢,她忍不住叫出声:“原来你不是不举,你是同志?天呢!”她上下打量着俊秀男人,颇有些同情:“难怪,怪得得长得这么秀气,原来小兽都是这个样子啊!”
俊秀男人原本的隐忍在听到她的这句后,更是血液逆流,头脑发胀,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将身上衣袍脱去,手一扬扔在地上……
房间里很快传出男女的争执声。
“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嗯,说,是,还是不是?”男人低吼。
“男人,是,男人,快放开我啊!”女人低声讨饶。
“谁是小兽?嗯?”
“你……”
“嗯?”男人不悦声再度响起。
“你不是,你是小攻……啊!”女孩话音刚落,一股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冲击再度袭来,让她感到痛不欲生,“轻,轻点啊!”
最后她听到男人低吼一声,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身子一歪,倒在身侧床上。
还沉浸在美妙感觉中的韩文静身子感到突然一空,那种充实感消失不见,一种失落油然而生。
听到男人扑通一声倒在身侧,她侧目望去。
男人紧闭双眸,竟然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情况,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偷偷看过的乱七八糟的书,说是好像有的男人在经过激烈的事情后会突然猝死。
想到这里,她再看看俊秀男人此时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顿时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
哆嗦着伸出手指放在她鼻尖,竟然没有感到到气流!
天呢,他死了?
她心里害怕极了,只是他那么好看的人,如果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如果别人知道是她第一次就将男人睡死了,会不会给她扣上个“克男人”的帽子啊。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快些逃离。
这样想着,她也顾不得其他,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下了床,拿起她那被撕掉得不成样的裙子,胡乱套在身上,低头一看,春光一览无余。
于是他将男人之前的灰色睡袍披在外面,这样看着像是一个大的披肩,虽然古怪了些,也能遮住自己里面。
一切穿好,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她眸光有些愧疚,于是便伸手将床单盖在他身上,口里低低念叨:“如果你有怨气别找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会给你烧纸钱的,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说完不敢再做停留,快步跑出客厅,关上门,逃也似的离开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