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华挑眉,看着低着头的汪可儿,心想着汪可儿这是把秦敛搬来为她做主了啊,那她倒是要看看,秦敛会帮哪一边。
“昨日?昨日元宵没有出言不逊啊,元宵只是问了本宫“嗟来之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陛下是怎么这件事的?”
秦敛看了眼一旁的不说话的汪可儿,梅若华心里了然,再次开口说道。
“元宵只是没搞懂“嗟来之食”的意思,昨日臣妾已经给元宵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臣妾昨日也罚元宵回去将此话的意思给抄了几遍。”
汪可儿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心里有些着急,这情况怎么是这样的?不是来帮我讨公道的吗?怎么眼下这情形是在拉家常呢?
秦敛点点头,做出托腮的动作,至于元宵为什么要问这个的意思,也没必要多去过问,元宵这么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有些时候管太多也不好。
“那寡人怎么听说元宵对人不敬啊?不知皇后作何解释?”
汪可儿听见此话之后,扁着个嘴,心里越发委屈,开口说道。
“皇子昨日说的话,臣妾回去后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为何皇子要如此说臣妾,臣妾这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臣妾只是来陪皇后娘娘的,可是……臣妾昨日回到宫中,傍晚时分怎么睡也睡不着,心里烦闷至极。”
蓓婕妤见汪可儿终于讲此话说了出来之后,心里越发冷笑,这才来宫中多久?在秦敛的面前得宠了多久?就如此着急对皇后娘娘做这种事?难道不知道这后宫当中,秦敛最钟意的是皇后娘娘吗?
“姐姐这就说笑了,昨日妹妹也在宫中,不知道为何姐姐要如此说话,我做妹妹的昨日也没听出皇子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只不过是在与皇后娘娘询问意思罢了,可能是姐姐想多了吧。”
梅若华在一旁不说话,只是低头微笑。汪可儿见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好,于是继续装柔弱道。
“那可能是臣妾误会了皇子的意思吧,臣妾这下也想明白了,是臣妾唐突了,还望皇后娘娘原谅我这个做妹妹的。”
秦敛挑眉,而梅若华有些想笑,这一手白莲装的可挺好的,梅若华抬头看向汪可儿,余光瞟见秦敛一副看戏的模样,没有插手要管的意思,便放心的开口道。
“这是误会了,本宫也没想到元宵的一句话会让妹妹多想,本宫替元宵像妹妹道个不是,只是还望妹妹以后别多想,毕竟徒增烦恼,这事可是很伤身体的。”
秦敛听见梅若华的声音之后,心里越发想笑,早在汪可儿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接下来的局面不会按照汪可儿所想的那个方向继续发展,这事也算是秦敛劳累中的有趣的一件事了。
这下这件事也就算是结束了,至于汪可儿,秦敛可没有拿她当回事,反而因为这件事,秦敛能够有机会见到梅若华一面,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好了,现在误会也解开了,那寡人就先走了。”
秦敛站起身子准备离开,汪可儿见状也起身跟着想走。
“那妹妹也就先行离开了,就不叨扰娘娘休息了。”
梅若华见此也不挽留,将两个人送了出去,梅若华和蓓婕妤朝那两人福了福身,待两个人离开后便回到凝香宫内。
“娘娘,这事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蓓婕妤开口说道,她原以为梅若华会好好的趁此机会好好的教训汪可儿一番,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
“这事,事情也不大,若是因为这件小事将我们的后路给堵死了,那可就是我们的损失了,而且也不值得去这么做,至于汪可儿,汪可儿虽然有些手段,可她还是太年轻了。”
蓓婕妤听着梅若华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她也不打算参与什么,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为什么还要做出一些会将这个生活给丢掉的事呢?
“娘娘说的是,对了,娘娘,这入冬之后打算怎么……”
两个人商讨着入冬之后的事,眼下这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去,御花园中都是些枯木,张牙舞爪的生长着。
梅若华看着窗外的天气,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这桖国才会开始下雪。
汪可儿和秦敛两个人一路无话,秦敛最后回到了养心殿,而汪可儿则告别了秦敛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汪可儿一股脑的坐在床上,现如今她的如意算盘算是就这样失败了,而秦敛那边肯定也对她会有所改观,这次算是自己把自己给掉坑里了,并且还是把自己给埋上了。
汪可儿咬着指甲,咬牙切齿的想着日后怎么才能将梅若华给拉下来,她是想取代梅若华的位置,坐上皇后娘娘的位置,至于这日后该怎么办,还得从长计议。
卢血愁倒是达成了他自己现在的目的,几个人合伙在桖国开了一个地下钱庄,密谋以后的计划。
一开始的地下钱庄生意不是很好,卢血愁等人多数是赔钱的,过了两三日,钱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间来的人变多了,卢血愁等人一下子赚了很多。
这些人数着赚的钱,一边开口说道。
“钱庄的生意算是好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卢血愁看着那人,知道这些人算是已经成为一个阵营的人了,对于这些日后的事,卢血愁的确心里已经有打算了,只是还得在多收集收集一些情报,现在他们的人手还很少,还不能够与秦敛抗衡,眼下还是先将这个人手集齐才是一个重中之重的事。
“路兄,这边有个人在钱庄闹事。”
阿孤找到卢血愁说道。
卢血愁皱眉,怎么会有人在钱庄闹事?再者说来,对于一个新开的钱庄,是不可能存在这种事的,卢血愁起身跟着阿孤一起走了过去。
“你没长眼啊?看不见这里有人啊?”
一个人指着眼前的这个人高声说道。
“什么没长眼啊,这本来就我先来的,哪有你这样的啊?你什么意思啊?”
说话间,双方开始互相推搡对方,卢血愁见状上前当和事佬,在他的钱庄闹事可不行。
“二位,二位,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吵吵,这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解决不就行了吗?”
两个人见来人是一个白面小生,不知道这钱庄是眼前这人的,一时间觉得这眼前的人很是碍眼。
“你谁啊你,这里有你的事吗?你给大爷我滚开,看着你这张脸就烦。”
卢血愁疑惑,这,他们两个人也没见过啊,怎么能看着他的脸就觉得烦呢?卢血愁再次在其中当和事佬说道。
“这,你们看,这都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了,你们不玩,那别人也要玩是吧?所以不玩还是走开吧?”
虽然卢血愁是笑着说话的,可这眼神里却开始充满了杀气,这人要是还在闹事,那就别怪他收下不留情了。
“是啊!你们不玩我们还要玩呢!你们到底玩不玩啊?”
来钱庄的大多数都是官宦子弟,脾性自然要比寻常人大得多,至于闹事的这位,衣着华丽,只是这谈吐吧,着实粗鲁了些。
官宦子弟可是不好惹的主,要想将这个钱庄开下去,自然是不能得罪他们的。
卢血愁也不想再听此人废话,让阿孤将这人给带了下去,卢血愁转身对着与刚刚那人争吵的人说道。
“还请见谅,你们玩吧,玩吧。”
那人也没说话,就这样转身离开了钱庄,其余人也都去寻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卢血愁走到后方,便见刚才闹事的人蜷缩在地上,阿孤正在对着人拳打脚踢着。
阿孤见卢血愁来了,停止了动作,只见卢血愁蹲在那人身前,伸手捏着那个人的脸颊说道。
“你说你,不好好找乐子,偏偏要在我的钱庄闹事?方才我也已经好言好语的劝过你,你不听,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不是你自找的嘛?”
蜷缩在地的人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
“我知错了,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卢血愁见这人求饶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好笑,都说这官宦子弟贪生怕死,没想到是真的,卢血愁拍拍他的脸颊。
“知错就对了,若是你将今日的事说了出去,下场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卢血愁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人见状立马道谢道。
“真是谢谢你了你大人有大量。”
话落,整个人就跑远了。
“主,为什么不……”
阿孤对着站起来的卢血愁说道。
“凡事都是要靠脑子,而不是靠蛮力。”
卢血愁说着就离开了,阿孤一人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连云请花隽凌查的事,花隽凌也在打听中,可是北烟却在这几日有些变化,异常的喜欢黏着她。
花隽凌正在房间看着医书,北烟就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