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库撒隆说了一句,拉着巴那卡德的手向着广场的右边走去。
广场在血族小镇的正中心,南边是黄金堡垒,其他三个方向都是出口。
经常能看到血族从窗户上跳下来,向着广场走去。
可能这是血族独特的出行方式吧。
“小巴,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走了一会,库撒隆突然停下,看着巴那卡德的眼睛说道。
“嗯?”
“那个黄金堡垒的二楼,可能有些东西。”
库撒隆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想些什么。
“就在阿达卡希撞破天花板之后,我感知到了一些属于灵魂生物的气息。”
“你是指灵魂亡者这种超脱命运的生物?”
巴那卡德瞳孔紧缩,他没有丝毫察觉到库撒隆所说的,关于灵魂生物的气息,甚至除了阿达卡希的血气之外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
“没错,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
库撒隆的眼睛里冒出了精芒。十分兴奋的样子。
“还是不要了吧,万一牵扯到血族的什么隐秘把我们灭口了怎么办,黑暗行者就算给我们报仇了,我们也还是死了啊。”
巴那卡德直接堵死了库撒隆的好奇心。
“好吧。”
“参加完初王祭礼我们就回去吧,这次小心一点。”
“哦。”
库撒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巴那卡德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却没有办法。
如果血月在初王祭礼的时候突然来犯怎么办,两个疲倦的血族伯爵能否战胜一个全盛的狼王还是未知数。
在命运抛出诱饵之前,巴那卡德会尽量避免战斗,防止库撒隆的自噬更近一步。
他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命运。
“在初王祭礼开始之前,就先散散步吧。”
巴那卡德走到库撒隆前面,一边倒退一边说道。
“哦。”
库撒隆应了一声,用暗元素把即将拌倒巴那卡德的石头挪开。
巴那卡德的暗元素有限,无法时刻开启元素感知,但是库撒隆可以。
库撒隆可是黑袍之巅,即将成为黑暗圣者的存在,就算是受伤了也不容小觑。
巴那卡德就这样倒退着说话,而库撒隆则默不作声的给他挪石头。
就这样,他们走遍了血族小镇。
库撒隆和巴那卡德都觉得很无趣。
库撒隆是因为有更让他关注的目标才会觉得无趣。
但是巴那卡德不同。
命运,他期待着命运。
他的精神状况有恶化的趋势,只是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遭遇了第二次世界数据化之后,他甚至已经有了些许绝望。
他不敢和其他人说,甚至都没有对库撒隆提及,一个人背负恐惧,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巴那卡德不敢确定,但是在他眼里,这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的选择了。
“喂喂,巴那卡德!”
巴那卡德回头望去,发现是阿达卡希在向他招手,于是拉着库撒隆向他走去。
而阿达卡希直接化作蝙蝠消失在了巴那卡德的眼前,再一眨眼,阿达卡希就在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了。
“初王祭礼要开始了,大概是十五分钟之后,记得准时到场哦。”
说罢,阿达卡希又化作蝙蝠,消散在了空气中。
“蝙蝠化身,这是血族公爵的特性,看来他并不是所谓的血族伯爵,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血族公爵。”
“或许血月不是示弱,而是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一尊公爵。”
库撒隆在后面轻声说道,抱胸而立。
“那他为什么要显露出自己的身份?”
巴那卡德疑惑的问道。
阿达卡希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值得让他暴露身份啊,如果说是不是故意的也太勉强了,血族公爵那恐怖的记忆力怎么可能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
“警告。”
库撒隆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接着叹了一口气。
“警告?等等,他是血族公爵,那岂不是意味着。。。”
“没错,我的元素感知应该被他发现了,所以才会警告我们。”
巴那卡德和库撒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逃跑跑不过蝙蝠化身那堪比瞬移的速度,打又打不过堪比黑暗行者的血族公爵。
虽然可能只是比较弱的血族公爵,曼纽斯能够单杀,但是他们不能啊。
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参加这个所谓的初王祭了。
转眼之间,十五分钟就过去了。
暗元素法师可以通过周围元素粒子的变化来判断时间,除非周围发生了裁决者大战黑暗行者这样的大战,导致元素紊乱,一般都是非常准确的。
巴那卡德和库撒隆早早的在广场旁边等候,甚至还拔了一棵树砍成树桩当椅子。
活木没几个大的,所以砍了两个。
于是乎,他们两个就在凉风之中等了十几分钟。
而血族在这十几分钟内全部到场,血族伯爵阿达卡希分开人群,走到的广场中央。
“诸位血族,欢迎来到一年一度的初王祭!”
阿达卡希很兴奋的说道。
其他血族看起来也很兴奋,但是这演技实在是不行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兴奋是装的。
巴那卡德对这种场面很熟悉,他见过无数次,这种场面引起了他记忆的共鸣,导致他的头开始产生剧烈的疼痛。
他摇晃了一下,脸色惨白,险些跌倒在地。
库撒隆意识到了巴那卡德貌似出现了什么问题,一把扶住了他,将其拉离了人群。
巴那卡德被剧痛刺激的头昏眼花,他似乎看到了阿达卡希在向他微笑,但是又好像没有。
“接下来是初王祭礼第一步,王血仪式!”
阿达卡希微微一笑,将手腕割开,把血放入了几个大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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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库撒隆摸了一下巴那卡德的额头,一脸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某些事情。”
巴那卡德的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
被封存了一年之久的绝望再次复苏,勉强缝合上的灵魂再次被打击的残破不堪。
库撒隆听到这句话没有接着追问,他用暗元素创造了一些水让巴那卡德喝下,接着把巴那卡德背在了身上。
感觉到巴那卡德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和抽搐,他很着急,但是却无能为力。
他背着巴那卡德回到了黄金堡垒,将其放在了床上。
巴那卡德就像被水淋过一样,浑身被汗打湿。
库撒隆能做的仅仅是用暗元素将其身体清理干净,而最重要的部分只能巴那卡德只能来挺过去了。
库撒隆坐在床边,看着依旧在抽搐的巴那卡德,帮他拂去额头上的汗珠。
这一年初王祭,倒是因为某些原因,根本无法参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