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什么都没有,而巴那卡德则在这空间之中。
“这是宿命,他快来了。”
冥冥之中有声音这样说道。
“没有可能的,顺从命运吧。”
“所以呢,命运是等价交换的吧,我要付出什么。”
巴那卡德不屑道。
“你不必知道,顺从命运,接受命运,感受命运,这是我们最后的忠告。”
“不必疑惑,不必思考,不必恐惧,我们还会再见的。”
空间崩碎,巴那卡德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已经回来了吗。
可惜的是他中途昏过去了,没有看到初王祭礼。
虽然脑海偶尔还会出现刺痛,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
“醒了啊。”
库撒隆走了过来,把水杯递给了巴那卡德。
“喏。”
巴那卡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很熟悉的味道,应该是诺奇斯战兽的血液。
随着液体下肚,充裕的魔能涌入了他的身体,连带着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偶尔的刺痛也再次缓解了不少。
巴那卡德看着水杯里鲜红的液体,上面倒映出了他的脸。
银白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他以前很久没有剪过头发了。
库撒隆的黑发还是那么长,没有丝毫增长,可能这就是黑袍吧。
巴那卡德把水杯还给库撒隆。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库撒隆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现在很不错。”
巴那卡德微笑道,接着伸了个懒腰。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库撒隆说着,杯中的血液缓缓升起,接着凝固为了长方形固态血块。
他把血块放到了桌子上,接着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了上面。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巴那卡德问道,他在昏迷的时候依稀听到了一些打斗声。
“血族和狼人打起来了。”
库撒隆如实回答。
“???”
巴那卡德一脸懵逼。
“在初王祭礼的时候,黑月和六位狼王全部出现和隐藏在桶里包括阿达卡希在内的六位伯爵和现任血族亲王打起来了。”
“隐藏在桶里???”
巴那卡德更懵了。
“就是广场上那几个大桶。”
“哦。”
“等等,按照我们的推测,黑月不是已经要去世了吗,血月要争夺狼神之位,怎么会变成这样。”
“假的呗,估计演给我们看的,黑月可是什么事都没有,把亲王压着打。”
“而且那个叫墨菲斯的亲王也是一个奇葩,从头到尾除了身上凝聚的血铠之外没穿过衣服。”
“暴露狂?这种人是怎么当上的亲王。”
巴那卡德惊了。
“黑月其实也不算穿,他就穿了个遮盖私处的兽皮短裤,但是黑月很可爱的,还很矮,有一对狼耳。”
“狼人有狼耳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黑月除了头上那对狼耳完全就是人类啊。”
“兽,兽耳。”
巴那卡德想象了一下,确实很萌。
“只有黑月是这种属性吗?”
巴那卡德急切的追问。
“只有黑月有人类的形体,属性是什么?”
“不用在意,啊啊啊啊。”
巴那卡德用头撞墙。
为什么当时他昏过去了,要是没昏过去可就能看到活生生的兽耳正太了。
“所以最后是黑月赢了吧。”
巴那卡德虽然知道血族是盟友狼人是敌人,但是一个是暴露狂,一个是兽耳正太,这还用选吗!
“不,黑暗祈祷者过来把他们拉开了,是两败俱伤。”
库撒隆回想了一下对黑暗祈祷者的印象,貌似还不如墨菲斯。
“等等,我们黑月教徒不是没有亲王狼神这一级实力的人物吗。”
巴那卡德问出了库撒隆之前问过的问题。
“有的,只不过只有黑暗行者知道,一直都在保密,怕神王教派知道了之后不顾一切的覆灭我们。”
“那么为什么要黑暗祈祷者出动阻止血族和狼人的战斗啊。”
“我带你走的时候,遇到了曼纽叔叔,他在法纳群森外围发现了裁决所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法纳群森被盯上了?”
巴那卡德明知故问,双手颤抖了起来。
仅仅是一个狼王就已经如此强大,让他们和库撒隆只能绝望等死,那么连狼神黑月和血族亲王都惧怕的神王骑士,会有多强?
他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这个消息直接冲散了他对梦中声音的疑惑。
“神王教派裁决所的先遣部队可能很快就到,也可能很慢。”
库撒隆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
这是从未有过的危机,就连血月那次都无法比拟的危机。
“怎么办?逃出法纳群森吗。”
巴那卡德问道。
“别想了,神王教派敢这么做肯定是和永恒王朝达成了协议,永恒王朝肯定会严防死守我们这些不稳定因素。”
库撒隆泼了一盆冷水。
这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逃也逃不掉,只能在法纳群森等着神王教派裁决所的到来。
那肯定是一场可能连希望都没有的恶战,但是他的实力还是这么弱小。
巴那卡德心中不由得绝望了起来。
他的精神创伤并没有完全恢复,外在体现就是多愁善感,很容易因为外界因素而改变想法。
巴那卡德心里也清楚,但是知易行难,他清楚没用,还是得等彻底恢复。
这次回忆爆发也算是好坏参半,好的是以后不用担心再次爆发了,坏的就是昏迷还有这种没恢复完全导致的精神不稳定。
库撒隆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很相信巴那卡德的话,他说自己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
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巴那卡德貌似有些不对,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你不会是邪灵吧,这么怂。”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巴那卡德恼怒道,站起来走到椅子后面,用力一抽。
库撒隆表情一僵,下面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接着他坐在了地上。
“这么无聊泄愤方式,我相信你是巴那卡德了。”
库撒隆点头道。
就在巴那卡德和库撒隆打闹的时候,水杯缓缓的飞起,插进了凹槽里。
地板瞬间裂开,两个人掉入其中。
“你好阴险啊!”
“你好阴险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可惜晚了。
库撒隆压在了巴那卡德身上,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第七十四代黑月教徒巴那卡德和库撒隆是吗。”
阴凉的地下室突然传出了一句话。
巴那卡德和库撒隆面面相觑,之后一起看向了声源处。
那是一个光屏,库撒隆和巴那卡德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光屏上的人缓缓凝实,库撒隆瞪大了眼睛。
“小巴快看,他就是黑暗祈祷者。”
“哦哦。”
巴那卡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光屏上的人。
“噫。”
嫌弃的声音从口中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也这么没礼貌!”
莫古斯通很恼火。
“算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莫古斯通,现任黑暗祈祷者。”
“这次找你们,是与治疗自噬有关的。”
“什么!”
巴那卡德直接扑到了光屏前。
“精神创伤没恢复完全吗,一惊一乍的。”
莫古斯通不满道。
“emmm”
巴那卡德没接这个话茬。
“在法纳群森外围的一个村庄附近,我们发现了纯粹暗元素的残留。”
“这很可能是暗元素生物留下的痕迹,因为裁决所我们无法派出其他黑袍或者黑暗行者,所以此次行动只有你们两个人。”
“找到暗元素生物,治疗自噬的同时给我们带来一些希望。”
“拜托了。”
莫古斯通说完,光屏消失在了地下室。
巴那卡德看着库撒隆,眼中闪出了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