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撒隆一剑斩向侏儒,高速的暗元素剑摩擦空气爆出火星,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这个矮小的亡灵。
“咳咳。”
剑刃消散,侏儒亡灵被斩碎,库撒隆跪倒在地上,一口血水从嘴中吐了出来,巴那卡德见状立即扶住了他。
“库撒隆,库撒隆。”
巴那卡德将他扶起,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巴那卡德将他身上的汗水用暗元素腐蚀掉,随后将他背起,打算后退,退出这片诡异的地方,不能让库撒隆再次发生自噬了。
可恶,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巴那卡德深深的懊悔,自己实在是拖累了库撒隆太多。
他实在是太弱了,连暗元素爆炸都不会,虽然身体素质因为感应到魔能提升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无法和这些怪物战斗。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隐踪,只能在库撒隆的身后颤抖,帮不上什么忙。
难道,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巴那卡德想到了一个东西,可以快速提升实力,虽然副作用很大。
龙血,巨龙一族的龙血。
算了,出去之后再想办法吧。
巴那卡德悄悄退后,试图走出这片黑暗森林,但是他连续走了十来分钟,发现并没有走出去。
他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周围的场景没有变过,永远是那些碎裂的木块和满地的骸骨,以及一具侏儒亡灵的尸体。
只能向前了吗。
巴那卡德额头流下一丝汗珠。
前方很可能有未知的危险,他死了不要紧,可是。
巴那卡德看着库撒隆惨白的脸,再次绝望起来。
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啊,为什么要来这。
可是如果不接,库撒隆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没办法了,只能前进了。
巴那卡德背着库撒隆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就突然眼前一黑,等恢复感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未知之地。
灰暗的天空没有神阳和黑月,黝黑的大地上是漫山遍野的墓碑,最前方是一面画着未知的符号的旗子,挂在一根石柱上。
“你果然来了,命运之人,叛逆的独裁者,人皇,巴那卡德,秦墨,世界毁灭者,永恒之星,亡灵之主,李源,你的名谓太多太多,到底让我怎么称呼你?”
一声低语在巴那卡德身后传来,随后一只手掌抚摸着他的头,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
巴那卡德听到秦墨这个名字后身躯一震,双手暗元素凝结为剑,向后砍出。
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暗元素剑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属于他的暗元素不翼而飞了。
如果是暗元素崩解,那么他应该能感受出来,但是实际上,这些暗元素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感知。
“只是普通的暗元素剑,是伤不了我的,你需要拿到属于你的那把剑,才能够击败我。”
那声低于再次传来,暴露的信息让巴那卡德大脑陷入了宕机。
剑和王座,还有秦墨这个名字,他明明谁都没有告诉过,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巴那卡德颤抖的回头,一尊巨大的黑色类人形生物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没错,是视线,他完全感知不到眼前这个生物。
“你可以叫我过桥狗头。”
黑色类人形生物说道。
“???”
巴那卡德一脸问号。
“只是称呼而已。”
“我是一个罪人,我利用炼金术把自己改造成了暗元素生物,但是导致了德莱尔王国的毁灭。”
“德莱尔王国?不是莱德尔?”
“当然,外面的那个村庄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们活的太长了。”
“你是什么意思?”
“还听不懂吗,这里,村庄,甚至法纳群森的一小部分,都只是执念化作的领域啊。”
“我是执念,那些村民也是执念,树木是执念,石头是执念,河水是执念,一切都是由执念构成的!”
“怎么。。。可能。”
巴那卡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记住这一点。”
过桥狗头似乎意有所指。
“既然你是暗元素生物,那么能不能救救他。”
巴那卡德将库撒隆放下,哀求的看着那尊巨大的黑色形体。
“早就已经治好了。”
“什么?!谢谢!”
巴那卡德连声道谢,谢着谢着,甚至哭了出来。
“我们将敌军的枯骨进行掩埋,外面你看到的那些只是漏网之鱼,而这些墓碑,埋的全是我的陪葬品!”
“我现在完全依靠执念存活,我主动说出了这一切就代表我已经快要消散了,但是,一点麻烦还是能帮你解决的。”
过桥狗头伸出手,一团黑色物质被递了过来。
“这是可控纯粹暗元素,可以用于治疗三十次噬,无论是多么强的人都可以治疗。”
“还有的事你以后自然会知晓,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个忠告,不要抗拒命运。”
巴那卡德想说什么,但是被过桥狗头挥手阻止了。
“麻烦来了,走吧。”
“黑月的肮脏造物!!死在神王的火焰下吧。”
巴那卡德再次眼前一黑,回过神来,早已身处一片废墟之中。
到处是残垣断壁,库撒隆这时也悠悠转醒,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自噬,治好了?”
库撒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有些事等会再说,先离开这里。”
巴那卡德拉起了库撒隆,接着拔腿就跑。
库撒隆悠哉悠哉的跟上,巴那卡德跑的气喘吁吁。
总算跑到了一片没有废墟的森林,这才停下休息。
“现在说吧,怎么回事。”
巴那卡德将自己的经历复述了一遍,但是选择性的删去了关于命运的对话。
“原来如此,德莱尔王国几千年的执念甚至让他们与主物质界融为了一体,可惜没有拿到暗元素生物的炼金阵。”
库撒隆哀叹道。
“别不知足了,我没跟你说神王骑士直接打进来了吗。”
巴那卡德无奈道。
当时的情况是真的十分奇幻,神王骑士直接撕开了执念结界冲了进来,如果不是过桥狗头转移的快,他可能都被神王骑士砍死了。
不过,除了秦墨和巴那卡德,其他的名谓是什么意思?
人皇是什么,他或许可以理解,应该就是那个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自己。
但是其他的,巴那卡德没有一丝头绪。
算了,思考这些做什么呢,至少这次满载而归了。
巴那卡德掏出身上的黑色物质,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