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一出,滔天血气翻涌,正好将赵灿的攻势抑制住,两股力量相互纠缠,不相上下。
方临的胜负欲被刺激起来,他微微眯眼:“就凭你的这些本事做什么都能成,为何要死守着赵氏镖局?”
赵灿的身上肯定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探索。
听见方临略带诧异的质问,赵灿自信一笑:“我志不在此,同你对打,也不过是只想争取一下苏姑娘的归宿。”
“原是为了素素,但你这架势我怎么觉着,你是要杀了我?”
方临已经感受到剑灵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这不是普通人能够给他的。
而赵灿站在他的对面,身边环绕着巨大的灵力波动,他身处灵力波动的正中间,衣袂翻飞,手指握着剑柄又松开,剑灵一旦被召唤醒来,就会锁定一个攻击目标。
很显然,它紧盯着方临。
逢魔自苏醒之后就很少遇上对手,如今感受到剑灵的力量第一反应是兴奋不已,在方临的手中微微颤抖,现在出越来越多的血红色剑气,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
“方临此言差矣,刚才若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又怎么会被逼出剑灵呢?”
“废话不多说。”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接近苏姑娘。”赵灿猛的一下挥开长剑。
剑气划破长空,墨蓝色的灵力再次朝方临奔涌而来。
“破!”方临不慌不忙,手握逢魔进行反击。
赵灿一击不成索性一次性冲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包围着方临瞬间发力,短时间内甩出好几招,速度快到仿佛是同时有三个人在跟方临对打。
说实话,方临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从某种方面来说,逢魔被剑灵压制有一部分魔性无法发挥出来。
赵灿那边剑灵几乎是没有东西压制他的力量,蓝色的灵气将血红色的剑气慢慢包裹渗透,无形间占了上风。
“嘭!”
又是一次碰撞,两股灵力发出震荡,朝四面八方传荡开。
赵灿从方临身边弹开,勾起一抹笑意:“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这般猖狂,原是手中有资本。这把剑有点意思。”
我菜生在江南,消息不够灵通,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逢魔一剑,看见其剑气汹涌煞人,便知其绝对是一把对战的好剑,且一定是传世已久的宝剑。
方临笑得有些勉强,他素来自信,在旁人眼里甚至到了有些狂妄的地步,可是他却有一些被剑灵压制,手里用着逢魔也非常的不顺手。
这种滋味他之前从未体会过,就连在前世也嫌少,有机会跟有剑灵的人对打,他对上赵灿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回应道:“你的剑,也不错。”
“我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玄铁做的罢了。你知道我厉害的不是剑,而是剑灵。”
“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
赵灿理所应当的点头:“算起来我比你年长两岁左右,今日这一刻便是教给你,做人要低调。”
“是么?我想我不需要别人教我!”
这一次是方临主动发起攻击,逢魔被压制,有些不顺手,但方临就偏偏要顺着这股不顺手的感觉将其打破。这便是他的倔强。
“砰砰砰!”
同时三剑挥出,逢魔感应到方临的怒意,不自觉地是G对他产生回应,将剑灵的无形压迫甩开一些,比刚才顺手了点,但还是有些涩。
方临很不爽。
他就看不惯被人压着一头的滋味,锁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赵家二公子。赵灿一直把自己藏这么深,不是为人过分低调,就是有巨大的秘密,不愿意被人知晓。
赵家兄弟对外的展示不过都是普通修士,赵盛天资差了些,赵灿相对较为聪慧,但这也不足以支撑他练就出剑灵!
方临眼神中带着几分狠厉,释放出极大的灵力波动,企图将剑灵对自己的压迫感反扑回去,他现在很不爽,原本的试探慢慢被赵灿的反抗激发出战斗欲。
“师父!”
耳边传来绫湘的尖叫,方临稍稍分神,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剑灵抓住这一次空隙,竟如同生了智慧一般,从方临的灵力包围中窜走。
与此同时,赵灿迅速反应利用剑灵进行反扑。
滋啦一声。
剑灵化作无数无形的刀刃,方临抽身不及,手臂上被划破一条口,鲜血直接流出来。
方临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竟然叫逢魔趁机将魔性发挥出来,一直以来有了被驯服迹象的逢魔,竟然在此刻想要夺取他的意识。
“师傅救我!”绫湘再次惨叫,这一次带上了哭腔。
方临侧眼一看,竟然是赵盛夫妻不知何时将定身咒解开,这会儿两夫妻联手将绫湘给抓了。
绫湘本就中了迷药刚醒过来,再加上本身修为低微,根本不是徐娘子和赵盛的对手,几下就被这儿人抓住,一把长剑横在她脖子上。
因为绫湘性子急,被抓住了也还是不肯消停,脖子上被她自己在挣扎的时候划破了口子,鲜血粘在刀刃上,看上去随时会要了绫湘的性命。
“大哥,你们做什么?”赵灿及时收手,同方临一起落回地面。
徐娘子挟持着绫湘:“二弟,我知你今日生气。但无论如何聂家的吩咐,咱们应下来了就必须做下去。”
“为何你就是不懂?”赵灿急了,“方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吧?我们赵家不是聂家的走狗,犯不着这么听他们的话!”
赵灿在家人面前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书生模样,何时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徐娘子一连被他凶了几次有些委屈,但她也是一个皮系列的主儿,越是委屈反倒显得越凶狠,把绫湘相往自己身边捞了一把,长剑剑刃完全贴在绫湘的脖子上。
“今日我一定要给聂家一个交代,二弟,你为何不肯助我一臂之力?”
“嫂嫂,你跟大哥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只能对你们动手了。”
“我不懂,你方才不也跟他打得厉害么?”
“那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