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到来永远比明天更早,因为明天会又可能。
——常陌
几个人讨论了一下午都没有讨论出结果来,主要还是要参加的人太少。一个刘沛菡,一个温落奇,勉勉强强加上常陌和赵宁。
放学了刘沛菡还愁着这事,收拾起书包来慢悠悠的。
走在路上和其他班的文艺委员聊天,其他班不是三个节目就是四个节目,而且其他班的三四个节目还是从众多的节目中挑选出来的,比较下来,刘沛菡不由觉得自己班,真的太不如人意了。
刘沛菡问:“那么多节目你们怎么排练的过来啊?”
文艺委员甲说:“我们有班长盯着,全级就你们班没有班长,办起事儿来肯定就没有我们几个班效率高喽。”
刘沛菡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本来每个班的班长最迟在开学第一周就有了,可她们班皆是一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养老之辈。没有人想被委以重任,班主任甄桦整整问了两周,个个都推辞不已,枪打出头鸟所以缩头乌龟的快乐是鸟体会不到的。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没人想当选,甄桦也就罢休了,说:“谁以后要是想开了想明白了想当班长了就来找我,咱们还是本着毛遂自荐,自情自愿的选举方式……”
过了好久其他班班干部的名单都报上去了,他们班还是拖着,无奈之下甄桦用了自己的一节课开了班会,班会的主题就是:匹夫之志堪能委以重任。
甄桦板着脸走进了教室:“这节我们就不上课了,开一节班会。”甄桦放下了手里的黑色皮质笔记本,拿起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重重的写下了班会的主题:“匹夫之志堪能委以重任。”
甄桦转过身来,神色严肃,绷着脸说:“匹夫之志堪能委以重任,我从你们第一天走进这个教室起,就告诉了你们我的行事作风,人这一辈子不是每个人都能一步跨到终点的。普通人匆匆忙忙一辈子都有可能达不到有天赋人的十万分之一,但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句话不错吧。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们一天天的,个个像死鱼似的在盐缸里腌着,胸无大志。哪怕有一人能站出来,大声告诉我:他能行。我就能相信你们都能行,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天了还人呢,连张纸都没等到,今天你们要是还是没人站出来说:自己能行能当班长,我们班就不要班长了,后果呢你们自己承担,什么各种会,我们也就不需要参加了,期末发奖状我们班也就不要了……”甄桦语重心长的说了一节课,还真没人站出来。
第二天到学校,刘沛菡把报名的单子拿去了办公室,又细又密的格子,稀稀拉拉的填了五六个人,还没有确定下一个节目。
甄桦看完陷入了沉思,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带班,但历史上绝对没有一个班像现在这个班一样,整个班都萎靡不振,混吃等死的。
不管你说什么,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尽管这样甄桦还是没放弃,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课前还要来通思想教育。
甄桦从地上的花,天上的鸟,海里的鱼,一一选出来当激励他们的材料。可她的那一班亲爱的同学们丝毫没有改变,继续他们的遛鸟栽花。
甄桦:“你先去上课吧下节课了我再问问。”
刘沛菡;“好的老师,我先走了。”
刘沛菡一进教室,直奔赵宁面前,看见赵宁一旁的位置空着,疑惑道:“哎,常陌竟然不在,这是早自习吧!”
赵宁头也不抬的说:“是早自习”
刘沛菡摇着头说:“不对不对,常陌竟然还没来学校,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宁懒洋洋的抬起头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三天两头的请假不许别人生病?”
刘沛菡看着赵宁一脸的斗鸡样也不理会,转开话题道:“快艺术节了,你就不提点建议?”
赵宁玩世不恭的翘着二郎腿,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中刚从其他同学那里抢来的模型,说:“我,我提什么建议,我又不是班干部,最为一个平民要有平民的自觉。”接着赵宁放下了手里的模型,抬起头认真的说:“你不觉得我们班缺个领头人吗?”
刘沛菡一脸惊喜地说:“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觉得我们班缺个班长,但是选班长我估计老班应该不会同意的,上次选班长,老班那么好的性子都被在座的各位,给气得脸都绿了,现在提选班长有没有一点马后炮的感觉,何况,没有人想当班长。”
赵宁一脸茫然的问:“上次,上次是哪一次,我怎么不知道?”
刘沛菡恍然大悟道:“哦,忘了忘了。那时候你还没转来呢。”
赵宁:“我说呢。”心想:“我要是在还允许常陌这么名不经传的埋头做人吗?”
刘沛菡深思了片刻,说:“现在重点是没人当班长,要是有人站出来老班那儿磨磨也就成了。”
赵宁:“要人那还不容易。”
刘沛菡:“你有人选?你那么自恋不会是你吧。要是你我看也行。”
赵宁:“那哪能够啊,我的雄心壮志不在这儿,吾不能被俗名所傍身。”
刘沛菡翻了个白眼说:“又开始了,你敢正经点吗。”
赵宁:“我搞定人选,你搞定老班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都上自习好久了,你站这别被巡逻老师看到了,回去吧!”赵宁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一直想着常陌。
赵宁转来都一个多月了,常陌还是没认出他就是:张樛木。
赵宁有天回家莫名奇妙的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全身看了个遍,就是想不通常陌为什么还没认出他来。不就长高了点,爱说话了点,变得更帅了点吗?其余就是更加完美,更加有魅力了吗。至于和以前天差地别吗。
赵宁一个自习上的完全心不在焉,教室门口有一点响动,一点人影,他都要抬头确定确定是不是常陌来了。
一下课,赵宁就随手拿了一本习题去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喊了:“报告。”
正在伏案批作业的甄桦抬起头来,一看是赵宁心头一喜:“赵宁啊,有事吗?”对于开朗活泼又待人谦虚,成绩好还不惹是非的人甄桦一直很有好感。
赵宁挠挠头说:“我有道题不太会。”
甄桦道:“呦,还有你不会的题,听数学老师说你上课给他出了不少难题呢。”
赵宁有些惭愧:“不是教学相长吗?何况我是学生有不会的题不得请教老师吗?”
甄桦放下了手中的红笔,说:“那我来给我的学生解解惑,哪道题不会拿出来,我给你讲。”
赵宁拿出习题册,随手翻了一页指着最后一题扩展题说:“这道,这道我不会。”
甄桦认认真真的把题分析了一遍。最后还给赵宁出了一道同类型的练习题。赵宁写完磨磨唧唧半天待办公室不出去,甄桦问:“还有哪儿不会?”
赵宁谦虚地说:“没了,听老师一讲顿时茅塞顿开,嗯……”赵宁哼哼半天说:“我就是想问问常陌去哪了,她的笔记还在我这儿呢。”
甄桦:“咳,搞半天你不是来问题的,就是想知道常陌去哪了是吧。”
赵宁连忙狡辩说:“这不能够,我就是来问题的,顺便关爱关爱同学。”赵宁越说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甄桦说:“嗯,来问题的,好学是好事。常陌昨天晚上请假了,她姑夫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过几天回来也没说。”
赵宁回到了教室,一上午都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