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有些受宠若惊,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慢慢向丈夫靠拢。
“你很怕我?”傅江恩缓缓坐起,指尖勾起落在李苏耳边的发,气氛有些亲密。
李苏吓得呼吸都有些发紧,丈夫微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脖子处,她浑身不自觉就起了一个寒颤。
看出她娇羞的反应,傅江恩冷声一笑,“装什么装!”
他修长的指突然用力地掐住李苏的脸颊粗鲁地扳过她的脸逼她看向自己。
“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会获得我好感?你这女人真ta妈假,叫人倒尽胃口!”
“啊……”李苏惨叫着,整个人已是被他强劲的力道甩到了地板上。
她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全身冷得瑟瑟发抖。
“江恩,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苏泪眼蒙蒙,她白皙的小手撑在地面上。她被摔得很疼,久久都站不起来。
“装,你再给我装 !”傅江恩怒不可遏地一下从沙发里站起。
他抬起手臂,削尖的食指如同矛头对准她,“你在爷爷面前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呀!”李苏想着会不会是昨天回老宅探望爷爷被丈夫误会了,她心急地解释,“江恩,你听我说,前些天我只是带些亲自烘烤的糕点给爷爷送去,之后随意聊了些日常生活,并没说你什么。”
看吧,果然是这个女人在爷爷面前搬弄是非!
“没看出来啊,李家小姐看上去大家闺秀,优雅端庄,背后竟是阴险小人,乱嚼舌根!我是谁?我是你丈夫,我讨不到好你会有好日子过?你这女人非但不说帮我在爷爷面前说好话,反而扯我后腿,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夜深人静,傅江恩的咆哮震耳欲聋。
他大步上前,猛地扯起坐在地上起不来身的李苏,再一使力,随着李苏的惨叫,下一秒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被傅江恩抛到了宽大的沙发上。
李苏只觉得天眩地转,全身骨头都疼得好像错了位。
但她还来不及坐起来,傅江恩健硕的身体就倾压下来。
“啊……”傅江恩实在粗暴,三两下就将李苏的睡裙撕碎。
李苏眼珠儿连连,“江恩,你真的误会我了……”
“误会?呵……好,即便是误会,我也叫你好好知道,让我被人误会对你来说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傅江恩很快松开裤头。
腰带上冰凉的锁头落在李苏的皮肤上,她本能地冷得一个激灵。
“江恩,你要对我做什么?”她好害怕,不住地往后缩,连声音都在哆嗦。
“看不出来?我要做你想让我对你做的事!”傅江恩拽着李苏的纤细的脚腕将惨叫不断地她再次拖过来。
“你不是天天盼着我这个丈夫回家?不是天天盼我对你做这事?可以,现在我就让你好好享受当我老婆的滋味!”
“不,不……”眼前的男人露出他暴戾的一面,李苏怕得要命,对夫妻之事更是抗拒。
她挥动着小手反抗,混乱中一巴掌拍在傅江恩脸上。
瞬间,两人都僵在那里。
“敢打我?”回过神来,傅江恩目光更加锐利森然,俊美的五官也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凶恶。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苏真是怕极了,她慌乱地将手伸回来。
她乞求自己的老公放过自己,然而傅江恩已经被怒火操控,只见他不顾李苏的挣扎和反抗,粗鲁地将她反转身去。
李苏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是徒劳。指甲深深陷在沙发柔软的光滑面料内,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清晨,窗外阳光斜斜照入。
床上的男人伸手按了按鬓角,头有些痛,脑子也发胀。
一个人在床上静静躺了会儿,缓缓,傅江恩睁开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目。
枕侧早就空无一人。
傅江恩微微惊愕。
他坐直,目光下意识在房间内寻找。一侧浴室的门半敞,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她不在房间!
这个认知刚冒出来,傅江恩心口就一紧。
昨夜那个女人被自己摧残得数度晕蹶,她不会跑回娘家哭诉了吧?
这么想着,傅江恩掀开被子下床,随意找件衣服披上,打算走去客厅瞧瞧。
空气里飘散着食物的香味,从厨房的方向有声音传来。
她在家?
傅江恩慢慢走去餐厅,桌上已经摆放着秀色可餐的食物。微微泛黄的小米粥,一碟鲜红的樱桃,还有几片现烤的麦片包。
“你……醒了?”李苏端着煎好的鸡蛋从厨房出来,看见站在餐厅的男人,她呼吸一紧,就连步子都顿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傅江恩不知道,李苏的双腿此刻微微发着抖。
傅江恩看向她。
李苏及腰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有几缕松散的发丝落下来荡在修长的美颈间。她身上穿着卡通人偶的可爱围裙,围裙下是一件柠黄色的长袖T恤衫。
她的模样看上去很温婉,很贤惠,就是一个居家小女人的形象。
阳光澄澈的大清晨,桌上摆放着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早餐,一个女人穿着围裙在厨房为自己忙碌。
这样的画面傅江恩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而此刻眼前的一切都如他所期望那样真真实实呈现了出来,只是女主角不是他想象的那个人。
这一刻,傅江恩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遗憾,有愤慨,但……也有一丝丝愧疚和不忍。
“现在吃早餐吗?”李苏努力不让自己胆怯,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要生活一辈子的人,不能因为害怕而远离他。
傅江恩为突然涌起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到烦躁,他突然上来,大臂胡乱一挥,桌上所有碗碟悉数被他扫落在光亮的地砖上。
哗哗哗——
瓷器破裂的声音像玻璃深深割着李苏的心脏。
“这下可以不吃了?嗯?”傅江恩眸底闪耀着异常的光芒,他气息微促,整个人看上去狠戾得可怕。
李苏吓得缩紧肩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泪花粼粼看着自己的丈夫,泪水洗涤过后的双眼更加明亮清澈。
看着她的眼,傅江恩顿时更加烦躁。
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李苏如同木头桩子久久待立在餐厅内,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落。
日子回归平静,伊浔也回“盛丽”帮妈妈打理公司。
上午十点,正工作着,接到李苏打来的电话。
“李苏?”她接听,猜测是不是李苏又要从自己嘴里问些傅江恩的事。
“伊浔,救救我……”那边的李苏好像正在哭,情绪极不稳定。
“怎么了?”伊浔紧张。
“我肚子痛,流了好多血。”
“你该不会是?”伊浔脑子里一个念头划过。
“我想就是那样的。”都是女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一点即通。
流血了,那可是很危险的征兆。
“傅江恩呢?”
“他的电话打不通。而我又不想叫我家人担心。想来想去,我只能找你帮忙。伊浔,我好害怕,我不知道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求你帮帮我, 救救我的孩子……”
“别急别急,我立刻过去。我和擎川一起来,可以吗?”
伊浔想,有个男人帮忙会好一些,不过她又说,“如果你不想太多人知道,就我一个来好了。”
“如果你们能一起来,我会很感激的。”这个时候李苏只想保住孩子,她相信伊浔和傅擎川不会是在背后挑事的人。
“好,好,我马上到,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结束通话,伊浔就给傅擎川打电话。
来到李苏家,她正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里,脸色比雪还白,额角尽是碎汗。
“你忍忍,擎川还有两分钟就到,我们送你去医院!”
李苏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那我先帮你收拾一些衣物,一会儿一起带去。”看李苏的样子,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的。
很快傅擎川来,抱起她,飞快去医院。
车上,后座的李苏痛得快要晕蹶。
伊浔双手用力地搂住她,心里急得不行,“傅江恩的电话到底打通了没?”
傅擎川飞速驾驶,手机也没停下。他一遍一遍给傅江恩打电话,可惜永远是通了,没人接。
他面色沉得滴水,“李苏先由我们来照顾,其余之后再说。”
很快到了医院,李苏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伊浔和傅擎川守在抢救室门外。伊浔不时抬头从一条细小的门缝往内窥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不由得就焦躁得来回踱步。傅擎川双手抄入裤兜内,膝盖微弯背靠着墙,神色阴晦不明。
突然,傅擎川手机响。
伊浔倏地看去。
傅擎川看到来电,长眉狠狠地一蹙,“傅江恩。”
一听是他,伊浔这个急性子一把抢过手机接听,“傅江恩,你死哪去了?你老婆正在医院抢救,赶紧过来。”
正慵懒靠坐在床头的男人猛地坐直,“怎么回事?”
“李苏刚送进抢救室,在第一人民医院。现在说不好什么情况,不过我们赶到时她流了好多血。她……肚子里有孩子。”
傅江恩只觉得脑门嗡鸣不断。
匆匆挂断电话,傅江恩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仅用白色围巾包住自己的蓝珍儿搓着一头湿濡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瞧你急的,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