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元盛世,是唐代最为鼎盛的时刻,杜甫就在其诗《忆惜》中道: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可见这个年代的繁荣昌盛。
长安城的门外,身披坚执锐的卫兵巍然站立两旁。突然,通往西郊的城门被打开,卫兵押解着一个身穿紫色外衣,发型怪异的丑陋男子经过。他在面无表情,脸上伤痕累累,口里还含着菠菜叶子,在囚车上左摇右晃。
没错,他就是小丑。
小丑一开始显得茫然失措,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中国式的建筑成群,金黄色的琉璃瓦放射出耀眼的金光。
而小丑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忽然由蒙圈的站着变到在街上乱窜。
街上的人见他的模样,像是钟馗故事里的被钟馗抓住的那个恶鬼,纷纷避而远之。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唐朝。在离衙门不远的一条街,一位头披乌黑秀发,身上金装裹裹的美丽女子正由三个士兵护卫着迎面向小丑走来,和小丑撞了个正怀。
“啊!!!”女子惨叫起来,然而小丑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抛开女子想往前窜。
“可恶!要不是他跑的快,我非剁了他不可。小姐,让您受了。”
“什么东西呀,出门就让我碰上了,算了算了,打道回府吧。我王梅这是得罪哪位贵人了,真的晦气。”王梅小姐认真地用手帕擦了擦手后说道。
“是,小姐请。”
随着小姐和小丑距离越来越远,小丑乱窜的速度更加快了。
直到他误打误撞地闯进衙门,被几个当兵的扯住,他才停止了乱窜。
“汝为何方妖物?”京城判官正坐在大堂之上,怒视着小丑问道。
“啊,这,这是哪啊?”小丑一脸蒙相。没想到,此话一出,竟引得大唐高官哈哈大笑。
“大人,这妖物初到人间,竟然都不知道京城的衙门,我看不如将它上报皇上,请国师来处它。”在一旁站立着的年轻官员冯严向前一步,行李后进言道。
“衙?衙门,衙门不是早就没了吗?”小丑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胆妖物,竟然出此狂言,祖宗之制,当时代不朽,岂是你一妖物所能断言的!”大人讲惊堂木一拍,怒斥道。随后,他又转向冯严。
“冯捕头,就找你说的办,马上押解郊外,上报皇上,请国师做法。”
“是,大人,”冯严脸上此刻竟有飘过一丝微笑,随后对着身边一矫健的青年说到,“张捕快,速速备好囚车,将这妖物送至西郊城外。
“是!”
“大人,在下告退!”冯严弯鞠了一下躬。
“嗯,你速速去办。退堂!”
一阵威武声过后,一名士兵匆匆赶到大人面前,竟和冯严差点撞到。
“捕头!”士兵简单行了一个礼,随即跑到大人面前,单膝下跪道“大人,高将军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高节枝,哼,一个快跑到西域的边疆将军,来干什么?去,请他到会客厅,说我随后就至。
“是!”
这边,冯严已经命令张员外押解小丑出到了城门,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在这之前,冯严还特意命令过张捕快严刑拷问小丑,并给小丑注射一种药物,说是去除妖气。于是小丑变成了这副伤痕累累,萎靡不振的样子。
可以说,他已经失神了。
在郊外的密林中,翠绿的灌木丛与松柏树遮天避日,放眼一望,四周高山重围,除了眼前的那个小道,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张捕快想。
他在前头走着,后面是七个卫兵拉着和护卫着囚车,他们要赶在国师他们到来之前把小丑绑在法坛柱子上,所以都走得很快,车子支支的响声,都把密林中的飞鸟惊奇好几片了。
张员外随手抓了个芦苇稻,想拿着把玩一下。
一抬手,手上哗啦啦的鲜血映入眼帘,密林中又有一韩风惊动。
多年的经验让他马上回过头去,顺手便抄起了刀。
眼前,七个士兵在后面倒了是个,还有三个在捂着脖子,脖子上的血似乎是从一个洞里喷射出的,射出老远,使张员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湿了一大片血。
“为什么没有响声,你们怎么了?啊~!”
“捕……捕快,有,暗,暗器。”随后,最后一个士兵也倒在了他面前。
密林里悠悠的清风有徐徐吹来,卷起了小丑蓬乱的脏发,看着毫发无损的小丑,张捕快只是愣了一秒。
“谁!给我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他大声喊道。
突然,一个黑影从背后闪过,张员外一个回马枪,向前瞬速出手一刺,却什么也没有。
手里的血和汗融合在了一起。
背后一阵冰冷,让他下意识地把剑一反拿,“砰!”两把锋利的宝剑交锋在了一起,擦出一道黄光。
“哼,一个黑面人,力道不大嘛,去死吧!”
面前的黑面人似乎让张捕快有些熟悉,但他还是轻腿一扫,用剑猛的刺去。
没想到黑衣人一跃而起,飞出足足有近两米高。
“轻功?看样子我还真的不认识你。”
黑衣人从口袋里瞬速掏出一个竹筒式的东西,在空中向张捕快吹了问一下。
“啊!”伴随一声惨叫和飞溅的鲜血,张捕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此刻,黑衣人也落在地上,用手摘下帽子,嘲囚车内的小丑怪笑了一下。
小丑却始终面无表情。
等到国师他们赶到这里,只剩空囚车和一片死尸了。
2
大山深处,一个天马教的牌子在黑夜树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越往深处,才能看见一个光亮,似乎快要熄灭。
在靠近,是一个极其幽闭的牢房,里面漆黑的烛光照着四周灰暗的墙壁。
一个十字架上,一位魔鬼般的人死死被人用铁链子锁在上面。
没有窗户,他只能抬起沉重的双眼,透过黑粗的铁牢门向外看去。
这时,一个五官端正的人走了过来,牢狱里的几个站岗的黑衣人向他致敬后,给他打开了这所牢门。
“怎么样,药效起作用了吧。”来人一脸戏谑。他缓缓走近十字架,烛光照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冯严。
“啊……嗯……额……”十字架上的人挣扎了几下,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哈哈哈,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啊,吃了这药,你和我的傀儡没有什么区别!。你可知道,其貌不扬的你正是我想要的,我找了那么久这样的人,嘿,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旋即,他有收敛了笑脸,变得阴森可怕起来,“哼!端坐在京城宝座上的王大人死也不会想到,当年他替他去死的那个替死鬼扬兵,他的儿子会用这样的方式整死他的女儿,整死他的夫人们,再整死他!!!”说罢,他已经咬牙切齿。
冯严仰头看向天花板,陷入回忆。
时间回到这里的十年前,那时,距离我们也有好几千年,江城还叫做江岸。
他不是冯严,他叫杨天。是江岸总兵王英手下一得力战将杨兵的儿子。
那年,他十三岁。
正月里的一天,阳光明媚,照在总兵府的荷花池里,泛起粼粼金光。
突然,总兵府的大门被哄的一声打开,看门的两个守卫瞬间倒在院内,死在血泊里。
“谁敢在总兵大人的府上撒野!”听见声响,扬兵马上带领一队人马堵在了即将往院子里冲的一股士兵。
“哦?原来是马瑜领兵。怎么,领着如此之众来到总兵府,莫非是想叛变吗!”说着,杨兵已经示意士兵整装待发。
只见马瑜不慌不忙的纵身下马,打开一个黄色的东西,“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在场的除马瑜外全部都齐刷刷的跪下来了,“经查,江岸总兵王英有私通敌国之疑,导致上次战役的极大损失,皇上亲旨,命方正为钦差大人,来此彻查此时。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喊道。
“杨兵,现在怀疑你有与王英通奸之疑,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胡说!江城世世代代为边疆重地,我与王总管忠心卫国,哪有通敌之理?”
“这件事情已经上奏皇上,皇上有旨,”马瑜用手恭维了一下,“此事关乎边疆国家安全大事,命方钦差大人不惜一切查明此事,如有抗令,格杀勿论!对面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把他带走!”
说我,一群人一拥而入,将表情呆滞着的杨兵押解了起来,另一波冲入府内,将王英及其家人全部捆起,带出了府外。
江岸衙门的大牢里。
杨兵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多年跟随的总兵大人哪里有通敌叛国的迹象,上次疆域大战,敌人确实是提前获悉了情报,这也不能说明我们这边就有叛徒吧。
杨兵这样苦苦思索着,用拳头不断地锤着墙壁。忽然,一群士兵冲进来了。“带走!”
“干什么,没有画押的人是不能随便传讯的,知道吗!”杨兵试图挣扎了几下,但是没有用。
“你少废话!还是多喘口气吧,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怎么……”
杨兵的话还未等说出口,就被人将肚子狠狠的地锤了一下,直吐唾沫。
转眼间,他被带上了刑场。然而,令他惊讶的不是拿着砍刀的行刑手,而是正坐在主刑台上的王英!
原来,在得知自己被皇上怀疑了的时候,为了钱财与美色私通敌国的王英就设计好了要嫁祸给自己最亲近的干将杨兵。他把杨兵的亲信兵叫来全部杀掉,然后伪造了杨兵的手迹写了封通敌书,在上次和杨兵喝酒时趁其喝醉,将杨兵的手印按在了通敌书上,还命令将上次敌国的俘虏叫来,让他们都说叛徒是杨兵。
在上堂呈词之前,王英给了方正一箱金条。
杨兵骂完人后就被带了下去,王英马上就拿出来了这些证据。方正随即宣布结案,将杨兵速速斩立决,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总兵大人!救我!我是冤枉的啊!”刑场上,杨兵哀哀地喊道。
“哼!一个叛徒你有什么脸叫我,快快伏法吧!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音刚落,大汉便手气刀落,杨兵随即人头落地。
黄昏时刻,杨府火焰冲天,马瑜带人从四面包抄,见人就杀。
此时的杨天,只得躲在一个狭窄的密道里,哭都不敢出声——那是母亲硬把他塞进来的。
这个只能容纳一个小孩的密道门刚闭上,随着杨夫人的一声惨叫,鲜血便染红了它。
可王英忘了,到时知道他的秘密行动的,还有一个和杨兵很要好的冯满禹,匆匆赶来的他发现了杨天,便收留了他,改名换姓,叫做冯严。
今天的改名为江城的江岸,没有留下杨兵的骂名,而有的是对王英的憎恶。
冯严二十岁,冯满禹都告诉了他,他摔门而去,让冯满禹震撼不已,却又拦不住。听说,冯满禹在杨府旧址话数不清的金条秘密建成的英雄冢,不仅埋了杨家四十八口,还留了两个空坟墓,一个给他,一个给杨天
“我对不起你,救我性命的恩人啊!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冯满禹说道。几天后,他便去世了。
可惜的是,这么好的坟墓群没有留到现在,明朝永乐年间,一位姓张的富商把它们推到了,建造了豪华的院邸。
沉思的冯严好久才被身后的说话声拽回神来。
“冯教主,王府的构造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了,就差把这家伙投入王小姐的闺房了,哈哈哈。”身后的黑面具人脸色十分得意而又鄙夷。
冯严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形容,“行动,”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下,“这次,我不仅要复仇,我,还要整个大唐!”
身后的监狱士卒应声跪下,手一齐放在胸口,“教主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