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辆警Wjxxx牌照的大众警车,出现在塘头镇明江古街路口。
陆阿杰和孔超凡已经在路口,等候她们多时了,夸张的是陆阿杰手上还提着只活的大公鸡。
杨静下车后,麻利地打开车的后背箱,陆阿杰把自己的背包和活鸡率先地放了进去。
五灵观主孔超凡反而提了整整两个大包,他看陆阿杰准备设坛的东西还缺好多,只好把他观中的那点家底都给搬了出来。
三人合力把这两包东西让车后备箱后,杨静好奇地问,“请问,你是?”
陆阿杰忙着介绍道,“这位是五灵观的孔观主,这次多亏他肯帮忙借了这么法器给我们,他也跟我们一起过去。”
孔超凡面对杨静,礼貌性地笑了一笑,打了声招呼,“你好,杨警官!”
“那太感谢你了孔观主,大家上车吧!”杨静招呼道。
杨静率先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上了警车。陆阿杰和孔超凡二人而是打开后面的车门,鱼贯而入大伙坐定后。
孔超凡发现车上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位美女紧靠着座椅睡着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日光的辉映下格外动人,有一两丝遮掩在恬静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更加动人。
两只手依偎在胸前,娇滴滴地垂在那。微抿的嘴唇、浓密的睫毛、粉嫩的脸颊,令人充满无限的遐想。
孔超凡读大学时,并不是没有见美女,但车上这位让这货有了遏制不住轻抚它的欲望。
他忍不住扭头跟坐在旁边的陆阿杰,说道,“车上还有别人啊!”
陆阿杰心事重重的,并没有回答这货,但前排的杨静,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了他。
“她是我妹妹杨莹,今天刚考到驾驶证了,非跑警局里想跟着我开会车。对了阿杰,你的驾驶证怎么办,有把握过吗?不行的话,我帮你找人搞。”
“过了这阵子再去考,我应该能拿到手,杨莹还不错,被她考过了。”陆阿杰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原来她叫杨莹,孔超凡心里默念着,眼睛却痴痴地望着前排,那个动人的身影。
杨莹现在整个人缩成一个球,犹如折翼的天使堕落人间,又好似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在寻求归宿。
一个翻身,她又仰面睡着,在车窗帘子的普照下,她的整个身材曲线是那样妖娆、婀娜,极具诱惑力,令人欲罢不能……
警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大门口,杨静推了推副驾驶的杨莹。
“喂,都睡了一路了哈,也该起来了,我们还有事呢!”
杨莹睡眼朦胧地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这一觉睡的可真爽啊!因为今天路考,昨晚激动的一夜没合眼啊!咦,阿杰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啊!”
陆阿杰现在可没功夫跟她啰嗦,杨静停好车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后备箱,搬东西去了。
杨莹发现陆阿杰飞速地下车,去车后拿东西了,车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年青的男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
“你好,你是?”
“你好杨莹小姐,我叫孔超凡,是五灵观的观主,我很高兴能……”
还没等这花痴把自己介绍清楚,就听陆阿杰在车外喊,
“孔观主,救人如救火啊!”
“不好意思,先失陪了。”孔超凡被催的也只好先下了车。
杨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既然跟堂姐来了,自己虽然跟这个徐伯没什么交集,无所事事的她也跟着他们上了住院部的楼。
她心里却不停地再嘀咕,“他怎么知道,我叫杨莹。”
当陆阿杰提着东西出现在住院楼三楼时,看到病房外李婷婷和几个医生护士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陆阿杰大步向前,拉开了围观的众人,只听见一名医生说道,
“你们这是胡闹,都什么时候,还搞这些把戏,赶快把那张纸给我撕掉。”
“医生不能撕啊!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你们再给我们点时间好吗?”李婷婷苦苦哀求道。
“陈医生你好,我是病人家属,我现在不知如何和你解释,请你给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们自己亲自撕掉那张纸,拜托你了。”陆阿杰挤到陈医生的前面,诚恳的说道。
“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定,纵容你们这么弄,还要我们医生搞什么,你们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为什么还把病人送到我们医院。”陈医生有点气恼地回答道。
“陈医生,我是城南分局的杨静,你还有印象吗?”杨静拎了只活公鸡此时正好赶到。
陈医生看着满头大汗的杨静,迷惑不解的问道,“杨警官,你这是?”
“哦,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也是受人所托,你行个方便,就给他一个小时试一试,可以吗?”
陈医生面有难色地答道,“杨警官,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相信这些的。”
“就一个小时,我负者监督他,不行的话,绝不会让你为难。”杨静拍着胸脯保证道。
“看你的面子,给你一个小时,不要被我们主任看到,不然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谢谢你!陈医生”
这几名医生护士这才怏怏地离开了徐伯的病房,陆阿杰杨静等人进房一看,还好和陆阿杰中午离开时一样,婷婷紧张地问陆阿杰。
“阿杰,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
太阳都快落山了,时间紧迫,陆阿杰本来想在病房里设坛的,经孔超凡提醒这种设坛必须要在室外。
大伙一商议,这棟楼的顶楼天台最合适,几人急忙有把家伙事通通搬到了八楼天台。
还好有孔超凡这个狗头军师在,陆阿杰完全是照搬照抄书上的,真正操作起来让他才他摆个贡品,都摆的不像。
孔超凡不同,他毕竟在道观长大,这些东西看多了,也知道个大概。
三注清香在香炉里袅袅升起,法坛之上插着道教令旗,法案上摆放着天皇号令。
陆阿杰又慌里慌张地拿支毛笔蘸点朱砂,撅着屁股照古书上的样子,往黄纸上画符。
孔超凡急着指跳脚,“错了,错了,这次告天地符不能用朱砂了,要用黑墨画,黑墨!”
陆阿杰只好又从包里翻出瓶黑墨重新画,画好告天地符后,他紧接着准备画另外一张符纸,叫什么还魂符的。
孔超凡又开始打呼小叫道,“又错了,错了,这次要用朱砂,不能用黑墨拉!”
陆阿杰本来就心慌慌的,画不好。这货明明都会点,就知道站后面打呼小叫的,烦死个人了。
“孔观主,现在你就别谦虚了,就帮帮大哥画几张吧!”,陆阿杰说着,硬把毛笔塞到孔超凡的手中。
孔超凡这回推脱不掉,苦着个脸,拿起毛笔照着陆阿杰那本古书仔细地画起来。
陆阿杰也没闲着,他从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倒在瓷碗之中。从杨静手中接过那只活的大公鸡,手起刀落,鸡血流入瓷碗之中,这么血腥,站在一旁的杨莹都轻捂着眼睛都不敢看。
“孔观主,你那里画好了吗?我鸡都杀好了。”陆阿杰催促道。
“画好了。”孔超凡把画好的符咒一同递给了陆阿杰。
陆阿杰急忙换上,孔超凡从五灵观拿出的那身道服,用金钱剑挑着那张告天地符先用烛火点燃焚尽。只见他口里念着奇怪的口诀,手上掐着奇怪的指诀,来回走来走去。
孔超凡看不下去了,这也太外行了,他提醒陆阿杰,师傅以前做法事脚步要按北斗七星的方位走的。现场他还亲自演示了一遍走的步法。
这货怎么不早说啊!又要重新来一次,还好刚才多画了几张符,这次陆阿杰照着孔超凡的步法,重新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他把徐伯的生辰八字和那张还魂符咒,都烧在那碗有鸡血和白酒的瓷碗之中。
陆阿杰捏着鼻子,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地狠闷了一大口正准备喷出。
孔超凡急忙呵止道,“千万别喷到地上,要喷到八卦镜上才有用啊!”
陆阿杰恨得真想一脚踹死他,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啊!那块八卦镜,现在还在三楼窗台上调光呢!
陆阿杰现在嘴里含着一大口鸡血酒,还有纸灰的混合物,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怪味道。
吐,吐不得。吞,吞不下。
这家伙身披道袍鼓着个嘴巴,双手在痛苦的比划着,让他们几个快点跑去三楼,去拿八卦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