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不过只是一次像以往一样普通的宴会,却没想到会这样。
这已经是她躺在床上的第三天了。
心里如死灰,泪已经流干了。
真真,快起来吃点吧。那男人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是谁,我又是谁,真真是谁,这是哪里……无数的问题在她脑里翻涌,好难受,像是要炸开了。
啊。
真真,真真,你不要这样。
那男人上前钳制住不断嘶叫,濒临疯狂的她。
好疼,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
真真,我...我是真没料想齐奕镇,那个畜牲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唉。
齐奕镇?是谁?
她在脑子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干枯的泪再次涌出。
那人压在她身上,对她做出的那些事,全部都想起来了。
好痛苦。
她感觉到快窒息,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是晕了过去。
倒下去时,只听见文乐逸叫了她真真。
对了,当时他在哪里?在哪里呐?怎么想不起来。
等她醒来时已是深夜,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呵。
她起身想下去,却浑身无力,跌在地上。
冰冷的地冻得她一颤。
好冷,就这样吧。
闭上眼睛,忘了这一切吧。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人身。
怎么了?要我帮你吗?
她缓缓睁开双眼,那人逆着光,看不清。
那人向她升出手,等着她。
唉,好累。
她别过头去,并不理会。
小心着凉。
她突然被人抱起来。
放开,不要碰我,我让你不要碰我。
她奋力反抗,似乎扰怒了那人,她被摔在床上。
闷哼一声,好疼。
你怎么了?那人抱着双手看着她。
我让你不要碰我,你就不要碰我,我讨厌你们这些人碰我。
她劈头盖脸向他吼去,而后又抱头痛哭起来。
他本来被骂了心中不快,可见她这样...
他就这样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
抽泣声渐渐平缓,而后完全停了。
他蹲在床边,看着她。
哭好了?
她没回答。
想讲讲发生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眼神不知看向何处。
他就坐在地上,自顾自的玩着手中的剑。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许子安吗?
她依旧不回答。
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一个人把我养大。她总是很凶,我只要一点没做好她就会用藤条狠狠的抽我,打得我下不了床。那时候我很恨她,为什么别的小孩的娘就这么温柔,还常常想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后来我年少轻狂,拿着把破木剑就出了门,打算去闯江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想回去,结果还真混出点名堂了,打算回去让她瞧瞧我许子安不是个窝囊废。结果...
他钝了钝,继续说到。
她已经死了,在我走后第二年就病死了。听旁人说我走后,我娘她疯了似的到处找我,每日就守在路口,遇见人就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她儿子。她给我留了封信,我娘她不会写字,信上是她用血画的我,是她的儿子。
呵,我很傻吧。
她只看着他,看着他偷偷擦眼泪。
那个,你当初欠我一次吧?
啊,是啊。
你能带我去泛舟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