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陆长松焦急的在松沅阁外守候着,内阁中,何沅钰早已经满头大汗了,仆人和产娘也前前后后的跑着,何沅发出阵阵惨叫。
产娘跌跌撞撞跑到陆长松身边,跪倒在他身边到“将军,夫人,夫人已经晕过去了。”
陆长松脸色越发严肃,“沅儿怎么了。”
“夫人已经累得晕过去了,现在很危险,孩子,孩子的头还卡在里面,不能呼吸,怕也保不住了。”产婆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几句话,早听闻这位将军十五岁上战场,脾气也不怎么好,可不是位好惹的。
“你什么意思,沅儿怎么了。”陆长松抓着产婆说到。
阁内又传来何沅的惨叫,陆长松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房内,来到床边,握着何沅的手。
“沅儿,我在,我在呐。”何沅睁开眼睛看着陆长松,“老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看着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何沅,多年征战沙场的从容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沅儿,沅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的,不是说好了,今年下雪,我们一起去看嘛,我再也不会食言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何沅看到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依靠,她的盖世英雄哭了,早已没了当年一战敌军百余将士的英勇,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吧。
另一只手抓着陆长松的手,断断续续的说,“老爷,下一世如果还可以,沅儿还是想嫁给你,只不过,下一世,千万,千万不要再让沅儿等这么久了。”
看着眼前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这样平静的躺在自己身边,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不,不,我不要下一世,沅儿,我不要,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鼻涕和眼泪混子一起往下流,早已没了身为大将军该有的形象。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啼哭。众人大惊,孩子竟然出来了,孩子还活着,看着刚刚出生的孩子,陆长松完全抬不起一点兴趣。
管家在外喊道,“老爷,府内有人拜访。”
“滚,不见。”“老爷,是贵客,而且还带来了十三松。”说到这陆长松应该也知道是谁了。
走到外,看到一个大胡子算命先生牵着一个小孩子站在庭院中,那孩子看起来绝非池中之物。
看到他们,或许是有点担忧和生气,“你疯了,你们不要命,我这将军府几百口人还要哪,不是让你们走得越远越好嘛。”
先生说“带一样东西走。”
陆长松不解道,“什么?”“那个孩子。”
“把孩子给你?”陆长松疑惑道。
“要是沅儿还在,她应该也会同意的吧,让孩子在这个地方长大,会培养成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费尽心机。”先生越说越激动。“这些都是你们当初造成的,你对得起沅儿,对得起兄长吗?”
站在将军府外,左手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右手牵着刚刚那个男孩子。
看着不远处乌云密集,雷电交加,聚集在一处。冷笑到,“天凤之女,有意思,这下,怕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又转身看了看怀里的婴儿。
十六年后
回京城这一路,到现在为止,已经跟不少杀手打过招呼了,就他们那点功夫,对付个平常公子哥还行,可遇到的可是陆家公子。
先不说其父是陆大将军,当初那个十五岁上战场,千里之外取敌方首领首级,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陆长松,就听闻当初陆公子一出生就受高人指点,收为弟子,跟了那位高人十六年。
不久之后就是陆将军寿辰,本来不想大办,但皇帝恩赐,要为大将军大办一场。特此召回陆家长子。
躺在树上,本想小憩一会,但听见有人向这边跑来,应该还不止一个人,对于这已经不见怪了,下山之前师兄就叮嘱过万事小心,这一路来的杀手也不少,有些是来探虚实的,但有些就是想要你的命,也被应付了过去。
宋子衿从禹城出来就被追了一路,这些人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宋姑娘,我们也无意打扰,只是,我家当家想请姑娘到山庄做客,还请姑娘不要拒绝。”从对方的话语来看还比较客气,可像这样跟了一路的狗皮膏药宋子衿也遇见了不少。
掀开遮住半张脸的面纱,露出少女独特的气质,优雅而不失英气,妩媚而不失灵动。宋子衿半颦着眉说:“追了一路也是好气魄,不知是哪位当家的人,这发的穷追猛打。”
“宋姑娘,是我们无理了,只不过我们也是奉当家的命令,要是带不回姑娘,我们也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呵,我要是不答应,你们怕是会更无理吧?”被追了一路的宋子衿显然已经有些怒气。
那些人看宋子衿也并不太情愿,也只能来硬的:“宋姑娘,得罪了。”说完两人上前准备架上宋子衿。
在离宋子衿还有两步的时候,一柄剑落在了那两个人前方。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突变,让在场的人都戒备了起来,四处张望。
对于英雄救美这档子闲事,陆少倾本是不想管的,但这几个人声音尤为大声,才睡了一会的陆少倾就被吵醒了,顺手就管了。
越下树,看了两眼那几个黑衣大汉,再看看旁边的宋子衿,不同于其他娇滴滴的姑娘,她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惧意,只是特别的不耐烦,连气场都不比自己弱。
“我们跟这位姑娘完全是属于私人恩怨,少侠要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从陆少倾的气场来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刚刚这么多人都没察觉这还有个人,可见这人的武功一定在他们之上,还是不要生其他的事端。
“本来我也不想管这闲事的,但你们把我吵醒了,我就想管一管。”本就没什么特别的字句,但从这位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令人不可抗拒。
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虽说年纪不大,可气场,武功定在那群人之上,吴迦权衡再三还是带着人走了。
“那几个人还算有些见识。”本以为再怎么也不免打一场,可看那几个人却走了,倒不像其他的小门小户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