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倾他们回到宋子衿院儿里的时候,言屿还坐在那儿,看着棋局,一脸的纠结,手里的旗子拿起又放下,不知该如何下手。
古旭阳见言屿不能解,瞬间来劲了,“就说你蠢吧,这都不会。”
由于言屿想得太入神,还不知晓宋子衿他们回来,听到古旭阳话的时候,手里的棋子还顿了顿。
看到宋子衿之后才展颜,至于古旭阳,言屿选择自己略过他,在某种程度来说,他俩可是竞争对手。
言屿:“你行你来。”
古旭阳:“我不行。”
言屿:“那你说什么说,话多。”
古旭阳:“……”
行了,他是说不过言屿了,古旭阳选择在宋子衿旁边继续蹦哒。
四人围坐在桌边,宋子衿虽然口头不表示,但还是记挂着。
“你帮旭阳看看,他有没有伤着。”
陆少倾一听,想来刚才自己确实是下手重了点,“刚才多有得罪,伤哪儿了?”
古旭阳现在就沉浸在宋子衿对他的关心,也对陆少倾没那么多见外了。
“没事没事,我现在不疼了。”即使古旭阳疼,他现在也是笑着疼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宋子衿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进去言屿给你看看吧,我不放心。”
“我不要,要脱衣服。”
言屿也是无语,古旭阳对男男有别很在意,可对于男女有别一点都不在乎,当然,那也只是对宋子衿。
“你以为谁想看你呀!小肚腩,身材臃肿,脸还大。”
想他古旭阳好歹也是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怎么从言屿嘴里说出来就变了样儿。
“比你好看就行了,也不看你长得多磕碜,鼻子眼睛都快紧凑到一起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比你高。”
古旭阳说到比言屿高时自鸣得意,言屿最在意的就是古旭阳吐槽他比他矮,其实两人都差不多,只是某一天古旭阳发现,他比言屿高一头,一直在宋子衿面前念叨。
被戳到痛处,言屿也是气恼,“你……。”
古旭阳给了言屿一个白眼,“我什么我,比你高一尺也是高,高半尺也是高,你个小矮子。”
对于这种情况,宋子衿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行了。”
古旭阳怕宋子衿不高兴,还在想他有没有受伤。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又蹦了几下。
“看吧,没事吧。”
索性宋子衿也不去管他了,古旭阳是不会任自己受欺负的,要是真被打了,现在就会跟陆少倾大打出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着了。
“五皇子已经带人去了,天亮之前应该会回来。”陆少倾还是有些担心,在他心里,君卿就不是会卷进这些事的人,他该跟他的性格一样,安安稳稳的生活。
宋子衿听出了,陆少倾是在担忧君卿,可她也并不是才认识君卿,要是他真这么不堪一击,整个朝廷早就是三皇子的了。
陆少倾也不多想了,现在他们也要开始谋划了。
“开始下一步计划吧,明日刘全他们从城北出发,要是他们经过闹市,很容易就知道,昨晚地下钱庄被剿,到时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宋子衿接过陆少倾的话,“所以,我们要在刘全进入之前把他牵制住。”
“怎么牵制?”古旭阳不明。
说完之后,就见其余三人都看着自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古旭阳哀嚎道,“不会吧,又是我?”
“能者多劳嘛!”宋子衿安慰道。
显然古旭阳很吃宋子衿这一套,勉强的回了声,“行吧。”
“旭阳,你就守在进入闹市的街道,如果刘全来了,说明前面的人没拖住他,这时候你就尽力拖延时间,正常情况下,不要伤人,必要情况下,先保身。”
其实宋子衿也是多想,以古旭阳的武功,没几个人能伤了他,可也怕古旭阳出意外,就怕他到时候玩心大发。
“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用毒。”
要是古旭阳一用毒,光顺着这条线,就能找上古旭阳,当街谋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还有人皮面具。”陆少倾接着宋子衿补充道,许是宋子衿忘了这一茬。
“哦。”
宋子衿也不知道古旭阳听进去多少,但她同时也相信古旭阳,大事他一向认真,不会意气用事的。
“宋姑娘,走一遭?”
对于陆少倾发来的邀请,宋子衿明晓他什么意思,上次的事,本就没完。
嫣然一笑道,“不然呢?我宋子衿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难道陆公子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其余三人不由感叹:女人,惹不起,特别是像宋子衿这样的女人。
之后,四人就去做了一件及其变态的事,致使后来一想到,都会觉得好笑。
——
刘府内,刘全正在发脾气,对着跪着的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杀不了,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其实说来刘全也不冤,他也曾派人去暗杀杨案他们,奈何这天牢的守卫一个比一个能打,他们连们都进不了。
君卿知道刘全到时候肯定会弃了杨案,所以老早就把天牢的狱卒换成了他的人。
“大人,实在是里面太过森严,我们也不是对手。”
老奸巨猾的刘全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叫来小厮。
“你快,去那个地方看看,最好不要出事,告诉他们把家伙藏好。”
小厮得了他的指令,快步向地下钱庄跑起,奈何才出府门没几步,就被人给逮住了。
刘全是越想越心慌,一直在房间踱步,坐立不安的。
门外小厮来报,说有人来,刘全一听,瞬间恭敬起来。
来人披了一件黑色长袍,遮住大半个身子,一进屋就给了刘全一巴掌。
“混账东西。”
刘全被打得一脸懵,直接跪倒在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匍匐在君湛腿边,“主子,你救救我,帮我这一次,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君湛也懒得跟他计较,刘全这次是办事不利,可他还有用处,他也舍不得就这么把他弃了。
“钱庄那边怎么样了?”
“我方才已经让人去告信了,相信不久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