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论才华,宋子衿轻而易举击败了状元,与此同时,陆长歌的绝色和舞姿也同宋子衿一起流传,那一年的言国可真的是风光无限,一下子出了两位女子。
陆长歌走上前,来到陆少倾身边,再次细细打量着这个人。
“长歌,干什么,怎么能这么没礼貌。”蓝流芸道。
陆长歌回过神来,对陆少倾莞尔一笑,“兄长好。”
陆长歌一笑,就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但也感觉那双眼睛格外勾人,让人挪不开眼。
“夫人,许是少倾多年来没回来过,妹妹挂念了。”陆少倾看着眼前这位妹妹,眼里满是温柔。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是师傅,师兄是师兄,自己是最小的那一个。
陆长松看着眼前合家欢乐的场景,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轻咳了两声,“咳咳。”
“少倾也回来了,其他的一些事芸儿就打点一下吧。”
陆长松起身,跟陆少倾擦肩而过,应该是准备走了。
蓝流芸还是准备询问一下陆长松的意见,“那老爷觉得姐姐那间怎么样。”
陆长松停下来脚步,愣了愣,思量了一下,“另外安排一间吧。”
“芸姨,我来的时候看见西边好像还有一间空的院子,我觉得那间就不错。”
陆少倾来的时候注意到了,那个院子离其他院子都有些距离,倒也清净,自己反正也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那个院子倒也挺好的。
蓝流芸想了下,才想起那个院子。
“西边那个院子一直以来都没住什么人,也没怎么收拾,而且那地方偏了点,离其他院子挺远的。”
“我向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地方,聒噪,那地方倒也挺清净的,我喜欢。”
也许是随了他母亲,两人都不怎么喜欢人多。
“你这性子倒也和你娘一样,既然你喜欢,那我就让人这两天尽快整理出来。”蓝流芸也没有勉强些什么。
“那少倾你这两天就住在东边那边的厢房吧,那儿平时都是客人在那儿住,你就先将就下。”
“那就多谢芸姨了。”陆少倾向蓝流芸道谢。
“一家人,谢什么,以后有什么找我娘就是了。”陆长歌看着眼前的哥哥,总是一脸的笑意。
蓝流芸看了看陆长歌,对陆少倾说,“长歌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也没那么多规矩的,以后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就是了。”
虽说自己这十六年都在上山,可人情世故这些陆少倾还是懂一些的。
“既然芸姨都这么说了,那少倾以后也不拘束。”
陆少倾注意到陆长松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对于这个父亲,陆少倾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感,毕竟也不怎么熟。
回过神来,见蓝流芸在问自己。
“少倾,你觉得呢?”
陆少倾刚刚没听到蓝流芸说了些什么,蓝流芸也不生气,重复了一遍刚刚话。
“我说,你这才回来,身边也缺人照顾,我看我身边的淇儿挺机灵的,让她去照顾你吧。”
少倾本来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要是身边有些不熟悉的人,他也挺不自在的,而且蓝流芸应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
“这人多了倒是挺不自在的,我一个人习惯了,丫鬟这些还是不要了吧。”
“你一个人怎么行,还是有几个照顾你才好。”
陆少倾觉得拗不过这二夫人,也不想再争来争去,突然想到刚才的一个人。
“夫人,我刚刚来的时候,遇见了我娘带过来的陪嫁,我倒是想把她放在身边。”
蓝流芸想了想,府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就应允了。
几句话告别了蓝流芸和陆长歌之后,陆少倾就准备离开松流阁了。
看刘妈还在松流阁外面站着,应该是在等自己。
“刘妈,我刚跟夫人说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也好有个照应。”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少爷。”刘妈看起来非常激动,陆少倾看她下一秒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这个府里,陆少倾觉得自己最亲近的应该就是刘妈了,反正也说不上来什么,和陆长松他们总是有些疏离。
跟着刘妈来到客房这边,还算整洁舒适,安顿好之后陆少倾就继续在府里逛了逛。
也许是陆长松要过寿的原因,府里都贴列些红色的窗纸和挂上了大红灯笼,倒是一片喜气。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松沅阁,陆少倾推门而入,庭院中站着一个人。
陆长松也注意到了陆少倾的到来。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陆长松背着手背对陆少倾,陆少倾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陆少倾上前拱手行礼,叫了声,“父亲。”
陆长松依旧板着一张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你师傅让你下山了,就证明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陆少倾下山之前师傅就说过,让他不论大小事物,都听父亲的。
突然,陆长松伸手,陆少倾机敏的躲掉了陆长松的那一掌,陆少倾知道是在试探他的功夫。
几个回合下来陆少倾都一直处于躲避的状态,可也不落下风。
陆长松停下来手头的动作,理了理衣服,负手而立。
“我也该猜到了,要是你功夫不好的话,在路上就被那些个人杀死了,哪儿还有机会能回京城。”陆长松似乎对陆少倾很欣慰,露出来淡淡的微笑。
“父亲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从陆少倾来看,至少是三波人,有些是来探探自己的底细,有些又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陆长松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人了,宫里那几位差不多也应该坐不住了。
“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陆长松也只能叮嘱他小心。
“看来你师傅这几年把你教的挺好的,我刚刚看你应该是还有保留。”
提起他师傅,陆长松想到跟那个人也是快十六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当初那几个人中,他是最不喜朝政的,厌恶这人世的纷争,可就是这些人,他最尊敬的兄长,最爱的人,一步步把他逼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