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业决定让火将冷静一下,没有回应。
走到胡先生面前,伸手按住了手腕脉门,感应了一下。
水将这个人有点意思,走的时候还知道将释放在两人身上的异能收回。白业又摸了一下沈七脉门,两人身体已经在解冻。急速的冷冻,令两人身体陷入沉睡,这属于人体自发保护反应,只要感受到温度回升,便会慢慢苏醒。
火将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低头观察了一下衣服上的破洞,异能暂时封印,让她感受到了寒冷,两臂环抱,颤抖不停。
白业扶着胡先生下来,打开了机械马储物仓,先前胡先生从里面拿出来过衣服,已经被沈七换上了,此时里面还剩下一件毛毯子,略显破旧,这是拾荒者晚上用来御寒的。
白业走向火将,将毯子递给她,主动搭话,“我叫白业,你叫什么名字?”
“赤松。”火将牙齿打颤着回了一句,披上毯子依旧颤抖个不停,咬牙问道:“你刚才说,是你师父封印了我?”
“不错。”白业点头,引以为豪的笑了一下。
气出涌泉,一方石屋形成,赤松对这种没有梁的方形石屋很好奇,裹紧了毛毯,说道:“你和水月同为土属,但她可没有你这么能干。”
看到白业眼中带着疑惑,主动解释道:“水月就是土将,也叫老五。”
“原来她叫水月,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白业歪头看向火将,这家伙醒来之后,竟然没有半点敌意,相反,表现还很友好,这让白业有点不习惯。
“你在基地放出了蝎子王,最后是我和风将联手干掉的。”赤松冻得不轻,上下牙还在打仗。“你等一会儿,我去拾些柴火。”白业说完,起身走出屋外。
白业扭头看向胡先生,心里充满矛盾,有想把他带过来的意思,但他让白业很不痛快。就在白业纠结的时候,沈七动了一下,白业这下不纠结了,他们爷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沈七醒过来之后,目光有些呆滞,一直到白业走近,他才反应过来,踉跄着站起身,走向他最关心的胡先生。
“你们爷俩还挺有意思的,你还真把胡先生当成你亲爹了。”白业走到沈七身后说了一句,借了一把刀,然后去砍伐干枯了的树木。
白业拖着一根巨大的树枝回来,放在屋外,然后进屋,等着沈七过来生火。沈七扶着胡先生走到屋口,看到里面瑟瑟发抖的赤松,一下子愣住了。
屋内幽暗,沈七站在门口,目光盯着赤松,脸上带着疑惑。赤松就是火将,本来和白业一左一右的坐着,看到沈七不进来,赤松主动的向里面挪了挪,坐在了白业一侧。
沈七犹豫了一下,迈步进屋,先安置好胡先生,然后主动劈砍木柴生火。
白业两手烤着火,扭头冲火将说道:“我师父说你火毒攻心,再这样下去命不久矣,所以封了你的气门,这样你还可以活久一点。你想办法联系一下你的老大,多少给我点好处,我就放你离开,你觉得怎样?”
“我不回去!”赤松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没有了异能,几乎没有价值,若是这样回去了,一定会被拿来做研究的。我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欠你的人情,我会想办法补偿你,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我要像平常人一样活着。”
“你倒是想得开。”
“咳,咳……”
胡先生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
沈七连忙轻怕胡先生后背,帮他顺气儿,拍了几下,胡先生气顺了,抬起头来,两眼透着明亮。
“胡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赤松微笑的打招呼。
胡先生轻咳一声,冲赤松点了一下头,笑道:“可惜呀,竟然错过一场好戏。”说罢,又看向白业,说道:“白业,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具体发生了何事?水将呢?”
“当然可以。”白业平静的说道:“我刚才封印了火将,打跑了水将,所以你又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提到人情,胡先生顿时拉下脸来,往前挪了一下,语气带着不屑,说道:“你这次是走了狗屎运,这个人情我不认!”
“认不认随便你,你回去时候,不用绕道我师父那里了。”白业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劈柴,眼中充满不解,说道:“老胡啊,我就奇了怪了,四爷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他混,莫非你们俩有一腿?”
赤松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扫了一眼两人,才伸手捂嘴,女汉子形象表露无遗。
“胡说八道什么呢!”胡先生皱眉,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解释道:“我如果全部告诉了你,就等于间接说出了四爷的秘密,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有关我的事情,四爷救过我的命,有两次,以后还会有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其实和我猜的差不多,你没有异能,那个四爷刚好有种异能对你有效,让你离不开他。”白业笑着说道。
“我有异能!”胡先生脸上恢复以往的自信,说道:“我的异能就是对各种药剂免疫,我有哮喘,也只有四爷能治疗。”
“难道四爷有治疗能力?”白业追问道。
胡先生冷笑:“我不会告诉你的!”
“随便你!”白业用树枝扒拉了两下火堆,故意弄出火星,说道:“你不说拉倒,我就当你们俩有一腿算了。”
“我知道你想套我话,但我就是不告诉你。”胡先生盯着白业,眼神灼灼:“我回去之后,三年时间,四爷这边的人都不会插手一号要塞任何事物,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一号要塞盘活了,到时候,如果你能打败四爷,我若是还活着,就跟你混。”
“好!”白业抬手在胡先生身下凝出一把凳子,扭头看向外面的机械马,笑道:“就凭先生刚才的一句承若,外面那匹马我就免费送给你,希望你能把自己身体养好了,别到时候还喘,看着都令人心烦。”
“你放心吧,我,啊……”胡先生刚摆了一下手,结果又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