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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领悟现实

重活一次,林谦知道日子应该要主动的面对。听连良,冬生俩孩子说:“以前,他们三个人,都是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被王铁锤,生拉硬拽的叫醒后开始。三人一起把铁匠屋的所有炉子烧好,连良干杂活儿。冬生则因为年纪太小,只能拉风箱。林谦最大,可以协助王铁锤炼铁,打铁,塑坯。。。有时还跟着出去购买各种材料。

他们三个孩童,经常因为王铁锤叫不醒和干活不利索挨打,最能被打的是林谦。

十几天过后,这段时间过的很平稳,也没在挨过打。因为他天天提前起床,叫醒俩孩子后,就开始主动的干活了。也能隔三差五也能吃上白面馒头,前俩天居然破天荒,吃了一顿干饭。

这一天,师徒四人在天大黑后结束了干活。他们三个孩子已经精疲力尽,前后脚走出打铁屋。这时王铁锤叫住了林谦。随便坐在地上,点起烟斗大大吸了一口后说:“镇里队伍进山狩猎,这次铁匠里轮到我跟随进山,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我走之后,炉火别熄,还有一些活儿,你们三个人挑做的来的做一下。上门的主顾,送来的活儿,能接的接下来,能干的活儿也做一下,怎么收费你知道”。王铁锤停顿了一下问:“怎么样?能应付的来吗”?

林谦想了想,答道:“可以的,我跟着您学做铁匠活也大半年了,简单的修理,不太需要力气的都可以应付,只是采集,打猎需要我们铁匠做什么?师父。”

王铁锤皱了皱眉头,胡子脸一冷说:“能做的事多了,矛叉,刀斧,箭头这些带尖的,带刃的钝了,刃口崩坏了.....哪个不需要铁匠修理。这也是镇里的规矩,每年采集,打猎,所需要的匠人,必须轮流跟着,好了,你去吧”。林谦心想:我这话问的真没水平,王铁锤明显语气不善。

第二天,王铁锤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进进出出,开始忙乱起来,准备所需要带的工具和备用材料。

林谦三个人稀罕的提前收工了。

破屋里,妞子对三人轻轻的说:“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爹和娘说话,爹要进山打猎好多天,让娘多看着你们。打铁屋的事情,让谦哥哥随便怎么做,还让娘准时给你们做饭吃。”随后又神秘,轻笑着说:“我爹走后你们能天天和我玩吗?连良,冬生俩孩子听闻后,大笑着喊:“可以玩喽,可以。。。”连良看见院里忙乱的王铁锤,急忙收住了声音。对着妞子,冬生做了一个静声手势。嘘~~~

次日一大早,王铁锤,背着黑色大行囊,手里提着工具箱,带着也背大包的林谦出门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南谷小镇的街市,窄街俩边,店铺林立,和前世的古装剧很相似,有挂着酒幌,红灯笼的酒楼。挂这葫芦的药店,布匹店,杂货店。。。同样也有牌匾和对联,大部分字不认识,写的很奇怪。

不断有人群,汇聚到街上来,有的人也带着行囊。

林谦和王铁锤随着熙攘的人流,走进一个有宽大院子的庙里,院里已经人头涌动,靠角落的地方有十来匹马,这马可把他看愣了,前腿短,后腿长,不成比例,并且明显后腿比前腿更加的粗壮,身上没有毛,满身都是制钱大小的黑鳞。马脸不是很长,耳朵较短,脑袋顶上突起一排巴掌高的锯齿形角质,一直延伸到脖子尽处,身子就足足一人多高。

林谦一脸震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马,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前世的古代”。

这时候,有几个汉子,呼喝着马匹。。。这些马很有灵性,都屈腿坐卧到了地上。王铁锤招呼他一起过去后俩人都把行囊放下,然后上来几个人,开始往马背上装载。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准备开庙门,拜丰足神。”林谦寻声转头望去。一个衣着讲究,戴着奇怪皮毛帽子的老人在指挥几个身背铁矛的年轻汉子很有仪式感的一起拉开四道庙门。随后走到一个不大的高台上,有韵律的大喊:“无关人等,退在一边,无关人等,退在一边,”迅速人群分成了俩群。一群都是背着武器,穿着皮甲的健壮男子纷纷走到了庙门口。另一群男女老幼纷纷走到大院四周的墙边。

王铁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背起了一根长矛,过来跟他冷声说:“回去吧,别偷懒”。说完后,匆匆走进了背武器的人群。

不一会儿,背武器人群中走出四个高大汉子,进去庙堂中开始摆放贡品,并且嘴里都念念有词,之后齐齐的后退几步站好。

高台上奇怪帽子的老人高喊道:“”跪“”。在场所有人跪了下来,并且双手合十,虔诚的看着庙堂里。林谦看见这情形,连忙也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向庙堂里看去,一尊高大的虎头人身彩塑神像,瞪着眼睛俯瞰下面,双手中拿着好像前世铁锹似的武器,身上只穿着虎皮短裙。

老人继续高喊:“一拜,二拜,三拜,礼成出发”。。。他也跟着人群朝着神像拜了三拜。

奇怪帽子老人话音落下后,只见背武器的人群,迅速分开一个过道,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带头从过道里走过。随后背武器的众人拉上驮马,纷纷后面跟上,出了大院。

男女老幼的人群拉开一段距离后也跟了出去。一直到镇东外的一座大牌坊门才停下。

众人远远望着前面的队伍,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才陆续的有人离开。

林谦端详这座牌坊,是用木头和青石建成,里外都没有字,上面满是各种复杂的古怪纹饰,他怎么能看得明白!于是随着人流开始返回。

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以前的小林谦从小长大的地方“善育坊”。

心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去善育坊问问从前林谦的身世,好歹我重活在了人家的身上,有责任担负一些事情。”

就走就仔细的寻找起来,看见前面有一个菜摊,速度走过去。摊主是一个圆脸的中年妇人,看见林谦后,打量着说:“孩子你是林谦吗”?他微笑着回答:“大婶儿,我是林谦,好久没有回来善育坊,想去看看”。中年妇人听他说完后,眼睛湿润了起来,又说:“是啊,应该回去看看,郑坊主是一个大善人。没有他的话,哪里还有你的小命在”。

:孩子你现在去哪里了?好久没有看见你了,生活的怎么样?没受委屈吧?

:大婶,我在镇南的最边上,靠近秃山坡那里,跟着师父学做铁匠活儿,我很好,一点委屈都不受。

:就是那个死人脸的王铁锤?我可听说,这个人脾气不好,你可小心着点。。。

圆脸中年妇女姓王,十几年了一直在这附近摆菜摊,可以说,看着林谦长大,时不时的还塞给他一俩个瓜果。这也是林谦以后熟悉了这个小镇才知道的。

林谦也湿润了眼睛,看着这位好心的大婶,想起了前世的母亲。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大婶,放心吧,我在师父那里很好,我学东西很快,师父奖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受委屈!善育坊是不是般走了,我怎么找不着了?”

:“傻孩子离开太久忘记了吧?等下,王婶儿带你去。”就说就快速的从菜摊上,拿起俩个红色,椭圆形的不知道是蔬菜或者是果子的东西,塞到他的手里,用命令的口吻说:“拿着,回去吃,跟婶儿走”。

林谦努力控制着情绪,跟上善良的王大婶,就走就说:“谢谢王婶”。

俩人前后三拐俩拐后来到一个白色大门前,大门的挑檐下挂着一个牌匾,上面有三个字,他都不认识,门紧关着,可以听到里面小孩子们的嬉笑声。

王大婶对着他慈祥的说:“这就是善育坊,孩子你真是长大了,好好的学铁匠营生,有闲工夫要回来看看”。说完后,小跑着回去了。他再也控制不了情绪,捂这嘴,发出了呜咽,呜咽的声音,俩个红色果实掉在地上,他连忙跑到了墙角,朝着墙角蹲了下来,后背剧烈起伏着。心中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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