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礼,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牧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回道。
顾之礼听完后,一脸落寞。
他看得出来,牧遥在排斥他。
近期,她虽然答应了自己,给他一个机会好好相处,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可是,每次两人在一起,她总是一副不耐烦,或者心情恹恹地表情,看上去,像是被他逼迫一般,显得极其不情愿。
这时,天色渐暗。
夜色下的学校门口,渐次亮起点点的灯火,和夜空里闪烁的星辰遥相辉映,但见街市上彩灯熠熠,苍穹上星光荧荧,天地相连,交错难辨。
好在,学校门口,只有零零散散地几个人,夜风阵阵吹过,路面仿佛被洗过一般,轻覆着一层淡淡的霜色,路旁的树木随风婆娑,投落满地斑驳的墨影,街角的墙根处,丛生着几簇贴地的野草,草根间遥遥传来夜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顾之礼和牧遥俩人静静地站立着。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顾之礼发出一阵叹息,看着眼前的牧遥。
只见她的唇犹如挂着晨露的鲜花一般,轻启朱唇时,分明带着一股子花朵的幽香,鬓侧飘舞着几缕不易察觉的发丝,有股慵懒之态,令她更明艳动人。
她虽然长得眉目如画,俏丽无比,可眼神却有些倦怠,神色略显冷淡,周身都透着傲然之色,令人感到一种毫不掩饰的疏离之意。
“牧遥,这段时间,是我打搅你了,对不起。”
顾之礼满脸凝重的看着她,表情格外认真。
他微微仰着头,迎风望向前方,双眉轻扬,一双明眸灿若星辰,鼻梁高挺,双唇紧抿,下巴略微高抬,线条坚毅而执着。
牧遥怔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顾之礼会说出这番话。
牧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落寞,不过,随即被她隐藏。
半响,她声音提高,“行,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她不是一直都很想摆脱顾之礼吗?
现在他好不容易提出来,她应该很高兴的,可是,她心里怎么好像有点失落呢?
牧遥强撑起一丝笑意,洒脱地拍了拍顾之礼的肩膀,“谁反悔谁是孙子。”说到最后那个字的时候,牧遥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原本,她是想收回这句话的,奈何已经脱口而出。
顾之礼身形一僵,没有说话,脸色阴郁。
随后,牧遥朝着学校走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顾之礼。
牧遥回到宿舍,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沮丧,完全没有之前欢脱的架势。
柳沐言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皱着眉,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牧遥是乐天派,普通的事情,根本击垮不了她,柳沐言猜想,一定是十分严重的事情,不然,牧遥不会这副难过的神情。
“没事。”牧遥敷衍道。
随后,她整个人瘫倒在床铺之上,一副不想再谈的表情。
柳沐言虽然心里担心,却也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心事,而有些事,只适合自己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