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柜带着蒲师文回到天宝轩,进到后院里,上好茶。
请蒲师文稍候,这稍候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魏掌柜再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把不知什么兽皮做的剑鞘,小心地递与蒲师文。
蒲师文双手接过,轻轻地往外拨剑。
剑柄刚刚离开剑鞘三寸时,宝剑无声自鸣,一缕寒光闪现而出,墙壁上印出一道白光。
完全抽出来之后,整柄宝剑,寒光闪闪,人眼不能直视。
这柄剑,拿在手上不动,剑是的寒光不停地在剑脊上游走。
只是远看,都知道这确是一把天下无双的宝剑。
魏掌柜拿来一叠草纸,示意蒲师文将剑锋轻轻地放上去。
就看见宝剑一直这么截完一叠纸,还在桌上留下深深一道剑痕。
蒲师文不得不说这一万贯花得值。
打探了下魏掌柜这把剑的价格。
魏掌柜说道:“这把剑从来到天宝轩以后,就没有在人前展示过。就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公子一人在天宝轩内购买货物过千万贯,才拿出来与公子观看,此剑售价五百万贯,前提是先要在天宝轩买上一千万贯的货物之后才有资格购买。”
“公子是第一个看到这把剑全貌的客人,若是公子能在本店购买货物一亿贯时,此剑将赠与公子。”
蒲师文默然半晌,叹息一声,将剑还于鞘中。
若是自己这次带的银钱足够,真想买了这把剑回去。
蒲师文问道:“这把宝剑叫什么名字?”
魏掌柜道:“本店宝剑尽都无名,宝剑配英雄,名字还得英雄来取。”
蒲师文退而求次,买了一把铺面上十万一把的宝剑。
验看了刚才那镇店之宝后,现在测试这把宝剑,明显就觉得确实差了不少。
宝剑的鸣响声没得那么清脆。
宝剑自重切纸,也只切得二十几张的厚度。
剑身上的流光,看着也不是那么的晃眼了。
总之,价格少了几十倍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
再看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以前还以为很不错的名剑。
今天看来,跟破铜烂铁一般。
自己这把宝剑,当初也是花了三万贯才买到的。
原来却不过如此。
交易过后,蒲师文提出想在广州城内各处走走。
魏掌柜笑道:“公子是交过保护费的,只要不去寻亲访友,不大宴宾客,只是各处游玩是不妨事的。”
蒲师文带着自己的二个随从,六个天宝轩派的保镖,在广州城内,四处闲逛。
每条街道上都会有一座院子,上面挂着一面良善人家的大匾。
大匾的字写得并不是太好,甚至不如自己的字好吧。
蒲师文这样想着。
走了一段路,又看见那种大匾,形制大小和字迹完全一模一样,落款是当令大宋皇帝陛下。
匾上面的字迹都是用金粉涂料了,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他悄悄地问跟着这六个保镖,这些大匾是怎么回事?
保镖中明显是头领那人说道:“这是我皇为了表彰在办学中做了突出贡献人家,特意制作的。”
这种匾,只有那些家里提供了房屋,用来举办免费学堂的人家才能得到皇上赐予。
蒲师文惊讶道:“这广州城现在有多少家学堂了?”
那保镖道:“有多少家学堂,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现在全广州五岁到十五岁的孩童,每一个都在上学。”
蒲师文默默记下。
走到广州城南门,想要出去看看,保镖们停住说道:“公子!南门外面就不要出去了,出去后,那边也不允许通行的。”
蒲师文问道:“为什么?”
那些保镖们说道:“不为什么,只是朝廷有令。”
蒲师文走到近处,看着正在修建的城墙,那些城墙表面非常光滑,像极了泥土烧制的瓷器那么光滑。
把着那正在修建的城墙,蒲师文问道:“这些城墙用的什么泥筑的,也太光滑了些。”
保镖笑道:“水泥!”
蒲师文微微一笑,不再提这件事。
一路逛了下来,看得出来,广州城里,百姓忙碌得很。
街面之上,一个乞丐也没有,泉州城里常见的孩童也没看见。
城里商铺里,天南海北各种各样的东西齐全得很。
像自己这样闲逛的人少,买卖东西的人倒是很多。
自己在木匠铺子里,看到最多的是各种尺寸的方木,正圆木,木板。
所有这些木材,价格也只比原木高上五成。
算下来比自己请人加式便宜不少。
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木材,用来起屋造家俱,根本没有丢头了。
加上这个,那就便宜得太多。
自家那边今后也应该买些这种木材回去贩卖。
逛了一圈之后,再回到天宝轩。
魏掌柜陪着吃过饭。古扎还在码头验收装货。
等到双方交易完成后。
古掌柜又拿出五万贯请天宝轩护送。
古掌柜觉得没有天宝轩的护送,这些军械怕是出不了广州城。
为了安全,多花一些钱也是能够接受的。
果然这次又跟上次一样,途中遭遇了二次登船检查。
每次都是按照天宝轩给出的交易凭证,按凭证上的数量详细查验后,再由天宝轩的人证明确实是从天宝轩出来的,才得以放行。
只有那座迷宫的箱子,那些检查人员,只是清点了箱数,就不再查看。
至于这次交了保护费的蒲师文,天宝轩的六名护卫,一直护送着他,直到第二次登船检查过后,才告辞而去。
过了潮州海域三十里,就有泉州水军三艘舰船前来迎接。
这次交易的金额实在巨大,这些舰船还是上次护送他们的那支舰队。
当初怕护送的舰只太多,引起宋军这边的反感和注意。
护送的舰只太少,又怕途中被海盗劫持。
现在最放心的反倒是进了大宋海域,在那边的海域里,经常会看到有大宋海军的舰队在四处游弋。
天知道他们那有那么多的事做,就连渔船都没有他们那么勤奋。
有了自家战舰的护送古掌柜这才放下心来。
自从跟大公子一起从泉州上船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没能放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