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焦,我答应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带你见他,到时候你医术高明,也可以将他救回来,到时候你大仇得报,让他便带着你远走高飞吧。”凤熙道。
白染看着凤熙,就在昨日的时候对他还是一腔愤恨,如今却满是心怀感激。
“你答应我,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时机成熟,我便带你去见他。”凤熙说道,白染点了点头,而后自己拿起了桌上的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凤熙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正在这时,得知了白染已经醒过来了的云绮罗进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白染在大口吃饭的她惊住了,就连挂在嘴边的问候也没能说出来,走上前去,对凤熙道,“怎么回事?”
凤熙一笑,“没事,可能是想通了吧。”凤熙的眼里和面上都带着一丝丝的苦笑。
想通了?这样的情景究竟是谁想通了?云绮罗对这两人的哑谜搞得有些晕了。
“那是说白染你不走了吗?”云绮罗试探性地问道白染,白染连连点头,“对,我不走了。”
云绮罗虽不知两人是如何商议下来了,但是能和解已然是不错了,于是笑了笑。
过了好些时日,白染在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该干啥干啥,可是她的心里却装着比以前更多的事情,她现在必须要加快复仇的进度,而且,薄承颐至今她也未见过,心里很是担心,对于凤熙之前的话,她这几日又隐隐觉得不安,一人在路上走着,发着呆。
正在这时,突然看见凤铨在自己眼前,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凤铨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那个人是随从,道明,两人在那一处似乎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白染小心上前。
“殿下,这个传国玉玺是假的,属下去找的时候就只找到了这一个,再没有别的。”道明将手上一块儿重重的物件儿交到了凤铨的手里,凤铨拿过之后将上面的一块儿布掀了开,只见是一个玉玺,白染大惊,只听得那传国玉玺已经消失好些年了,没想到如今又再次被人挖掘了出来,可即便是假的这也告诉着众人,依旧有人在死死盯着传国玉玺的下落。
凤铨将那传国玉玺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看了看玉玺的底座,紧皱着眉头,“果然是假的,真的玉玺之前因为前朝争抢一事而摔破了一个角,这个却是完好无缺的,薄承颐呢?”
薄承颐,当白染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仿佛浑身都紧张了起来,往前凑了凑。
“殿下,薄承颐的下落至今未知,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嗯,只要找到薄承颐,传国玉玺肯定就在他哪里,届时找到传国玉玺,立刻禀报。对了,我已经向父皇说了薄承颐已经被我杀了,若是找到他,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跑了。”
“是。”道明回答道,而后凤铨将手里的那块儿玉玺又交到了道明的手里,道明四下望了望,白染立刻将自己的身子紧贴在了墙上,以免道明和凤铨发现她在此偷听。
等再次向那个方向望去的时候,只见凤铨和道明已经不见了踪影,经过刚才两人的谈话,她再捋一捋思绪,结合方才自己所听到的,还有最近发生的事她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之前还一直纳闷,魔教这么多年自打被薄承颐接管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从未给朝廷惹过什么乱子,反而是一直在帮着朝廷压制一些匪患,这朝廷怎的就想起要攻打魔教了呢?
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外患已除,朝廷想要借机消灭内忧,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传国玉玺,对于每一朝每一代的皇子大臣来说都是一个敏感话题,但凡是沾染到这个话题,一向都会让朝堂动荡不安,就连市井也会因此多一些这样的奇闻逸事。
所以,魔教确实是皇上让凤铨去攻打的,但是至于凤铨是主动请缨的,还是被派出去的,这个不用想也知道,凤铨一直以来为了证明自己并无二心,也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乖,不立战功,也不枉费心思去争不属于他的东西,故而手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兵力,当他得知传国玉玺的下落的时候,便想要借着皇上的兵力去攻打薄承颐。
一番怂恿之下,皇上终是听了凤铨的话,所谓的为了东沅的江山社稷,这些个妖娇魔教都要被除掉才可保东沅安宁,但是皇上并不知道魔教教主薄承颐手里有传国玉玺,否则,如今那个假的传国玉玺只怕也不会在凤铨的手上而是在皇上的面前了。
因此,凤铨也是知晓了传国玉玺的下落所以才要去消灭魔教的,为的就是将传国玉玺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不过让白染庆幸的是,刚才凤铨和道明的谈话中可以得知,薄承颐确实还没有死,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费劲心思去找薄承颐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看来凤熙果然是没有在骗她的,但是如今薄承颐的情况如何,她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觉得不得不去一趟成熙殿,去问问凤熙关于薄承颐的情况,也好让她近些时日来一直不安定的心安定下来,于是加快了脚步向着成熙殿去了。
来到成熙殿的时候,凤熙正在下棋,听闻白染来了,他并没做出多大的反应,因为他心知肚明,白染一向不会主动来他的成熙殿的,可若是来,也绝非是为了他而来的。
“来,坐下来,看看,这黑子是不是已经无路可走了啊?”凤熙指着棋盘对白染道。
白染坐到了凤熙的对面,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半晌才言语道,“是的,白子已经赢了。”
凤熙闻言叹了一口气,“这走着走着竟然走了神,给了白子可趁之机,罢了罢了,输了便输了吧。”而后抬起头来看着白染道,“你只身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白染微微点了点头,“我想问问你,他如今如何了?可有好转?”
凤熙闻言,上前去将无情拿了起来,随即将剑从剑鞘里面拔了出来,白染见状明白了。
若是薄承颐已经有了意识,那这把剑断然是不会让凤熙拔出来的,如今凤熙就在她的眼前将剑拔了出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薄承颐如今的状况依旧很是糟糕。
“染儿,他真的伤得很重,而且如今凤铨到处在找他,我不敢冒险让人频频去看他,所以,只能等过了这段风声紧的时间再带你去看他了,不过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那白染在此替他谢过殿下了。”白染对凤熙行礼道,“只是不知,传国玉玺的事情殿下可知道?”白染又问道凤熙说。
“听说了,真的传国玉玺不翼而飞,假的,现在应该在凤铨的手里吧?”凤熙道。
白染听闻凤熙这么说道便也放心了,如今他们两人是一条战线的人,有消息是该互通的,可没想到凤熙人在皇宫,可消息却是比谁的都要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