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十皇弟,本宫心意已决,想必父皇在的话也定然是不会让你前去战场的吧?”
“是啊,凤熙,太子说得没错,朕也是不能答应你前去战场的!”突然,在一旁传出来一个声音对凤熙说道,众人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皇上穿着龙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大惊,全都跪倒在地,而后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渊顿了一晌也跪了下。
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方才凤渊还对众人说皇上病重无法起身,可是眼下皇上却被小夏子搀扶着来到了朝堂之上,这让凤渊一时都不知所措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父皇,您无碍了嘛?”凤渊问道皇上,可皇上并没有回答凤渊的话,只是坐上了轮椅。
“方才你们说到哪里了?来,继续。”皇上对众人道,凤渊也只能下了台阶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皇上对他关心的突然冷漠,让他有些不安,他自知让他监国的旨意并不是皇上的,可是他也从未有过一丝的私心啊,更是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皇上如今怕是误解了吧?
下去后看了看皇上,皇上气色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是如今强撑着身子来朝堂上,恐怕也是为了些什么吧?这让凤渊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今日草率地替皇上上了这半堂的早朝!
“父皇,儿臣请求与白染白将军一同前去战场,还请父皇恩准儿臣的请求。”凤熙道。
“此事方才太子不是都已经说了嘛,朕是不会同意你前去的,确实如此啊!”皇上道。
皇上虽然是在说着凤熙前去战场的事情,可是语气里面充斥地却是其他别的意思。
“父皇——”凤熙企图继续对皇上说,可是皇上没能给他机会,对众人说道,“朕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说了,这一仗不可败,更是不能退兵,退兵既是投降,我东沅岂能在一个小部落的脚下俯首称臣,传出去都是笑话,让朕百年之后如何去见祖宗?就在刚才,竟然还有人企图这么做,怎么?你们是不是存心想让朕颜面扫地,想让朕百年之后无法对祖宗交代啊!”
“微臣不敢!”众人皆俯首对皇上道,皇上气得脸都铁青了,凤渊闻言,这话就好像是在对他说着,就在前不久他还反驳仇大人,如今皇上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苛责于他。
“白染,今日便是你给朕承诺的出发之日,你可都准备好了?”皇上问道白染。
白染上前一步,对皇上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已准备好了,午时一过微臣即刻出发。”
“好!朕就在京城等着你凯旋归来,你且去看看具体情况如何,然后向朕禀告。”
“是!”白染回答道,抬头的瞬间看见凤熙正在看着她,她只好装作没看见,回到了原位。
“父皇,既然父皇不准儿臣前去战场,那儿臣请旨前去渗经寺为边关的将士祈福,求佛祖保佑去哦东沅此战大获全胜,直到这场战争结束,还请父皇恩准。”凤熙突然对皇上道。
皇上闻言,想了想,道,“熙儿你心系边关将士,竭诚感天动地,好,朕准了!”
众人都以为凤熙不过是前去渗经寺诵经祈福,可是只有白染知道,凤熙他从来都是不信那个的人,他又怎会前去寺庙诵经祈福,如今只要他出了皇宫,要去哪里还是他说了算。
只是白染不懂,他为何非要如此,战场凶险,前方的战场上的人心更是凶险,他若是非要跟着去,最后的结局不一定是最好的,有可能真的要与那些白骨一样被葬在那里!
此时,在瑞泽宫,韦妃像是疯了一样,将褚慧殿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嘴里还说着什么。
“还不停战,再这么下去,我的铨儿就真的回不来了,太后也不让我去见皇上,皇后那个贱人也不知在给皇上吹着什么耳边风,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讲和?”说着将一旁的玉如意拿了起来,举过头顶准备狠狠的摔下去,叶儿见状连忙前来劝阻,“娘娘,不可!”
那玉如意可是二十年前从一个高人那里用重金求来的,那高人说那玉如意要如何摆放,摆放在什么方位,朝向什么方位,方可保证玉如意的主人一生受尽主家的恩宠。
果然,那玉如意拿来后,韦妃就一直受着皇上的恩宠,从未变过,她也自觉得是那玉如意起了作用,可是如今已经被气昏了头,竟然要将那样宝贝的东西砸成了稀巴烂。
“铨儿都回不来了,本宫还要这玩意儿做什么?你说做什么?”说着又要摔下,叶儿跪地托着那玉如意,生怕哪玉如意被损了一丝一毫,两眼的泪水与韦妃一样如同雨下。
“叶儿,你说皇上是不是早已经想好要放弃铨儿了,不然他为何到现在不做指示?还有太后,铨儿难道不是他的孙儿嘛?她为何这么狠心只让太子监国却不顾我儿的死活啊?”
韦妃哭诉着,突然放开了玉如意,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此时的心里甚是后悔。
叶儿将玉如意放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而后对韦妃道,“娘娘,皇上如今在昏迷中,他是不知情啊,不知如今已经是张家的人掌了朝政,皇上那么疼爱娘娘,又那么喜欢殿下,怎么会不管殿下的死活呢,只是如今已经不是皇上亲政了,娘娘还是要想开一点啊!”
韦妃听到叶儿的这话哭得更狠了,“皇上好的时候,前方传来战报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啊,他只想着让铨儿拿命拼着,铨儿啊,是母妃不好,母妃为你什么都做不了啊!”
“娘娘,娘娘。”正当韦妃哭诉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跑到韦妃的面前对韦妃道,“娘娘,刚刚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经醒了,此时已经去上朝了。”
韦妃听闻哭声戛然而止,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什么?皇上醒了?”她惊问道那丫鬟。
那丫鬟点了点头,“嗯,皇上醒过来了,已经去上朝了,这时应该快下朝了吧?”
韦妃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想了想,皇上去上朝了,不是今日才宣布的太子监国嘛?看来皇上也是不满让太子监国,所以才自己强撑着身子前去了朝堂上,所以呢?然后呢?
韦妃突然扯住了那个丫鬟,眼睛瞪得老大,问道她,“朝堂上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
“奴婢听闻皇上差白染白将军前去前线支援八殿下了,说是今日就要出发。”
韦妃缓缓放开了那丫鬟的胳膊,愣住了神,而后对叶儿道,“叶儿,快,去福宁宫!”
皇上已经下了朝,众人也都散去了,今日凤渊与皇上的乌龙之事定然是众人议论的热点,就在散朝的路上已经有人议论了起来,凤渊也听得清晰,可是又不能做什么辩解。
只有白染和凤熙二人似乎没有在意那件事,白染心里全是战局的事情,凤熙心里却全是白染,两人缓缓向前走着,白染对凤熙道,“殿下,你这又是何苦?你如此被发现就是欺君。”
“是你逼我这样的,既然父皇不答应,那我也只能这样了,染儿,你知道的,凤铨那个人阴险狠辣,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他只会加害于你的,我必须要保护你我才能安心。”
“可是你这样我不能安心!”白染迅速回绝道,“殿下不如就好好在寺里为我祈福吧。”
“染儿!”凤熙稍带着一丝愠色,与她同行不可,如今暗中保护也不行。
“好了,殿下,就到这里吧,待会儿我便走了,殿下也不必再来送了,研墨,你将殿下送回成熙殿去吧。”白染道,说罢匆匆前去了,凤熙看着白染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