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云染将凤熙一把推倒了一边,凤熙这才变清醒了许多,他似乎都忘了他刚才在做什么,待云染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云染张皇失措的神色,他有些懊悔,更多的是自责。
但是,他也很开心,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那些个小姐们,来给他献殷勤的人也不少,可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有云染,让他觉得很美妙。
“我……我……我去给殿下开药去。”云染低着头不敢看凤熙的脸,只是时不时瞄一眼。
说罢刚要转身走,随即听闻凤熙道:“怎么,你就打算让我这么躺在地上吗?”
云染止住了脚步,又回去将凤熙扶到了椅子上,刚要走,却被凤熙一把拉住了手,一个使劲儿就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云染看着凤熙,只见他脸上扬起了一丝邪魅的笑。
她想挣脱,可是凤熙将她用他的手臂锁了住,她挣脱不得,“你要干什么?”
“怕什么?刚才的吻如何啊?你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回忆起来啊,若是实在忍不住,就来我这里,我呢,不会那么吝啬的,一个吻我还是给得起的。”凤熙轻松道。
这让云染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脸,难不成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这么恶心的话他也能说出口,之前还说要对云绮罗负责呢,现在却又对她如此撩拨,果然是渣男!
“谁要啊?!”云染一个猛劲儿,起了身,然后扭头道:“恶心。”说罢擦着嘴走了。
凤熙看见云染如此笑了笑,摇了摇头,而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云染去写药方的时候,手已经将笔提了起来,但是笔墨却悬在空中半晌不落,笔头上的墨只能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纸上,慢慢晕了开。
突然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张纸已经废了,只好重新拿了一张。
“云染啊云染,你在想什么?渣男的套路你还没吃够吗?难不成是哈了伤疤忘了疼?”
她提醒着自己,拼命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脑袋进入足够的氧气,清醒一点。
而后蘸了墨汁,可是方才的那画面和那感觉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姑娘。”研墨前来了,“我来取药方。”
“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完,迅速写下了药方交给了研墨。
研墨看着云染,总觉得今日的云染怎么与平日里的不太一样,看他的眼神都是闪躲的。
但是他也没多问,拿着药方就去了御药房,那太医拿过研墨手中的药方,大致一览,点了点头,而后便按照药方上所写的剂量和种类开始抓起了药。
抓到半途的时候,只见那太医放下了称,将药方拿了起来,仔细端量着,神色似乎有些疑惑,研墨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是药方有异?”
“你且等等,让老夫看清楚,这一剂药老夫从未见过。”那老太医说着前去匆匆拿了一个放大镜前来,拿起药方,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了看,确实无误啊!
“墨大人,这药方上的一剂药老夫着实是不懂何意啊。”老太医愁眉苦脸地说道,他十岁从医,至今也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可是这个药方上开了一剂药,他从未见过。
研墨上前,老太医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研墨,“大人你看,这味药,老夫实在无法啊。”
研墨拿过药方一看,只见在药方中的某一列清晰地写着,“每日香吻一记。”
“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见过做药引子的药材无数,什么稀奇古怪的都不在话下,唯独这一记,老夫确实是没有见过啊!”那太医道。
研墨看了药方,而后才想起刚才云染奇怪的反应,“马太医,你且按照药方抓药就是了,这味药,你不用理会。”
马太医闻言有些疑惑,但研墨都开口了,他只好照做。
心里却充满了疑问:难不成这香吻也能作为药引子?可谓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顷刻,马太医将抓好的药递到了研墨的手中,“墨大人,这是您要的药。”
“辛苦马太医了。”接过了药和药方道。
研墨转身之时,似乎早就看出了马太医的不解,道:“这香吻不就是解决心结的良药吗?”说罢一笑,而后提着药去向了景德宫的方向。
景德宫,成熙殿。
“殿下。”
“药抓好了?”凤熙道。
“没有。”
“没有?”研墨手里明明提着药,却说药没抓好,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是的,还缺一味药,不知殿下是想让属下代劳,还是请专人前来?”
凤熙听了研墨的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缺一味去找回来便好了,这天下之大,一味药还需如此向我报告吗?”凤熙对研墨的办事不力似乎有些生气了。
说完却又觉得不对,研墨如此细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于是,问道研墨,“缺一味什么药?”
“回殿下的话,所缺之药在药方上所写为:每日一记香吻。”说完将药方递给了凤熙。
凤熙似乎还没有听明白,拿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才不觉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笑完挥起拳头要捶研墨,“你小子还想代劳?”研墨一躲,凤熙的飞拳落了空。
“这么重要的药自然是要让开药方的人自己来做了。”凤熙看着药方心有所思道。
“是,属下这就去请云姑娘。”
倏尔,研墨将云染请了过来,为了不打扰二人,研墨并没有进入到殿内去。
云染在殿外好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抖了抖身子才进到了殿内。
“你找我?”
“是啊,你这药方上有一味药没有写清楚啊,只写了药名与用量,可是没写是谁给谁用的啊。”凤熙拿着药方看得仔细。
云染感到莫名其妙,“我给你开得药,自然是我给你用的啊。”
“那好,还好我问了你,不然我要是用了别人的,只怕要中毒身亡了。”凤熙道。
What?她不记得她开了这么一味药啊,什么别人的?这药不都是一个名儿嘛?
上前去,将药方拿过,细细端量着,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后来就变了脸,偷偷看了凤熙一眼,挤出了一个笑容,“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写错了,没有这味药的。”
“其他的可有写错?”凤熙问道。
“没有,其他的都是对的,你忽略这味药,其余的正常就行。”
“云染啊云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恼火地问道自己,答案只怕只有鬼知道了。
“那可不行,既然其他的都对,那这味药也肯定是对的,既然刚才你说了,是你要给我的,那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说完将自己的脸腆了过去。
“我都说了是我写错了。”
“研墨问了太医,说那味药是药引子,怎么?你难不成是要谋杀皇子?”
云染听闻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与这人纠缠在了一起。
“谋杀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我若是告知父皇,那后果,你知道的。”凤熙一本正经道。
云染闻言大怒,“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啊,只是想要那味药引子罢了。”轻松道。
云染听闻,火冒三丈,但是却只能忍着,谁让自己犯了这样愚蠢的错误呢?
二话没说,上前去将凤熙吻了住,凤熙有些震惊,良久道:“这下行了吧?”
凤熙愣住了神,继而连连点头,“可以,可以,记得每日一记哦。”
云染气得将手中的药方撕了个粉碎,气冲冲地冲出了成熙殿,出门研墨看见后道:“这么快就完事了?”说完,云染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吃了他,连忙紧闭了嘴,云染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