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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之二入宫

时日在起寒的思绪里像是结构坚硬的岩石,在她的消磨里异常庞大和坚硬。这样的消磨没有探险者的好奇和寻宝者的贪欲,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打磨,没有期盼,只有小心。头几天刚到这里,每每早起,都希望一醒来就会发现什么琉浅璃墨,阿玛姑姑,都只是自己荒诞不羁的一个异世之梦罢了。可醒来的次数多了,每每看见簇锦,都有无名的火气。但是细想来,如何怪的簇锦呢,这是自己的命运,碍得她一个小小侍女什么事呢。终于到一天醒来,她自嘲似得觉得那些现代的关于爸爸妈妈,小蜜袁翼的记忆都好像是自己一个荒诞不羁的一个异世的梦之后,她就好像真的变成琉浅了。于是,唯一她剩下的,能做的,就只是好好过起琉浅的日子来。

一个月后的一个早晨,琉浅再次醒来。簇锦侍候她洗漱梳妆后,一日端庄大小姐的日子就又开始了。这一个月内,琉浅学会了最简单的刺绣,学会了用毛笔,对一些繁体字渐渐熟悉,对一些日常需要的规矩条法也日渐熟悉。就像是进行了一个月的大小姐集训,她可以毕业上岗了。对于她房间里那面诡异的镜子,她也问过簇锦它的来历,簇锦只知道那曾经是满族未入关时,在草原上征服部落时的一个战利品,听说那曾经是部落的法师的房间里用来施咒的镜子,不知道怎么就落到纳兰府里,成为琉浅小姐的梳妆镜。对于这样一面诡异的镜子,琉浅也很无可奈何,自从那日之后,再未从里面传出过音讯。琉浅头几日还很焦急,但日子久了,每日面对它梳妆,就算里面突然跳出只老虎琉浅也不会太过惊讶了。

琉浅见日头在东面缓缓上划,知道时间还早,便命簇锦研磨,这几****在临摹颜真卿的字,一写就是一上午,似乎日子过的就会特别快。刚要提笔,一位穿着蓝丝钩领夹袄,粉白旗装裙的女孩儿跑跳着推门而入。

“姐姐,姐姐,德妃娘娘的头痛病又犯了,阿玛要去出诊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德妃娘娘的病是陈年痼疾了,咱们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原来每次阿玛去宫里出诊我们都会央求着去的啊,怎么这一个月里每次阿玛出诊你都没有兴趣?你忘了,我们从小就和阿玛一起出诊打下手,也学了不少东西呢。”

“之前每次出诊我们都去吗?”

“也没有次次都去,但是每次去宫里我们必去的啊。特别是去德妃娘娘那里,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见到四阿哥和八阿哥了啊。”

“我们原来经常和他们见面吗?”

“小时候经常啊,特别是每次皇上去木兰围场出猎。皇上每次必会带阿玛一起去,我们也偷偷跟去,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那时候真的很是有趣呢。姐姐啊,你怎么像是得了失心症一样,把什么都忘了啊。还是,姐姐你??????。”

“我什么啊?”琉浅心中一紧,天天除了簇锦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也就是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了,难道这个小丫头看出什么来了吗?

“难道姐姐你???????不好意思见你未来的夫婿,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不愿意进宫的吗?”

“哎呀,你这个多舌还不知羞的小丫头,竟然拿姐姐打趣,当心我告诉盈宵姑姑,再让她罚你禁足。”

璃墨听琉浅这么说,微愠的嘟起小嘴:“还说我说的不是,看姐姐你脸都红了。”

“哎呀,好了,我这么一病,皇上已经下旨婚事暂缓,这一缓还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再说我如果调理的不好,说不定这件婚约就取消了呢,别再拿我的这件婚事打趣了。”璃墨听她这样一说,也就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玩笑,但一转脸又说:“那姐姐必须和我一起去求阿玛,让阿玛答应带我们一起出诊。要不我就天天在姐姐面前念道四爷。”

琉浅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小丫头,澄澈溜圆的大眼睛,瓷白的皮肤,就像是两颗刚过水的黑珍珠被置在雪白的软鹅绒上。尖翘的小鼻尖,温润柔软的粉唇,这些可爱的小五官被精致的坠饰在她尖翘的瓜子脸上。这个丫头,要是再大一些,一入宫应该就会被哪个有福的王宫阿哥看上吧。

“到底好不好啊,姐姐,姐姐。”璃墨见琉浅看着她面含微笑的发呆,不禁有些着急。

“好啦,好啦,就依了你这小妮子。”璃墨很开心,拉着琉浅的手就急往阿玛的房间走去。

她们的阿玛纳兰牧识已经准备好了必要的物品,见姐妹二人欲以前往,又想到琉浅这一个月一直在府里养病,从未出过门,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便欣然同意。

马车从府门外出发。穿过闹市时,琉浅看见手里拿着白细的糕品,穿着丝绸马褂穿街而过的小儿,也看见肩扛重担,身着补丁粗布的男丁,嘿咻嘿咻地讨生活。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这样一个人和牲口同样为奴的时代,琉浅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是穿越成了一位大小姐而不是一位穷人家的孩子,每天还要为了能不能活下去而费心呢?也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琉浅不无悲哀的安慰着自己。

身边的璃墨倒是无心车外的景象,看她脸上兴奋的表情,想是对将要进宫十分兴奋。马车行了很久,其实琉浅也不知道多久,只觉得一路颠簸,便觉得行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下了马车,还要行一段路程才会到达德妃的宫殿。这是琉浅第一次进宫。其实在没来清朝之前,父母也带自己参观过故宫,但是那是无法与现在眼前的景象相比较的。那样的故宫,到处是拍照的游人,甚至有竖着大拇指说:good的各国旅人,那样的故宫像是一件被陈列的艺术品,被隔着时光的玻璃,让后人静静的观赏。而现在的皇宫,俨然是一位历史的参与者,是时间的一部分,他默默看着身边每一件事情的发生,不带表情的,傲然的,欣赏善良的智慧和凶残的阴谋在他的怀抱里厮杀。

到了德妃的寝宫,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了,我们在门外等候的时候,问了个小宫女,得知最近德妃似乎有十分忧心的事情,每日的饮食分量只是平时分量的一半,每日睡的也不深,夜里极易梦回惊醒。我记起在历史课上老师曾介绍过德妃是一个高洁自珍的人,本就因为自己出身卑贱,所以对于后宫之争一向是淡然处之,也因此深得康熙的宠爱。想来也是,一位在政治场上厮杀倦了的兽,自然会希望找一个可以静静舔伤的地方,而不是另一个需要他再次伸出利爪的地方。这样一位对与后宫之争都不入眼的妃子,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忧心若此,寝食难安?还不待琉浅细想,就被传唤进去了。

进了德妃的寝宫,琉浅看见木质雕花的床前几个着绿夹袄的侍女有的端着茶,有的端着各色果品在旁服侍。琉浅只见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实,琉浅看不大真切。

阿玛和璃墨头都未抬,至内室跪地就拜,“臣纳兰牧识给德妃娘娘请安。”璃墨随着阿玛跪下,琉浅想要一睹德妃的芳容,所以一个劲的往窗内看,见阿玛和璃墨跪下才连忙跪下。

见德妃闭着眼睛,没有要醒的意思,近旁的丫鬟轻声对德妃说“纳兰太医来了。”

这时德妃才似醒非醒地“嗯”了一声。过了一小会才清醒了似得用鼻音说:“嗯,牧识来了啊,快扶本宫起来。”说着德妃娘娘用手支撑着身体要起来。近旁的侍女急忙上前搀扶。德妃起身轻靠在床边。

“牧识啊,本宫最近头疼的厉害,饮食也不大好。”

“想必娘娘最近过于操劳,才会使得旧年痼疾复发。娘娘还是顾及身子要紧啊。”

“本宫最近总是梦见胤祚、小七和小十二,本宫最近想他们想的厉害。”

“娘娘才丧十二公主,难过是自然,只是还请娘娘为了四阿哥、十四阿哥保重身体啊。”

“唉,自己的亲骨肉在自己之前去了,谁会不难过。”

听的德妃这样说,琉浅才想起,这康熙三十六年正是皇十二公主丧去之年。现在这也没过去多少时日,德妃怕还是很想念逝去的爱女的吧。

“娘娘,还是让臣给您号脉吧。此次进宫,臣带来了臣的两位犬女给臣打下手来侍奉娘娘。”

德妃忽惊得转过头来瞧着跪在地上的琉浅璃墨姐妹俩。

“哦?可是琉浅来了吗?”德妃惊讶的问道,语气中竟然有琉浅琢磨不透的惊喜。

“正是琉浅和璃墨来此。”阿玛答道。

“快,快让琉浅进前来。”德妃着急的说道,语气像是一位疼爱女儿的母亲。说着琉浅起身进前。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牧识和琉浅璃墨就可以了。”德妃冰冷的退去左右侍婢。琉浅近身,不敢抬头看德妃,只是低声行礼:“德妃娘娘。”德妃却一把拉过琉浅,让她坐在床沿。

“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最近可好些。”

“多谢德妃娘娘挂心,琉浅身子已无大碍了。”

“哎呦,上次你病的可不轻,一定要让牧识给你好好调养调养。女儿家的,没有好身子将来怎么延续夫家的香火呢。”德妃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娘娘的架子,像是在和自己的女儿聊家常。琉浅表面应承着,内心疑心大起:这德妃怎么对琉浅如此优待和喜爱?眼前此景不似对待一位御医的女儿,倒像是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但是听到德妃说道夫家香火,琉浅转念一想:想必是因为自己将来可能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才会受到如此礼遇吧。这样想着,琉浅不禁坦然了。

和德妃一阵交谈之后,琉浅不禁仔细端详起这位妃子来:已经近四十岁的女人,竟然还拥有如此稀少的皱纹和白皙的皮肤,想必平日里在脸上是不少下功夫的,想来也是,虽然皇上更爱德妃的性子,但是脸蛋也是后宫佳丽必不可少的武器之一。微圆的脸上缀着两颗威而不怒的眼睛。盈宵姑姑的眼睛里有一条长廊,而她的眼睛里有一整座迷宫。嘴唇因为生病呈现白紫色,但嘴角依旧有棱角,透着一种独挡一面的坚毅。鬓角抽出银丝,被很细心的大多裹在发髻里,这样细心的发型,不知是哪位宫俾悉心梳成的。这样的一张脸上有一整个深秋。不再烂漫不再热撩,万物归于淡色,百事归于萧索,却仍旧会在漫步后庭的时候看见晚开的金菊的深秋。唯一与深秋不同的是,这张脸上看不出春天和夏天的痕迹,好像她初生就已是一副深秋脸庞。要经历怎样的世事才会完全被岁月掩盖了皮囊下的真相,完全用另一副样子生活在这世上?琉浅不禁想的出神,但是又被德妃的问话拉回来。

德妃又询问了一些琉浅日常的事物以及饮食习惯,最后竟然唤侍女进来让御膳房准备些滋补身子的膳食命琉浅带回去食用。琉浅急忙跪下不敢承受。

德妃竟然笑着说:“我待你一向如此,今儿只是一些药膳怎么推搪起来?你将来是要嫁到四阿哥府上的,我对你好些本就应该。”

阿玛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浅儿,这是娘娘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琉浅只好收下谢恩。这说着,突然有太监进来通传,四阿哥前来拜见。阿玛琉浅璃墨立即退居一旁,要给将进来的四阿哥留出过道。

不一会,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卷帘而入。脚步不急不缓,没有闲庭信步的悠闲,也没有慌张上朝的急迫,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好像只是走路,没有任何情绪会被遗漏在脚边。琉浅心里是期望看见大名鼎鼎的四阿哥的,于是打着胆子悄悄将头抬起。

只见那人越走越近,直至琉浅看清了他的五官。粗眉,眉间很扩,琉浅还记得谁说过,眉间扩的人心里能容很多东西。眼睛算不上大,但是那样的眸子就像是一汪寒冬的深潭。高挺的鼻子,立起整张脸的明暗,也可以在光线稀微时躲藏眼睛里的情绪。嘴角有和德妃相似的棱角,却又好似不同。在琉浅望向他的时候,他也同时注意到琉浅。这样的一望使得琉浅看清那一对眸,本以为是冰封的深潭,可近看,忽的觉得像是在看两颗不透明的光滑的黑色玻璃珠,没有一丝涟漪,甚至都无法传达出一点信息让你想像出那样的涟漪。真的是没有涟漪吗?还是我的资历太浅看不见那样的涟漪呢?琉浅想着。这样的眼睛和他周身的气势,都是那样淡定,好像风吹到他这里都会慢下来,缓一缓再继续吹起一样。琉浅被那样的眼神直射的一刹,好像有被某种念力定在原地不得动弹。直至四阿哥将目光移去,琉浅才像做贼被抓似得低下下头来。这时,琉浅忽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着急的蹦达,好像要把刚才漏掉的拍数立即补回来一样。

四阿哥至德妃娘娘窗前:“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德妃的语气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似乎能砸下冰渣。

“听闻最近额娘痼疾复发,连纳兰太医都请进宫里来了。所以特带了些燕窝来看望额娘。不知额娘是否好些。“

“嗯,好些了,纳兰太医给本宫开了些药,说是按时服用定会缓解。本宫这病早已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好的了的,只是以药缓解罢了。本宫已这个年数,也不指着能如何高寿,只是希望在闭眼之前看见你们都让本宫放心了,本宫也就走的安心了。“

“额娘恕罪,是儿臣们让额娘劳心了。“

“你们啊,没有让本宫省心的。“说着蹙起了眉,轻轻摇着头。

“额娘身体要紧啊。“四阿哥说话时看着德妃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语气里搀着一些焦急和关心,琉浅也猜不透声音里的那些情绪是惯常的表演还是真的母子之情。正是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急欲表达自己的年岁,是怎样的生活会把如此风华年纪的青年变得如此老成?皇宫就像一罐强力的催熟剂,每一粒种子在播种下去的时候就明白,皇宫,只要果实,不管生长你的土地是怎样的贫瘠或是怎样的肥沃,只要你是最先熟透的那枚果实,你就赢了。于是,多少种子拼命的跳过花开,跳过花谢,跳过沐光浴雨的快乐,拼命的,只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长大,成熟,拥有和大殿屋宇一样的金黄色。想自此,琉浅忽的自嘲,他们有他们悲哀的理由,而我这样一个渺渺小辈大概是连同情的资格也没有的吧。

琉浅的思绪被德妃娘娘的话拉回:“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于是纳兰一行人和四阿哥都请安退下。

阿玛要去御膳房交代德妃娘娘的忌口,而璃墨不愿前往,琉浅便陪她在原地等候。哪知道阿玛刚走远璃墨就拉着我一路小跑追上了四阿哥。

“四爷,四爷??????等等我们呀。“璃墨急急喊着,四阿哥回头,见是我们便停下来。

“纳兰太医呢?你们怎么没有和他一起回去?“

“阿玛去御膳房交代德妃娘娘的忌口去了。呵呵,几日不见,好像消瘦了几分呀,是不是因为担心姐姐才会如此啊?”妹妹总是喜欢嘻嘻哈哈,没有点大家小姐的样子。但是她也只敢在熟悉的人面前如此,在不熟的人面前,她还是很知分寸的。

“纳兰璃墨,你开本王的玩笑,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四爷的语气里威严里夹杂着愠怒,但是深邃的眼睛里还是如此波澜不惊,好似在看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还是一样经不起开玩笑??????。”璃墨嘟起了小嘴,小声嘟囔着。琉浅见她这样一副小孩子脾气,不禁偷笑起来。可琉浅一转眼看见四阿哥在看着她笑,她便笑不起来了。四阿哥见她不笑了,这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从某个莫名的琉浅说不出的五官里传达出失落的情绪。

“璃墨,你上次问八弟要的夜明珠八弟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呢,何不乘着此次进宫去取来?”

“八爷真的会把那么好的夜明珠给我吗?”

“不信的话,你去一问便知。”四阿哥刚说完,璃墨就转身跑了。琉浅刚要去追,就被四阿哥阻了去路。琉浅暗叫糟糕,虽然早知这个女子和四阿哥关系非凡,但是其中原委丝毫不知,这样太容易被四阿哥看出异端。四阿哥是不会相信穿越这一回事的,到是不经意惹怒了他,还不知道要遭到怎样的责罚呢。琉浅这样想着,头埋得更低了,眉头越发锁的紧了。

“怎么连头都不抬?不想看到我吗?”四阿哥语气带着零下的温度,一瞬冻结了周围的空气。琉浅怯怯的抬头,迎上的是一双愠怒的眼睛。原来那双不惊不怒不喜不哀的眼睛还是会起波澜的,只是要看那双目光迎着谁。位在高处的男人的眼睛总刻意找一片浮云遮着掩着,深怕被人看穿了,少了几分莫测就会少了仰望的目光。而这世上只有两样东西可以拂去浮云,一是杯中物,二便是绕指柔。琉浅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心惊肉跳,却也不敢移目,直直回望过去,却看见那涌动在那眸子里的不敢表达的关心。

“也罢,你身子才好,还是早早休息的好。”四阿哥低下那样的目光,转身。那样硬硬的转身,好像要将某种想要表达的情绪消磨掉。琉浅愣在原地,直至四阿哥走出几步,琉浅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拉扯着叫住了将行的四阿哥。四阿哥停住了,可是她叫住四阿哥后她要说什么呢?她觉得她的大脑像是被蒸馏水洗过一样的干净。四阿哥带着一种原谅的微笑转身,似乎就是在等她叫住他。四阿哥慢慢向回走,走进她,琉浅轻声唤了一声:“四爷。”

四阿哥微笑着抬起手疼爱的抚摸琉浅的脸庞,:“我以为你生气了,不愿和我说话了。怎么样?病好了吗?”琉浅一怔,本能的侧过头躲过,原来的琉浅和四爷生气了吗?可是一主一奴,哪有奴婢生主子气不理主子的道理?而且主子还如此在乎这小小奴婢的生气?在这个时代,大概唯一可以跨越身份的,只有情感。

“回四爷,好多了。”琉浅回过神来回答。“这一病到把你病的如此规矩??????”四阿哥玩笑的口吻笑语着。而此时的琉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见琉浅不说话,四阿哥很轻的叹了一口气,轻的好像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也罢,你先回府好好调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四阿哥的口吻里有种无可奈何。而琉浅完全乱了方寸,不知用怎样才能过了今天这关。

见琉浅依旧沉默,四阿哥只得说:“那你先随你阿玛回去吧,璃墨那小丫头估计也快要回来了。我隔几日去纳兰府上看你。”说着四阿哥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留下琉浅一个人呆立在原地,直至四阿哥走远,琉浅才回过神来,转身看见璃墨在身后。

“姐姐,你干嘛呢?一个人愣在这里傻站着,四阿哥呢?这么快就回寝宫了吗?”琉浅却文不对题的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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