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和夫人喝下合卺酒,此后婚姻美满幸福!”一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不等萧蒙的允许,便闯了进来,高高举起红绸托盘,恭敬地叫喊道。
“滚出去!”萧蒙酒醉不醒,只是放任着躺倒,然后愤然叫嚷道。
“萧蒙,你是时候醒醒了!”丫鬟好不畏缩地站在了萧蒙面前,俯视着,冷漠地说了句,然后将盘中的美酒泼向了萧蒙。
“你太放肆了,是不是祖父要你来逼迫我的!”萧蒙像是发酒疯的狂吼道,“我告诉你,我萧蒙这一辈子非乔榛公主不娶。你让萧岿把吕婉清送回去,即使能给她将军夫人的名分,我也给不了她任何爱意!”
“萧蒙,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丫鬟利索地蹲了下来,用手托起了萧蒙那失落的脸。
“月荣,是你?!”萧蒙的绝望变成了惊喜,他知道乔月荣的到来是带喜讯的,他紧紧地拉住了月荣的手。
“人已经给你送来了,好好珍惜!”月荣的手都快被萧蒙摇脱臼了,痛苦地求饶道。
“什么?!”萧蒙顿时收起了笑容,惊呆地看着月荣。
月荣把系着红线的秤杆塞到了萧蒙手中,扶着脚步虚浮的他,慢慢地走向了红帐中的人儿,握紧了他那微颤的手,挑下新娘头上的盖头
“乔榛,真的是你?!” 揭开盖头后,新娘慢慢抬起了头来,熟悉的娇艳映入了眼里,萧蒙不敢相信地疑问道。
极悲极喜真的让萧蒙的情绪失控了,他狂笑起来,眼角却留下了泪水。
“萧蒙,你该不会真的疯了吧!”乔月荣为难地看了看萧蒙,叹息道。
萧蒙的情绪越是脆弱,证明他对乔榛的用情越深。乔榛的泪水更不可止了,两行热泪泉涌而下。两人深情地对望着,错综复杂的感觉,或许用打翻五味瓶形容更为贴切。谁都没有飞扑过去抱住对方,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的双眼,持续了很久。
“本郡主可没时间跟你们浪费,让外人发现了,我九条命都不够死的。快,喝完合卺酒,我的任务也完满结束,也好让我全身而退了!”月荣感触地看着被命运折磨的两人,忽的又逗趣地说道。
萧蒙迫不及待地抢过酒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乔榛面前,将酒杯递给了乔榛,殷切地等待着她的回应。可乔榛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她笑了,转头看了看月荣后,慢慢地绕过萧蒙的手臂,将美酒一饮而尽。
月荣急忙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新房的门。
“乔榛,你把金钗归还时,我的心几乎要死去!”萧蒙慢慢地坐到了乔榛的身边,很是珍惜地用手轻抚着乔榛的脸,他的双眼从未偏离一刻,仿佛要弥补前几天的离别相思。
“我们真的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吗?萧蒙,你的爱让我不敢想将来!”乔榛勉强地挤了个笑容,萧蒙那温柔的双手让她好不舍得,乔榛用手贴紧了萧蒙的手,还是不忍地落下为难的泪水。
“会的,生生世世!”萧蒙温柔地拭擦了乔榛的泪痕,他热炽的双唇慢慢地印上了乔榛的温热的额头,然后游走到了她那娇嫩的红唇。
红烛的火光闪亮了,映红了整个新房,萧蒙的嘴唇不舍地贴紧了乔榛的红唇,手慢慢地将床帘放下。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赤诚相待着,乔榛顺着萧蒙温柔的手臂慢慢靠在了他那坚实的胸膛上,羞涩着涨红了脸,期待着萧蒙的手慢慢滑落,她依恋着这亲密的感觉,又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山洞的情景,想起了两人的情迷意乱,想起了她那至今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因为我爱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欲望在燃烧,乔榛那小鸟依人般的紧靠和同样急促的喘息让萧蒙不再迟疑,他的吻随着升华的爱意而疯狂,慢慢地将乔榛扶着躺了下来,完完全全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我也爱你!”乔榛幸福地笑了,双手矫情地弯上了萧蒙的脖子,主动地献上了深情的一吻。
这下子真的尘埃落定了,两人情意绵绵地度过了美满的洞房花烛夜,步入了婚姻的完满结局。
而另一边,乔月荣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外,趁着萧岿疏于防范,利用萧蒙的兵符令牌,抽掉更多的萧军人马。不是萧岿疏忽,而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萧蒙会把所有将领珍视尤胜性命的兵符交给外人,或许是他轻视了萧蒙对乔榛的情意,萧蒙爱乔榛胜过自己的性命。
“乔榛到底在哪里?”南宫泉带领着小队人马堵在了乔月荣面前,南宫泉很抓狂地叫嚷道。
“你应该叫萧夫人了!”乔月荣冷眼看了看南宫泉,这个浪子动情嫉恨的样子还有点可爱,月荣故意提高声调地回答道。
“什么?”南宫泉瞪着眼睛,嘴巴惊讶地闭不上了。看来乔月荣的激将成功了,南宫泉已震怒地举起左手,示意后面的士兵立即跟随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去抢回乔榛,虽然他深知为时已晚。
“放弃吧!”乔月荣同样挥了挥左手,一度被忽略而整齐排列在她身后的萧家军,迅速改变的队形,将南宫泉的去路围堵得水泄不通,月荣骑着马不慌不忙地走向了南宫泉,温和地劝说着,“萧蒙才是乔榛的真命天子,他们相爱着!”
“哪来的士兵?”南宫泉自知多此一问了,一看就知道是萧蒙的兵力,如此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如果硬闯,南宫泉的零星几十个士兵没有胜算。
“显然易见了!”月荣得意地举起了萧蒙的令牌,她期待着南宫泉的瞠目结舌,可她错了,南宫泉只是一声不吭地转过马头,扬长而去。
乔月荣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她的骑术远不如南宫泉,而她在勉强。南宫泉的马在悬崖边上前蹄跃起,然后停顿在飒飒晚风前,他耳后的碎发、飘逸的衣衫随风而起,风度翩翩而又忧郁。月荣可是很狼狈地拉住了缰绳,不稳地摔下了马背。南宫泉只是幸灾乐祸地冷淡一笑,继续愁容满面地看着远方,任由得月荣在地上抓狂。这两人的相处方式真的很特别,好像都故意要忘记他们是拜过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