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两人平时在剧组里一声不吭,应该是好欺负的,没想到,这个秦南书脾气这么横!
秦南书和白妙妗两人对立而站,周身的气氛十分微妙,仿佛一触即燃。
惊人的安静,却比喧嚣更让人胆战心惊。
白妙妗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不敢再动手,可她却又不甘心。
秦南书是谁,一个咖位不知道排在多后面的女人,居然也敢教训她!
看着这幅景象,周遭竟没一个人说话,就连白妙妗的经纪人也呆愣在了原地。
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早就惹人不快了,见她被教训,都恨不得多来几巴掌,谁会愿意帮她。
江欢瞥见白妙妗眼眸里的怒意,怕秦南书受伤,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手,忍住疼痛,轻声说到:“南书,要不就算了吧,我没事,不疼。”
秦南书感受着手掌心里的那抹温热,垂下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走,欢欢,我去给你冰敷。”
正当两人转身之时,身后白妙妗积压的怒气终于如火山一样喷发,发疯般快速抄起一旁的道具陶瓷花瓶,狠厉地朝着秦南书的后脑勺挥去。
站在不远处的靳文林担忧地闭上双眼,握紧拳头,却没有冲上来。
三秒后。
如预期般振聋发聩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
一个健硕的男人拦住了那只高举在空中的手。
白妙妗早已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扭动手腕,想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她这般强烈的挣扎,却惹得制住她手腕的力量更大了。
江欢最先反应过来,惊讶地指着男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导演。”
男人微微点点头,将花瓶用力从对方手里拿出。
这力道吓得白妙妗身子一颤,噙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导演,我...”
还没待她的话说完,男人厌恶地将她手腕甩开,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抄起手中的花瓶,直接朝着白妙妗的脑袋上摔了过去。
砰——
一瞬间,花瓶四碎。
秦南书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叹:“卧槽。”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皆是惊愕地眨了眨眼,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像个木头人般纹丝不动。
“撤场。”
“扶白妙妗去医院。”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瞬间将冰冻三尺的气氛打破。
人群如同涨满河堤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一窝蜂涌了过来,扶着白妙妗进了保姆车。
好在,这场戏是在室内拍的,再加上提前清了场,除了一些内部人员,倒是没别人看到。
秦南书拉着江欢坐在凳子上,小跑着出去将白妙妗的那桶冰水提了进来,见没有毛巾,便直接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凉透以后再拿出来捂在江欢的脸颊。
江欢低着头,一直忍着的情绪终于在看见人散去后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豆大的泪珠连绵不断地从眼眶滑落,看得秦南书的心也跟着一颤。
“书书,对不起...”
秦南书噘着嘴装作不满地瞪了面前的人一眼。
“说什么呢,咱俩是什么,是家人!家人需要说对不起吗?”
江欢感动地搂着秦南书的腰,正欲开口,突然瞥见一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