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零动了动唇，却无法讲那个字喊出。
不难的，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他不忍心说出口。
赤连也没有言语，眼前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他苦苦寻找了多年的娘亲，竟然……
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虽然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但是那份血脉之间的联系还在。
他们看到对方，心里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会觉得温暖，会鼻子一酸。
冰诺的眼睛又死死的看着朔零，在晕过去的最后，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孩子。”
清月对于眼前这一幕，则是没有半点意外。
“她这几年，不好过。”清月的语气淡然，走到方菲燕的身边，揪起躲在方菲燕身后的上官景怀的耳朵，“能耐，还真不认师父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间的交易，嗯？”
上官景怀求助的看向方菲燕，发现她并没有帮自己的想法。
“师父师父，没有的事，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帮我解毒？”
“没有我的允许，你跟她的交易，也达成不了啊，笨徒弟。”清月这一次的笑倒是多了几分真实。
他是方菲燕的多年的好友，帮个忙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上官景怀捂住耳朵，见方菲燕点头，这次松了口气。
那没事了，他也不算真的叛徒。
而朔零已经把冰诺抱进了房间。
“她来这里的消息，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看他们怎么来把人抢回来咯。”清月显然是看戏的心态。
若不是看那掌门不顺眼，倒也不至于破坏他的计划。
冰诺的记忆并未被清除，而是被催眠。
三年里的，没有休止的催眠。
在催眠中，修改她的记忆。
而这种深度催眠，几乎没有再恢复记忆的可能。
而冰诺现在的情况会如此不稳定，完全是因为她心法的问题。
当年，她之所以会因为朔零失踪而变成疯子，也是因为她心法过于纯粹，讲究静心。
最大的禁忌便是情绪失控。
而那深度催眠又依附在心法之上，若是心法产生问题，那催眠的效果变会大打折扣。
方菲燕听完清月的话，又问道：“你早知道了她是霜雪，还蛮我？”
“告诉你了，那不就没有好戏看了？我跟你说，这些谁都逃不掉。当年那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一一算清楚。”
清月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却让人莫名胆寒。
……
“我需要去查看催眠房间的书籍，你们千万有护好她。”方菲燕有些不放心的交代，然后独自一人离开。
赤连侧头看了一眼成有为，“我说师父啊，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成有为摇头，“我担心她。”
这个她，指的却是方菲燕。
“娘亲就是失忆了，恢复记忆是早晚的事情。”赤连还是很相信自家师父的医术的，再不济，还有方菲燕不是！
成有为却是摇头，“她的情况很不好，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他的眼神是看向方菲燕离去的方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