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零点头,“若她真是娘亲,我想,我和小连会认出来的。”
“嗯。”师父的眼底掠过思量,“这几日,我会去查探一番。”
“师父,我可以问你,你与我娘亲是什么关系么?我爹说,你是我娘亲的义兄。”
师父的表情更像是在回忆,“她啊,是我看着长大的……”
两个人站在树下,并肩而立。这是朔零印象里,师父和自己说话最多的时候,听着自家娘亲小时候干的浑事,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个时候,她想学着那些大家闺秀学那绣技,我为了教她,可是废了不少心血啊……”
师父的语气有些感慨。
原来,小时候在师父房间看到的那个鸳鸯荷包,是出自于师父之手。
屋内传来动静,门打开,上官流音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二人面前。
师父看着上官流音,并不是友好的模样。
“她便是那个中了情蛊的女娃?”师父抚手问道。
上官流音久久没有说话,扶着门沿的手却是在颤抖,显然正在承受着疼痛。
朔零点头,走到上官流音面前,想扶她回去。
师父出声,道:“且慢。女娃,我且问你,你修习的是何种功法?我从未见过有人,竟然身中情蛊,还能行走自如。”
上官流音声音极轻,“嗯,非正道。”
看那模样,倒想是快要晕过去的架势。
“无事。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与这女娃说。”
师父示意朔零无需担心。
上官流音自然是同意,安稳坐下之后,朔零便退了出去。
不过一柱香时间,师父便出来了,“去找那药引吧。”
看那样子,倒是不同意朔零再进去见她了。
“师父?”
“她中的是情蛊,你们二人越是见面,就越是容易引发她体内的毒性。”
情蛊,不可对他人动心。
“嗯。”朔零低下头,离开。
而那边的上官景怀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帮助上官流音的打算。
当年的渝州,她并没有带着上官三公子回府,反而不知所踪。
上官家早已经将她逐出家门,根本不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朔零知道这些消息之后,只觉得心疼。
她当年也不过是十五岁。
为何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恶意?
若是她带他们回去,反而会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她是栖月教圣女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上官府为了独善其身,竟然不认她了……
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朔零亲自出手,将那上官景怀抓府内。
是想替上官流音出口气的,却没想到,逼出了一个秘密。
“你别冲动!她才不是我上官家的人!我爹爹已经承认了,她的生母败坏人伦,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野种!
养她十五年已经是仁至义尽,没让她回报养育之恩就不错了,还……还想害我!”
朔零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
他护在心尖上的姑娘,在他们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若不是还要求证他的话是否属实,朔零恐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