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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亲密无间

慕容云海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去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可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心里的那个位置永远都是雨荨的。”他拉起楚雨荨:“雨荨,走吧。”

慕容云海拉着楚雨荨离开。蒋媛看着两个人亲密离去的背影,默默地流泪。她暗暗对自己说,不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把慕容云海抢回来,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宿舍窗户前,慕容云海在一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写完后把它叠好。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放了好多叠好的纸条。叶烁进来,拿着一个遥控汽车:“给,这个满意不?”

慕容云海看了看:“成,就它了。”他把各种东西收拾好。

叶烁不解:“你弄这么一大堆东西想干吗?”

慕容云海一笑道:“青春就是浪漫!懂吗,姐夫?”说完他出去了。

叶烁愣了愣:“姐夫,你这么叫显得我很老嘛。”

楚雨荨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上,接电话:“我到啦!你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

一辆跑车开了过来,里面坐着的是慕容云海,他开着车围着楚雨荨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慕容云海从车上下来。

楚雨荨问:“你这是又要搞什么鬼,云海?”

慕容云海说:“美国有个电影叫《记忆》,看过吗?”

楚雨荨摇头。

慕容云海说:“里面的男主角得了失忆症,他怕自己把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忘记,就把最重要的话都文在了身上。”

楚雨荨大惊:“你不会也学他都文在了身上吧?你现在可别脱衣服让我看,光天化日的,我会把你扭送到保卫科去的。”

慕容云海说:“我也怕痛。”

楚雨荨有些窘。

慕容云海说:“所以我把你对我说过的话都记了下来。”

慕容云海从车里拿出遥控器,遥控着汽车模型。蒋媛从一个角落里出现,看到慕容云海和楚雨荨站在一起。汽车模型一直开到楚雨荨的跟前,上面载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慕容云海把盒子交给楚雨荨。

慕容云海轻声说:“打开!”

楚雨荨不知道慕容云海要干些什么,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纸条。她打开一张纸条,念道:“关于你是猪的这个想法,是典型的词汇缺乏症的表现。要我教你们吗?你是猪,可以延伸为你是野猪、豪猪、花猪、光猪、蠢猪、笨猪……”

慕容云海接着背了出来:“……乌克兰小乳猪、猪八戒。你是圈养杂食的懒惰生物体,你是星光灿烂下一只绝望而孤独的动物,是永远飞不上蓝天的蠢猪!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了起来,我把它们都写在这里,交给你,音乐有精选集,这个盒子就是慕容云海和你楚雨荨的人生精选。”

楚雨荨又打开一张纸条,念:“我,楚雨荨,对着天空,对着大地,对着风,对着云,对着彩虹,对着鲜花发誓,我一辈子只爱慕容云海一个人。”

慕容云海接着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直到我们老去,死去。”

楚雨荨又打开一张纸条:“如果我喜欢你只有你喜欢我的十分之一,这样的话,你介意吗?”

慕容云海说:“如果你喜欢我只有我喜欢你的十分之一,那我就把剩下的十分之九补足。如果你喜欢我只有我喜欢你的一百分之一的话,我会把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补足给你!”

楚雨荨看着慕容云海,感动地流下泪来。蒋媛在一边咬着嘴唇。

慕容云海温柔地说:“再看看我还送给你了什么东西,在盒子的最底下。”

楚雨荨翻到最底下,是一张城市卡,奇怪地说:“信用卡?”

慕容云海也拿出一张。两张卡对在一起,上面的卡通人物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慕容云海轻声说:“不要误会。送你信用卡可不是给你钱花,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两个就像这漫画中的两个人,虽然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可他们最终还是会碰面,会永远在一起,就像我慕容云海绕了地球一圈,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我绕过地球一圈就是为了和你碰面,为了和你在艾利斯顿碰面,为了和你永远地在一起。”

楚雨荨感动地抱住慕容云海,想起分别的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痴了。

蒋媛看不下去了,跺跺脚跑开了,一口气跑到一个角落,靠着墙,流下眼泪。

赵美然和金娜娜路过,看到蒋媛在伤心地流泪。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走过去。

赵美然递上手绢:“蒋媛,快擦擦眼泪,别哭了。”

金娜娜说:“我们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我们都想替你哭。”

蒋媛接过手绢,擦眼泪:“谢谢你们。”

赵美然问:“是不是慕容云海和楚雨荨他们……”

蒋媛生气地说:“不许说!不许你们在我面前提楚雨荨这个名字。”

赵美然连忙说:“我们不提我们不提。”

金娜娜奉承道:“蒋媛,你是不是特别恨那个人,特别恨她把慕容云海从你身边抢走?”

蒋媛问:“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赵美然说:“因为我们也特别恨楚雨荨,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们可以帮助你。”

蒋媛说:“你们能干什么?”

金娜娜搔首弄姿地说:“帮你拆散他们呀。”

蒋媛不屑地摇头:“在这个世上只要慕容云海想起了楚雨荨,那么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无法拆散他们的。”

金娜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是牢不可破的。”

赵美然说:“因为我们最看不惯那个楚雨荨,如果她是你的敌人,那也就是我们的敌人。”

金娜娜拍拍蒋媛的肩:“以后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蒋媛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赵美然问:“她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金娜娜说:“沉默,也许是默许吧。”

琴房里,端木磊打开于馨写给他的乐谱,开始演奏。这时,于馨出现在他背后:“我没想到第一次听你弹我写给你的曲子,会是这样的感觉,你弹得比我还要忧伤。”

端木磊转过身:“想不想合作一曲?”

于馨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起弹琴。于馨很投入。端木磊也渐渐平静下来。一曲终了。

于馨说:“想不想出去走走?”

端木磊点了点头。

校门口,楚雨荨推着自行车和慕容云海从学院里走出来。解甲龙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俩,迎了上去:“小海,你们……”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笑。解甲龙明白了,高兴地说:“请问两位要去哪里?本人很乐意为你们服务。”

慕容云海说:“我们俩想自己走走。”

解甲龙恍然大悟:“明白明白,我立刻消失,立刻!”

解甲龙做了个OK的手势,上车走了。

楚雨荨把车交给慕容云海:“今天你带着我。”

慕容云海说:“我去开车不好吗?”

楚雨荨做个鬼脸:“不好!地球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还在开污染那么大的汽车,一点也不环保。好男人现在都环保了。”

慕容云海无奈地说:“好好好,弄个车也被你讲得都不是好男人了。”

慕容云海骑着车带着楚雨荨在街道上徜徉。

慕容云海郁闷地说:“我老妈怕我出什么事,整天叫他盯着我,跟看孩子似的。”

楚雨荨笑道:“你老妈担心你这个宝贝儿子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丢不了。”

“她怕你在我这里丢了。”

慕容云海一愣:“哪有啦,你放心,自从我出事以后,她什么事都依着我。我现在在家里是说一不二,叫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楚雨荨笑了:“谁信呀?”

慕容云海有点不高兴:“我说的话你都不信吗?”

楚雨荨戳戳他:“信信,我信还不成吗?瞧把你急得。”

慕容云海大声说:“抓紧喽,飞喽。”

两个人欢快地飞奔在路上。

楚雨荨回到奶茶店,发现小渔正等着自己。

小渔感叹:“爱情的力量就是大啊,都能让失忆的人重新想起爱人,难怪爱情是人类史上最经久不衰的艺术题材。”

“我都发大招了,他敢不想起我来。”

“你怎么办到的?说说呗。”

楚雨荨扮了个鬼脸:“就不告诉你。”

小渔假装生气了:“哼,我这么辛苦地来帮你看店,你出去浪漫,太不够意思了,我走了。”

慕容云海回到家中,一言不发,不停地翻着他的相册,看里面的照片。忽然,慕容云海觉得不对劲,把相册翻来翻去,可里面没有楚雨荨的照片。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在屋子里到处翻东西。

这时,沈含枫突然走进来。

慕容云海看到母亲大吼:“我的东西呢?”

沈含枫皱了皱眉头:“你这样的态度,没有人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慕容云海生气地说:“把雨荨的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沈含枫也生气了:“这家里没什么东西是你的,连你都是我的!”

慕容云海生气地说:“为什么你单单把有关雨荨的东西给处理掉?为什么你就看不惯雨荨?她哪里惹着你了?你以为把她送给我的礼物、她发给我的短信、我和她的合影都没收就可以把雨荨从我的记忆里抹去吗?告诉你,你失败了!”

沈含枫知道慕容云海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索性不废话了:“你被她害得还不够吗?就是因为她你命都差点丢了!”

慕容云海坚定地说:“如果你不把她的东西还给我,我会跟你斗争到底,我现在宣布,我和你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沈含枫无奈:“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做母亲的感受呢?你不能这么自私!”

“没错,每个人都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因为你的喜好而干涉到我的生活!”

“好!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我都给扔了。”

慕容云海愣了,然后爆发:“我抗议!我要绝食,绝食!不!我要去吃饭,只有吃饱了才能跟你斗争,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沈含枫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几乎崩溃。

晚上,于馨约了端木磊喝酒,两个人坐在吧台。

于馨叫道:“WAITER,啤酒一打!”

端木磊说:“我要杯可乐。”

于馨说:“今天呢……其实我找到一份新兼职,这家酒吧决定聘用我在这里弹钢琴,不陪我庆祝一下?”

端木磊端起可乐,淡淡地说:“恭喜你。”

于馨迟疑一下,也举起杯。两个人干杯。

端木磊关心地说:“别喝这么多,喝多了难受。”

“多吗?不喝多了更难受。”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于馨,从来不会也不想买醉。”

于馨一笑:“以前的于馨……你还能想起来以前的于馨吗?”

“我又没有像云海那样失忆,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于馨看着端木磊说:“那……你还能想得起你刚见我的时候对我的那种感觉吗?”

端木磊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于馨的意思。

于馨笑得有点凄然:“想不起来了,是吗?”

端木磊脑海中出现了初见于馨的那个黄昏,白衣的少女,悦耳的琴声,金色的夕阳……

端木磊轻声说:“别说了,于馨。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是的,我们是好朋友。但是端木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后悔,每天我都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和你分手,现在每一天我都好像能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我每一天都特别想拉住她,告诉她,不要让端木离开你,不要做出那个让她可以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于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端木磊忧郁地说:“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也会感到不开心。”

“你会吗?你真的会吗?”

端木磊点头:“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任何一个好朋友不开心的话,我也不会开心。”

于馨苦笑:“好朋友?你知道这个名词让我的心有多痛吗?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怜悯的话,不要再用这个词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以为你会放手,你会有你新的生活,会有一个爱你的人让你幸福。”

“我试过,可我失败了。”

“为什么你不能从过去里跳出来呢?”

“你呢?你不也是还在那潭死水里陷着?端木,咱俩是一样的人,别人的幸福里是没有我们的位置的。”

于馨一语中的,端木磊沉默了:“别说了,喝酒吧。”

端木磊也开始喝酒。

慕容云海家中,沈含枫给慕容云朵端来点心。慕容云朵正在看报表。

慕容云朵说:“妈,你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吃。”

“公司的事情是永远处理不完的,身体可比什么都重要。吃点东西。”

“小海还不跟你说话?”

“是呀,我没想到小海会重新想起雨荨来。”

沉默半晌后,慕容云朵突然转身看着母亲,说:“你信命吗?”

沈含枫没想到女儿会提到这个,反问:“命?”

“这就是小海的命。他最危险的时候我们都经历过,现在我们还怕什么呢?”

“对,我怕,我怕这个女孩再伤害到我的儿子,小海他现在这样很容易受到伤害。”

“那你更不应该把雨荨的痕迹从小海身边抹掉,你这样不是保护小海,只能让他更脆弱,更反感你!”

“你没做过母亲,不知道做母亲的感受。自从他和那个楚雨荨在一起后发生过一件好事吗?我是害怕,害怕他再出什么事情你明白吗?”

“那也是小海自己选择的路,他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要学会自己负责,自己面对!”

“可我不能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我不能看着他有危险而我却在一边什么都不说。”

“你怎么知道他俩在一起就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呢?”

沈含枫有些急了:“小海变成这样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慕容云朵双手揉着太阳穴:“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上咱俩永远没有共同点,我还要工作,你早点休息吧。”

沈含枫无奈地走出去。慕容云朵烦躁得根本工作不下去。她打开MSN,点开一个对话框,打上:“在吗?”

对话框闪烁:“在。心情不好?”

沈含枫从慕容云朵房间走出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拿起电话:“解甲龙……明天我要见一下蒋媛……对,就是小海在国外认识的那个女孩。”

端木磊和于馨从酒吧出来,于馨已经喝多了,端木磊赶紧扶住。

于馨说:“送我回家吧。”

端木磊犹豫。

于馨问:“你不敢吗?”

端木磊把于馨送到家门口,把她搀扶进门,将其放到沙发上,找了一条毯子给她盖在身上。

端木磊站起身正要离开。突然被于馨拉住:“陪陪我。”

端木磊坐下:“我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该进不去宿舍了。”

于馨问:“你知道我送给你的三个礼物都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巧克力是我爱你的意思,手帕是我们再也不分开的意思,那首曲子……”

端木磊凄然:“我明白那首曲子的意思。”

“是想念你。可你弹着我给你写的曲子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其他人。”

这话把端木磊说得有些尴尬。

于馨凄凉地说:“可是我很高兴,只要你愿意演奏它,我就很高兴了。”

“我真得走了。”

“好吧,谢谢你能在周末的时候来陪我。”

端木磊默默地转身离开。于馨怔怔地看着端木磊离开,想起今晚和他说的这些话,忍不住伤心地哭了。

这天是慕容云朵的生日。叶烁早早地便约慕容云朵来到电影院。

叶烁深情地说:“我今天要给你过一个很特别的生日。”

“那今天有什么活动项目呀?”

“让你从繁忙的日常工作中暂时解脱出来,给你一个美好的梦。”

“真的?到底是什么呀,叶烁你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看电影!”

他一指墙上大幅的电影海报。

慕容云朵一看,是《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宣传海报,张大了嘴巴:“啊?”

“怎么样,出乎意料吧。我保证你喜欢看。”

两个人在看电影。叶烁偷眼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慕容云朵。他假装看得哈哈大笑,都合不拢嘴。

慕容云朵在一边显得很无聊,不停地看手机,心想:“天呀,这电影到底什么时候完呀?”

叶烁碰了碰慕容云朵。慕容云朵马上盯着屏幕。叶烁说:“快看快看!太搞笑了。”他笑个不停,慕容云朵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配合了两下。她看着叶烁看得这么高兴也不好说什么,很无奈。

电影散场,两个人从电影院里走出来。

叶烁问:“怎么样?刚才的电影是不是很好看?搞笑,还不用动脑子。”

慕容云朵点点头:“是是,那倒是。”

一个男人走过来和慕容云朵打招呼:“慕容云朵,还记得我吗?我是你高中的同学。”

慕容云朵想了想:“啊!你是尚胖子!”

男同学说:“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最近忙什么呢?”

“忙点公司里的事。你怎么样?”

“我?咳,瞎混呗,这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

男同学打量了一下叶烁:“我知道,他是你弟弟慕容云海嘛。你好你好……”

他伸出手要和叶烁握手。慕容云朵和叶烁都挺尴尬。

叶烁硬着头皮,笑了笑,和他握手:“你好。”

男同学说:“带你弟弟来看电影呀,你们姐弟真是没得说。”

慕容云朵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挤出一个微笑。

男同学说:“云朵,我先走了。有时间打电话啊。再见。”

等他走远,叶烁和慕容云朵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但又强装没事。

叶烁问:“这人谁呀?”

“是我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其实我想告诉他……”

“算了,就当我代表我小舅子接见一下你的老同学吧。今天主要是你高兴,你高兴就好。”

慕容云朵应付道:“是,我高兴。”

蒋媛从宿舍里走出来,解甲龙仿佛是从哪里飘出来的,突然出现在她跟前。

解甲龙毕恭毕敬地说:“请问是蒋媛小姐吧?”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解甲龙,我们董事长请你到府上,有话要跟你说。”

“聊天?这么没意思的事情千万不要叫我。”她看都不看解甲龙,转身走掉。

解甲龙说:“我们董事长是慕容云海的母亲,沈含枫女士。”

蒋媛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这么说的话,还可能有点意思。”

解甲龙带着蒋媛来到家中花园,将她带到沈含枫面前,然后退下。

蒋媛礼貌地说:“沈阿姨好。”

沈含枫笑着说:“好好。坐吧,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你来我家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

蒋媛一笑:“可不能当我自己家,我在我自己家可不自在呢。”

不太高兴的表情在沈含枫脸上一闪而过。李婶端上来饮料。

沈含枫说:“今天叫你来我是要当面谢谢你在国外照顾小海。”

蒋媛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和慕容云海围着地球绕了一大圈呢?”

沈含枫反应很快,立刻圆谎:“小海说给我听的呗。”

蒋媛也在揣摩沈含枫的意图,不带喜怒地说:“哦,他也没少照顾我呀。阿姨你客气了,再说我们是好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

沈含枫说:“我看你对他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蒋媛换了干脆的语气:“阿姨,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我可以让小海陪着你到处转转。”

“阿姨,这事也不是您希望他能陪着我,他就有时间陪着呀。”

“那,是谁占用小海的时间呢?我去帮你要她离小海远一点。只要有的时候你配合我一下。”

“可能吗?阿姨,你的话让我挺害怕的,我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对我不喜欢的人当然厉害,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是例外。”

“像你这种成年人的玩法,我有点不太适应。并且,我不太喜欢和成年人合作。”

“那你就看着云海陪别人去玩,你不觉得,觉得有点……吗?”

“我会用我的办法解决的。”

沈含枫笑道:“没关系。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我想当你每天都要看着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回来找我的。”

“阿姨,我会常来你家,可你今天的好意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谢谢你的饮料,我该走了。再见。”

蒋媛站起来走了。沈含枫喝着咖啡,摇头:“看来我得另外想条路喽。”

慕容云海开车回家,看到蒋媛开车从对面过来。蒋媛也看到慕容云海,停下车。

慕容云海心中急得要命:“怎么办怎么办?开过去?!不成,躲着不见还叫什么男人。”

他停下来,开了车门下来。正好蒋媛也走了下来。慕容云海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挺好的……”

“我能挺好的吗?”

“其实,挺对不起你的。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和楚雨荨的事,我都听同学们说了。你们挺不容易的。”

“没错没错,我跟她简直是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谢谢你的理解。”

“可以理解,但我不会原谅你。”

慕容云海哑了。

蒋媛说:“既然你选择了楚雨荨,就不要回来找我。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放心,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们。可我实在挺喜欢你的。”

慕容云海吃惊:“啊?不成不成。我的心很小的,只能容得下雨荨一个人。”

“你真的就这样把我抛弃了?我挺喜欢你的。”

“咱们别来这个好不好。这样是很麻烦的,你看那么多悲剧不都是这样造成的吗?为了大家以后的人生,我看你还是赶紧把我忘了吧。”

蒋媛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作为朋友,我还是蛮喜欢你的。以后就当朋友好吗?”

慕容云海如释重负:“你吓死我了。没错咱俩当哥们儿绝对处得来。以后你就是我们H4的编外成员了。”

“说定了?”她伸出手,两个人握手。

“当然说定了。等我有机会把你介绍给大家。上官瑞谦、叶烁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咱们绝对处得来。”

“好,我也喜欢认识更多的朋友。”

“我先走了,咱们学院见。”

蒋媛看着远去的慕容云海,暗暗决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得到你,对不对?”

黄昏时分,慕容云海回到家,正好遇到姐姐也下班回来。两个人一起走进客厅。

慕容云海问:“今天叶烁给没给你什么惊喜啊?”

“确实是个惊喜,都惊着我了。对了,你不是不回家来了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

慕容云海看到沈含枫忽然不说话了,向自己房间走去。

沈含枫说:“小海,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慕容云海不理她低头接着走。

沈含枫继续说:“扔了你和雨荨的东西是我不对,好不好?”

慕容云海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沈含枫又说:“小海,以前是妈妈不好。其实雨荨也是个好女孩,只要你喜欢,妈妈也就喜欢。”

慕容云海说:“妈,这话我记得您去年说过。”

“既然你们要来往,我希望也正式一点。我想明天请雨荨一家来咱们家做客,吃顿便饭,你觉得呢?”

慕容云海兴奋地说:“真的?”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这可是咱们家这一个礼拜最劲爆的新闻了。”

慕容云海扑过去抱起沈含枫:“老妈万岁!”

楚雨荨听说要去慕容云海家吃饭,非常高兴,在镜子前试着衣服。雨荨妈妈走过来。

楚雨荨说:“妈,你说明天咱们去云海家,我穿这个行吗?”

雨荨妈妈说:“人不在于穿什么衣服,在于她的人品怎么样。”说完不满地摇摇头。

雪村舅舅上身穿着衬衫,下身穿着裤衩也凑到镜子跟前:“没错,大姐说得对。别看咱们在家产上比不上他们,可咱们心灵比他们美呀。雨荨,你看我明天穿这个合适吗?”

楚雨荨回答:“挺好的。”

雪村舅舅说:“嗯,我觉得也是。姐,我给你买了一身新衣服。”

他拿出一套新衣服,拉着雨荨妈妈在镜子前比画:“怎么样?特新潮!特显高贵气质。”

雨荨妈妈说:“我觉得我平时那件挺好的,干吗买新的?多浪费钱!”

雪村舅舅说:“姐,明天这事咱们不能不重视,这可关系到咱们一家的幸福,啊不,是雨荨一生的幸福,咱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是不是?”

雨荨妈妈不快,但又不好多说什么:“也是。我累了,先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等她进了卧室,雪村舅舅拉住楚雨荨:“雨荨,你还别说,云海那小子还真够意思,算我没看错他。”

楚雨荨说:“哼,谁前两天还说人家坏话来着?”

“反正不是我。不过明天你放心,就凭舅舅这一身行头绝不能在沈含枫跟前丢你的面子。要是这面栽了,以后你在他们家还抬得起头来?”

“讨厌,不就是吃个饭吗?你想哪儿去了?不理你了。”

她跑进屋里。

雪村舅舅还在照镜子,陶醉地说:“吃饭?哼,女孩的想法就是简单,能是简单的一顿饭吗?还不是两家家长在一起把孩子的事订下来。那我以后可就是慕容集团掌门人的亲舅舅了,还不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天晚上,楚雨荨给慕容云海发了很多短信,她觉得自己的幸福越来越近了。

夜里,楚雨荨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这是个同往常一样的一天,可对楚家人来说这一天却并不一般。

在慕容云海家门外,楚雨荨和家人从车上下来。雪村舅舅穿着笔挺的西装,他认真地为楚雨荨系着领结。

“舅舅,非要戴这个吗?我怕不好看。”楚雨荨颇感别扭地问雪村舅舅。

“这是咱家今年最为重要的外事活动,当然要重视,我们这是对客人的尊重。”雪村舅舅认真地对楚雨荨说。

看到走过来的雨荨妈妈,雪村舅舅叹气摇头道:“姐……”

雨荨妈妈看着楚雨荨:“这样挺好呀,挺干净的。”

雪村舅舅小声对雨荨妈妈说:“咱们穿得好,是不能让慕容家看轻了咱们。也是给雨荨长脸。”

话虽如此,可楚雨荨还是别扭地说:“我可用不着啊。”

这时沈含枫一身高贵地走出来,她的身后跟着满脸喜悦的慕容云海。雪村舅舅赶紧示意楚雨荨“来了来了”。

沈含枫客气地同楚家人寒暄了几句。兴奋得雪村舅舅忙前忙后的,他对这次见面可是非常重视的。沈含枫先搀着雨荨妈妈向屋里走去。

开心的慕容云海蹭到楚雨荨身边抑制不住地笑着:“你这么穿我还真不习惯。”楚雨荨紧张地抬头问慕容云海:“不好看吗?”

“震撼,通杀没问题。”慕容云海跷起大拇指,俏皮的样子惹得楚雨荨不禁轻笑起来。

慕容云海家里,大家坐在一起。李婶忙着倒茶,上水果,招待大家。

慕容云海家气派的装潢使雪村舅舅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不住地四处看着:“沈总,不是我说好听的,你家还真是不一般,气派呀。”

沈含枫淡淡地说:“要说气派比不上皇宫,就是比普通人家好点有限。”

“沈总……对了,我叫沈总是不是太见外了,还是含枫显得亲切。”雪村舅舅讨好地看向沈含枫。

沈含枫略一沉吟:“这世上只有小海的爸爸才这么叫我,你就叫我大姐吧。”

雪村舅舅赶紧应道:“是是是。”

沈含枫回过头闲聊似的对雨荨妈妈说:“姐姐,其实我觉得你们屋子小有小的好处,多温馨呀。我们家倒是挺大的。整天见个能说话的人都难。姐姐,过两天来我家陪陪我,咱姐俩说说话,我请你喝茶。”

听了这话,雨荨妈妈连忙客气地说道:“我听说您工作忙,怎么好意思打扰。”

沈含枫淡淡笑道:“我现在就忙孩子们的事,生意上有他爸和他姐姐照顾就好了。”

“那好,那好。”雨荨妈妈客气地应承着。

紧接着,沈含枫话锋一转:“小海出事以后,多亏了雨荨照顾。我们一直忙于给孩子看病,也没机会亲自登门感谢。”

雨荨妈妈连忙说:“您客气了,雨荨和云海是同学。帮这点忙是应该的。”

沈含枫探询地看着慕容云海:“我看他们俩不仅仅是同学关系吧,我说得对不对小海?”

慕容云海像是个羞涩的大男孩买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篮球服,不住傻笑着。

沈含枫嗔怪地看了慕容云海一眼:“你傻笑什么?”转而对楚雨荨说:“雨荨,你说呢?”

楚雨荨羞涩地低下头:“我……我说不好。”

看他俩这个样子,沈含枫正色道:“姐姐,我知道小海和雨荨的关系,我们家在别人眼里好像挺光鲜的,其实麻烦事特别多,我想既然孩子们合得来,不如咱们两家先把事情定下来,省得那些无聊的人说三道四的。你说呢?”

雨荨妈妈还没说话,雪村舅舅倒抢过话头:“同意同意,大姐这也是为孩子们好,为两家人好。”

雨荨妈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沈总,其实我们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雨荨幸福,我就满足了。”

“没错没错。小海要是欺负雨荨,我绝饶不了他。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沈含枫赞同地说着,“你们别住那家老宅了,听说又破又潮,离我这里又远,搬到这附近住吧,咱们在一起也热闹一些。房子我来想办法。”

一旁的慕容云海一听母亲这么说十分兴奋:“这样我就能和雨荨一起上学了。”

沈含枫接着慕容云海的话继续说:“是呀。也别让他舅舅弄那个花圃了,这么辛苦,你来艾利斯顿当个董事怎么样?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

雨荨妈妈犹豫着,可雪村舅舅却开心地抢过话头:“这个提议好,其实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投身教育事业,我特别喜欢孩子,大姐你真是太理解我了。”

“其实,那世俗的眼光我一贯看不惯,如果不是门当户对就觉得是一家占了另一家便宜似的,很讨厌。可俗话说人言可畏,所以我打算把慕容集团的一家酒店转到雪村舅舅名下。你们可别误会,我这个人主要是怕麻烦。”沈含枫的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尴尬沉默中。楚雨荨也有些不高兴。

“我倒是觉得现在他们还太小,这种事是不是太着急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但是雨荨妈妈还是礼貌地对沈含枫说着。

沈含枫仿佛没有看出尴尬的局面似的依然端着笑容:“姐姐,我家小海从小被我惯坏了,只有雨荨才能降住他。我呢,对雨荨特别满意,把小海交给雨荨我才放心。”

“我看孩子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我尊重他们的决定。”雨荨妈妈淡淡地说。

“雨荨,你的意见呢?”沈含枫状似亲切地问道。

沈含枫的话早已使倔强的楚雨荨感到不快:“我……我还是觉得现在我们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经过这一番回合,表面上沈含枫依然热情地招呼大家,可底下却早已风起云涌。

慕容云海家门外,沈含枫和慕容云海送楚雨荨等人上车。离开的时候慕容云海对楚雨荨比画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楚雨荨点了点头。

车开走后,沈含枫和慕容云海往家里走着:“小海,对妈妈这样安排还满意吗?”听到母亲的问话,慕容云海却低着头,默不作声。

“怎么,这样也不满意吗?”沈含枫看着儿子。

“也不是,就是……”慕容云海吞吞吐吐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沈含枫故作无奈地叹道:“唉,这还不满意,真是亲妈难当呀。”

慕容云海转身问:“妈,你怎么弄得好像雨荨家欠咱家什么似的?”

“咱们家和他们家确实差别很大。”沈含枫一脸的理所当然。

慕容云海十分困惑:“这个重要吗?”

沈含枫解释道:“当然重要,特别是在别人眼里,我这么做也是保护楚雨荨的家人,要是你们以后真在一起,别人说三道四的,对你们俩也有影响不是吗?”

慕容云海挠着脑袋:“这有什么影响?”

沈含枫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你以后就明白了,其实我现在特别担心她家人不能理解我这一片苦心。”

“不会吧,他们都挺通情达理的呀!”慕容云海不解地看着母亲。

沈含枫感叹道:“这个世上人心是最难猜的,何况现在社会上就对咱们这样的人有种偏见。”

“哦,这样啊。你说得我好担心呀。”慕容云海挠着脑袋,仿佛遇上了哥德巴赫猜想。

沈含枫看着慕容云海,微微一笑。

奶茶店里,楚雨荨在帮妈妈打扫店面。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店里,暖洋洋的。

“沈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大户人家,送的东西就不一样。”雪村舅舅兴奋的声音打破了这温暖的感觉,他不住地翻看着沈含枫送来的礼物。

雨荨妈妈瞥了雪村舅舅一眼:“你喜欢都归你好了。我不喜欢。”

雪村舅舅跑到雨荨妈妈身边:“姐,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哦,我明白了。她沈含枫今天这是下聘礼呢!姐,你说得对。这么便宜就想把这件事定下来了,没门!”

楚雨荨嗔怪地对雪村舅舅说:“你都想哪儿去了?”

“雨荨,你和云海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雨荨妈妈正色问道。

楚雨荨低头干活,不说话。

雪村舅舅笑着凑上来:“还用问嘛,咱家雨荨当然是愿意。可云海以前有过脑子坏掉的病史,我怕他以后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就苦了我们的雨荨了。”

雨荨妈妈放下手中的活:“我倒没觉得云海有什么问题,就是他妈妈……”

雪村舅舅走上前开导雨荨妈妈:“唉,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的,姐,你想多了。”

“倒是很热情,可就是让人很不舒服。句句都好像咱家占他们多大便宜似的。”雨荨妈妈思索着。

雪村舅舅忽然一拍大腿:“姐,我明白了。一定是云海被查出有后遗症,她怕云海以后成白痴,咱家雨荨甩了他,别人又不敢要她儿子。”

楚雨荨无奈地大叫:“舅舅,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真应该去写电视剧。”

雪村舅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沈含枫这叫欲擒故纵,其实她是求咱家的。哼,这帮有钱人,都没有好心眼。”

雨荨妈妈叹口气,没说什么。

楚雨荨觉得雪村舅舅这么说太过偏激了:“舅舅!要照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好人了。”

雪村舅舅嬉笑着凑向楚雨荨:“看!女儿就是外向,还没过门,就向着婆家说话了。”

“你讨厌!不理你了。”楚雨荨转身继续打扫。

雨荨妈妈摇摇头,转身离开。

“她沈含枫既然这么想,咱们就不能便宜她。雨荨,她那家产你起码要一半,算是照顾她儿子的辛苦费。”在雪村舅舅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被白花花的银子包围的画面。他兀自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

“你有完没完了?就想着别人家的钱,我才不要呢!要去你去。”看着雪村舅舅的样子,楚雨荨解下围裙生气地离开。

雪村舅舅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我去!我要是女的,哼!”

楚雨荨跑到店外,长出一口气。仿佛在阳光下才可以抛却所有的烦恼,获得无比的放松。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楚雨荨打开手机看到是慕容云海的短信:“怎么样,今天的聚会你们家反响如何,一定很不错吧。”楚雨荨踟蹰着,只回了个:“挺好的。”

次日,在校园里,慕容云海很臭屁地向大家演讲着和楚雨荨家聚会的经过:“我家和雨荨家的聚会,是团结的聚会、胜利的聚会,我慕容云海对抗沈含枫女士的战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是具有伟大的意义的!”

可大家却一片沉默。慕容云海对大家的反应困惑不已。

上官瑞谦首先提出了疑问:“你老妈突然三百六十度地大转弯,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叶烁附和道:“是呀,我也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慕容云海还兀自沉浸在胜利的感觉中:“因为她对我坚强的爱情妥协了,这都不明白,是不是端木?”

端木磊沉思着:“说不好,不过我觉得沈总这么容易投降,一定有问题。”

慕容云海对大家不配合的态度很不满:“不跟你们说这个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们宣布。”

上官瑞谦撇撇嘴:“你有事一块说好不好,一件又一件的,烦不烦!”

“那就是,为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现在有请她出场。”慕容云海用口哨伴奏着将蒋媛迎了出来。

蒋媛微笑着对大家说:“终于轮到我了,大家好!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慕容云海宣布:“这是我们H4的编外成员,我的好兄弟,蒋媛。”

大家看到蒋媛都傻了。上官瑞谦和叶烁冷笑。

慕容云海对于大家持续的不配合感到郁闷:“怎么了,有意见呀?”

端木磊淡淡地说:“我们倒没有,就怕某些人有。”

听到是这个原因慕容云海神经大条地笑道:“大家是朋友嘛,普通朋友,我相信你说的某些人是不会那么小气的。”

看到慕容云海的反应,上官瑞谦和叶烁再次冷笑。

上官瑞谦突然转向蒋媛:“要想成为我们H4的朋友,可是要经受考验的。”

蒋媛笑道:“好呀,什么考验?”

上官瑞谦忽然看到蒋校长从不远处走过,他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啊,你敢不敢拍那个人脑袋一下?”

大家看到上官瑞谦指着校长,都愣了。

蒋媛狡黠地笑着:“这个……我不光能拍他脑袋,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让我拍。”

对于蒋媛的话上官瑞谦一脸的不信。叶烁也挑衅地笑着说:“如果你成功了,你就可以跟我们做朋友,如果你失败了,云海,别怪兄弟几个不给你面子。”

蒋媛笃定地说:“那走着瞧。”

大家都藏在树后远远地看着即将发生的闹剧。只见蒋媛拦住了蒋校长的去路。

蒋校长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奇怪地问道:“你干吗?没钱了吗?”

蒋媛故作正经地问父亲:“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为人师表者是不是也要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你又弄什么花样?”蒋校长对女儿的行为一头雾水。可蒋媛坚持要父亲给一个答案,蒋校长无奈:“好好好。那当然要注意。”

听到父亲的回答,蒋媛笑着凑近他,小声说:“你脑袋上有好多灰你察觉到了吗?”

蒋校长一听忙拍自己的脑袋,并解释说刚去了改造锅炉房的工地。蒋媛殷勤地帮父亲拍着灰。蒋校长顺从地低头。蒋媛一边拍着他脑袋,一边得意地看着躲在远处的H4。蒋校长走后,蒋媛得意地来到大家跟前:“圆满完成任务,现在可以接纳我了吧?”

她出色的行动让大家都很佩服。大家向她探听她同校长说了什么,可蒋媛却只冲慕容云海神秘地眨了眨眼,只字不提。

慕容云海得意地说:“看我这姐们儿智勇双全。叶烁、上官,你们俩这下没得说了吧。你们谁有办法拍到蒋校长的脑袋?”

慕容云海正在得意,楚雨荨出现在他的身后。上官瑞谦和叶烁看到,对慕容云海挤眉弄眼。慕容云海傻傻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了?眼睛里进沙子啦?”

楚雨荨很温柔地叫道:“云海。”

慕容云海吓得大叫。

楚雨荨笑着说:“没关系,我有话跟你讲。”

慕容云海乖乖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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