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话都没有吗?什么都不想说吗?”
在顾小曼说完刚才的一番话之后,等了一会儿,只看到王亦可脸上情绪的变化,但是到最后,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好像要盯出花来。
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陈珂这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王亦可才刚被救回来,这会儿其实要是再激动,伤到身体的话就不好了。
所以只能够开口,“顾总,亦可她才刚醒过来,要不然我们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等她想通了……”
这会儿顾小曼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想看到王亦可继续这个样子。
至于陈珂,自然也被她忽视了。
“陈珂,这会儿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分寸,你出去吧。”
一时之间,陈珂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意,可是这会儿顾小曼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她以后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所以这个饭碗无论如何都不能丢掉。
所以她看了几眼王亦可之后,只能慢吞吞地往门外走。
“把门关上,走远一点,接下来的话我不想有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到。”
顾小曼在真正生气的时候,说话是十分有分量的,比如说现在在场的几个人,就完全被她镇住了。
陈珂就像被吓到了一样,立刻帮他们关上了门,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之后,顾小曼才重新看着王亦可。
她皱着眉,有失望又痛恨,更多的却是祈求和害怕。
可是这些,这个时候的王亦可感觉不到。
“王亦可,我知道你这会儿心里肯定在骂我,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我不想我的艺人在自杀未遂之后,还要继续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只是误服了安眠药,欺骗自己只要这件事情过了,以后还可以变好!如果今天你真的只是错误的吃了安眠药,那这些话我不会说,事实上真的如此吗?想必你比别人更清楚。”
这些话从顾小曼的嘴里说出来,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王亦可感觉内心的防线直接被击溃了,她就好像脱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她的面前一样,没有秘密,没有尊严。
她心里的那种无望感又慢慢地加深了。
明明这会儿还是大白天,房间里甚至还开着灯,她却总觉得眼前有大片大片的黑色。
就好像是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大颗灰尘一样,但是这些灰尘在她的视线里被无限的放大,空中漂浮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到她的脸。
可是自己呢,在顾小曼的眼神之下,就好像被完全固定了一样,避无可避。
顾小曼看着王亦可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垂着脑袋,没有看她,也没有看任何地方,她甚至能够想想对方这会儿眼神是空洞的。
“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这些?凭什么!”
她每句话都像是嘶吼,那些文字都好像是他从嗓子眼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一样,说得很吃力。
可是其中包含的痛苦,却像风浪一样直接冲她扑面而来。
顾小曼觉得心里很难受,甚至有那么一秒心里充满了愧疚,甚至有对自我的否决。
可是这个念头在刚出现一瞬间,就被她掐灭了。
虽然自己有些过分,但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