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似做了一场梦,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的街道,回到了帝都,谷流风有些不适应的,三个月来的见闻,无论是眼界,还是心性已然非从前可比,改变了,一个人的眼界与心性的改变。指定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烧饼!烧饼!吃了就不会饿的烧饼。”
“新鲜出炉的馒头诶!热腾腾的豆浆!”
街上食铺的叫卖声,
哒哒哒,马车,推车压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
“听说了吗?这次花灯节,以往不同啊!会是数百年来最壮观的。”
“我也听说了,不但邀请了各国使者,还邀请了天香楼头牌歌姬,啧!楚流香人美歌也美,嘿嘿。”
过往的路人议论着花灯节,说今年的花灯节会是数百年来最壮观景象。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花灯节又将近了,谷流风暗道;也好!趁这次机会,争取外交官职位。
外交官不同于使者,使者是代表国家出使,几乎任何官职都有可能被作为使者出使,是一次性的职位,而外交官就不同了,任职期间穿梭各国,调节国与国之间的事物,小到一点矛盾,大到两国纷争,一生少有回国,风险也是极大,诺是纷争尚未解决,暗地里可是无数双眼睛盯着,随时都有生命之危。
回到家中,几个月的过度,家族纷争也终结束了,一批族人消失了,是带着何种心情离开?谷流风不知,只知道从此以后强盛的谷家在也没有这些人的存在。
“父亲!”
四十多岁的谷东辰,稀少的黑发坚强着掩盖暴露出来的秃头,干枯发质风都吹不动,几个月以来的压力,将原本肥胖的谷东辰,折磨到瘦得弯曲了腰,时不时还咳嗽着。
“回来了。”
声音轻细,有气无力,眼边皱纹明显,双目炯炯有神却掩盖不住疲乏的神色。
“父亲您受累了。”
人总是要经历过才会成长,才会改变,印象中笑脸和气的胖父亲,如今为家族操劳过度,谷流风心里很是难过,两位哥哥,大哥入朝为官,二哥在外经营,家族中大小事情几乎都要父亲亲自过目,一直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生活着,看来一直以来是太天真了。
谷东辰看出儿子的低落,知道他有心事,哈哈笑道:“臭小子,知道关心为父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我父子之间还用犹豫?”
在父亲眼里,他谷流风永远就是个孩子。
“我想入朝为官!”
谷东辰明显一愣,可能没有想到三儿子的要求,竟是要做官?以他散漫的性格,是很排斥的。
“失望啊,我还想着你小子开窍了,想帮家族做事,帮我分担压力,唉!算了,你自己选择的,说吧,要做什么官?我去帮你向陛下请官。”
“外交官!”
“嗯,外交官,以你秀才功名倒也不难,混账!你求的是什么官?”
谷东辰一开始,以为三儿求的是县令之类的官,有油水,又轻松,可没有想到,这混账求的是一个外放官职,怒不可言!瞪了他半天,见他脸上平静,双目坚定,猛的一拍桌子,气急得咳嗽起来。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父子之间有话好好说,风儿!你怎么可以惹你爹生气?还不快道歉。”
谷流风的母亲一直坐在后厅,偷听着父子之间的谈话,对于儿子的傻要求,心里也是很气,眼下又把他爹给气着了,这才急忙跑出来调解。
“母亲,孩儿只想四处游走涨涨见识。”
身为官家儿女,言如芳自然知道儿子话中意思,只是外交官长年在外,又无安全保障,做父母的那肯让自家子弟冒险。
“风儿,你要云游四海,母亲绝不反对,可你要是做了外交官,责任在身,你又如何做到自由?又怎能涨见识?”
这话可把谷流风难住了,自知说不过母亲,谷流风索性如儿时般,不言就怎么倔着。
言如芳又是一阵头大,一边丈夫气得直咳嗽,一边小儿子长跪不起,两边都心疼。
“风儿,算娘求你了,不要在气你父亲了。”
闻言心里一痛,忍住眼泪流出,但不能让步,很多事情,他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父亲,母亲,孩儿先告退了。”
“混账!咳咳,喔咳咳咳。”
身后的咳嗽声,随着迈出的脚步,一步一声的压着后背,谷流风眼泪无声流了出来,他不敢回头,不敢在伤父母的心。
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心事重重,今晚他没有去客厅吃饭,晚饭是下人送来的,也不知道父亲现还在生气吗?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亮,洗漱后,走出清风阁,路过三立阁遇到即将出门的大哥,谷建成看到弟弟,古板的脸上露出笑容,轻拍他的肩膀无言离去。
“大哥!”
谷建成背对着他摆摆手,谷流风有些懊悔,心事过多,遇到大哥都忘记先打招呼,暗质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来到客厅,一桌子准备好的早餐,父亲母亲都不在,桌上面只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黄先生,下方写着谷东辰致,信封沙漠化的黄先生是制官黄时令,也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尚国的官职除了帝王钦定以外,其他人想要做官必须先经过他。
轻飘飘的信封,放在手上如同千斤重担。
下午时分,谷流风来到黄时令家中做客,两人皆为读书人,加上谷流风为人谦虚,懂得敬老,文采诗句你来我往,两人相谈甚欢,最后谷流风要离去,黄时令还有些不舍。
“可惜啊。”
黄时令看着棋盘上几袋礼物,若有所思的说道:“一代良才啊!”
“老头子又在可惜什么?老谷家孩子做官不是挺好的吗?”
“你个老婆子懂什么?”
“是!我不懂,晚饭自己做。”
吓得黄时令连声道歉,生怕老婆子一气之下饭都不做了,他一身清廉,又小气,舍不得去酒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