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顾术。”
“籍贯。。。”
“逸兰省元和港人。”
“出生年月。。。”
“1980年4月9日。”
“为什么来摇光，多久通过空间通道？”
“来摇光攻读生命科学领域研究生，
7月16日上午乘坐Z97号航班正式抵达摇光第七空间港。”
········
“8月20日晚8点你在做什么？”
“完全没有记忆，可以跳过这个问题吗？”
“为什么？”
“涉及一些保密事件，请理解。”
警察也问得多了，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非常自然地就切换到了下一个问题：
“8月20日到23日之间，你在哪里？”
顾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笑：
“跳过可以吗。”
“你和那些小老鼠是什么关系。”
顾术也不好再拒绝了，只能回以微笑。
打点过就是不一样，对面两位警察也没追问，就合上了笔记簿。
“谢谢配合，笔录结束了。”
“奥术公会的人刚刚通知，今天下午他们会来找你，记得留好时间。”
顾术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们了，他们是直接联系我对吗？”
“闵主任常去老楚那里，我们已经把地址发给他们了。”
“出了这种事儿，先安心歇歇再见他们也好。”
“老楚那儿环境挺不错的，你有事儿也可以直接问问他。
他朋友多，说不定就有人能帮上忙。”
顾术突然想起来，他倒是安排妥了，那些小老鼠怎么办呢？
这边笔录的警察应该了解相关流程，
开口问道：“好的一定，和我一起的那些小老鼠怎么样了。”
“他们身体状况不太好，还在旁边医院里住着。
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到时候医院方面会直接通知你的。”
“麻烦了，你们可以把地址给我发一份吗，我想去看看他们。”
“客气了，你是闵主任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嘛。”
不一会儿，手环就响了起来：“发给你了，有需要随时联系。”
“那我先走了，感谢二位。”
“哦，你等会儿上楼，进门的时候一定要提前敲门。”
顾术有些诧异，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
门外下一个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犯人是一名蓬头垢面的乞丐，嘴里念着：“诸神寂灭，圣灵永生······”
他是因为当了神棍才这么穷，还是因为穷才做了神棍呢？
乞丐身后的警察笑着说道：
“这一带流传起了一个叫圣灵教的教派，宣扬什么尊神降世，上头要求我们详查，遇上麻烦告诉我们一声儿。”
“这两天局里找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楼上219比较忙，最好不要直接进去。”
二楼与一楼相比完全变了个模样。
顶上挂着许多明黄的灯，比楼下明亮了不少。
可楼道里空荡荡的，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扰动着窗外风铃沙沙作响。
219，在走道右手边尽头。
门牌边挂着一幅牌子，摇光边境管理局检验科。
门内，一直传来嗡嗡的响声。
顾术刚走到门边。
吱呀一声，一名穿着制服的女警拉开门，抬着一个白箱子走了出来。
分量不轻，她还没走出房间，门就要弹回去。
他闪身走到门边，帮她抵住。
箱子里装着大量骨殖，苍白似雪，像被什么液体洗过，不见任何血色。
“小钱还在忙，你进去等他吧。”
女警40多岁了，一脸疲惫。
眼窝深陷，眼白上爬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常年加班的人。
顾术见门打开了，就直接走进了房间。
面积十分宽大，几乎有6个审讯室大小。
成排的一人高蓝色柜子，立在里侧。
柜子旁边，墙里嵌着许多银白色阵盘，应该是检验用的符阵。
可惜都用特殊的石英层遮蔽了，只能看到泛着红色荧光的遮蔽层。
靠门这边的办公区，大概有10多个工位，大半都没有人。
钱弥河在最里边靠窗的位置上，正埋头整理材料，很少见的纸质材料。
炎晶建设时间比较晚，空间通道打开到人类正式定居刚过38年，城市建设也不过十数年。
可如同一张白纸的大陆，完全不必受旧秩序的桎梏，反而可以肆意挥洒。
魔网硬件铺设速度、软件推广力度远超其他省份。
早就成为日国主导下的数字化革命进程中，互联网高地。
钱弥河桌面非常像程序员的布置，四块28英寸显示器占据了面前的所有位置。
可他根本没工夫看，一直埋头于摞在右手边的纸堆里。
顾术见他正在忙，出于礼貌在边上等着。
十多分钟过去，房间里五六个人都还扎在纸堆里，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多出一个人。
钱弥河伸手拿咖啡，杯子里空空如也。
才想起今天来得匆忙，根本没有准备。
印象里，还有什么事儿来着。
算了，昨天的数据都还没处理完。
老王案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可不能在我这儿耽搁了。
放下杯子，又拿起了一份检验报告。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咖啡放哪儿了，我帮你接一杯吧。”
抬头看到有人站在边上，手上拿着他的咖啡杯。
钱弥河还以为是实习生，随手从抽屉里抽了一条，递了过去。
顾术不小心看到，他抽屉里除了菊花、胖大海这些中药外，满满当当的全是速溶咖啡。
看来炎晶的年轻人，也很中意加班养生两不误的坟头蹦迪式生活了啊。
撕开咖啡，倒进了咖啡杯里，往门边的饮水机走去。
钱弥河如梦初醒：“不对啊，实习生都被孙老师赶走了啊。”
抬头仔细看了看端着咖啡迎面走来的人。
双手接过咖啡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啊，办公室太有加班的氛围，一坐下就给忘了。”
“稍等一会儿。”
钱弥河关闭了灵脑，一手抱着资料，一手端着咖啡，
放在后座同事桌上：“老李，王科要的研究报告，麻烦你替我转交。”
“好。”
“老楚那里有点远，我们先到车库去取车。”
老李听见了，说道：“帮我给老楚说一声，这周又去不了了。”
“嗯，各位中午需要带饭吗？”
钱弥河见没人回应，径直就往门外走去。
才走出办公室没两步，老李就提着一个黑色布袋，追了过来：
“你东西没拿。”
“你看我这都忙得忘了，谢谢了啊老李。”
“这是师傅准备的衣服，你先到旁边卫生间换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