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在慕容彧的吩咐下,侍卫带着上官染来见他,这两日上官染也试过逃,房外屋后全是侍卫轮流看守,才出个院门就被逮回来。
案桌上的腊梅花比前几日更生机活力,花瓣有力的展开,原本还是小疙瘩花苞的枝崖处,已经悄然酝酿炸裂的一刻。
“说。”
“妾身无话可说,权力高于人命,妾身懂,王爷要取妾身性命是易如反掌,眨个眼,说句话的事,妾身只希望下辈子也能投身在帝王家。王爷动手吧,别耽误我排队的时辰。”
“巧舌如簧,说本王霸权欺命,可要是本王就霸权要你命了,你能如何?”
“我会....”上官染眼神一变,拿出匕首横在慕容彧脖子上,“我会先杀了你。”
侍卫们见此情景,迅速上前护驾,明公也没料到上官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王爷,不过他并不担心主子有事。
“本王现在不想杀你了,给你个机会,输了你死,赢了你不用死。”
“我凭什么跟你打赌,现在我占上风,由不得你定规矩。你叫他们都让开!”
“姑娘家就该学学抚琴弄诗,动刀不好。”还没等上官染看清动作,手里的匕首已经在慕容彧手里了,“明公准备棋盘。”
明公躬身作示,“王妃,请。”
下棋?象棋、跳棋、军旗、五子棋、围棋,她只看别人下过,规则略知一二,真要对手实践,一时半会补不上了。不过....我一个睁眼的还下不赢一个闭眼的?
“王妃,可千万别耍小心思,主子心里明着儿呢。老奴去沏茶。”明公好心提醒一句。
上官染认为他是虚张声势,吓唬人。围棋刚进行才几个来回,上官染已经感觉自己战事吃紧,慕容彧再落一字就赢了,上官染屏住呼吸,轻轻的用一根手指将自己的白棋稍稍移动一格。
“放回去。”
“我什么也没做,是衣袖不小心带偏了。”这人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的,这样也能知道,上官染不甘心的将棋子放回原处。
明明他只差一步就赢了,是他没发现?明公站在一旁也早洞察了棋局,主子还从没下过这么烂的棋局。
几个来回,上官染明显感到慕容彧在放水,哪有人每次在关键时候下错,自己的水平也赢不了他。
“你走这儿就赢了。”上官染握住他的手,“哐”棋子从手指间滑落,刚好落在局盘上空落的一处,“终于可以不下了,我屁股都坐痛了,腿好麻。”
“姑娘家讲话要斯文有礼,你言语粗俗不堪,也是上官府教的。”
上官染端起茶盅一口喝下去,“咳咳。好苦!”一个咳嗽全喷洒在地上。
“本王的好茶就让你这样糟蹋,明公以后给王妃换白水。”
“这么苦,你请我喝,我还不要。”
慕容彧拿起棋盘上的棋子随意摆弄,说道:“你输了。”
“你是在本姑娘的好心提醒下才赢的,也不光彩,算打平。你不能耍赖。”赢不了,至少也不用输。“我走了。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上官染一脸隐藏不住的得意,低头拿出自己的匕首,多亏了这个好宝贝!
等上官染走远片刻,明公才开口道,“主子依老奴看上官姑娘并不是传闻那样痴傻,反而有胆有识。主子真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是凉王妃能走哪去?把棋收了,这棋局本王下的糟心。”慕容彧不经意将手搭在另一只冰冷的手背上,奇怪的是,上官染的触碰并不让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