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们这一回去,恐怕.....”阿绿神色担忧的说道。
“是生还是死交给天老爷吧,相信恶人一定会有恶报。”她是不想成为第二个慕容彧,判定一个人生死。
“阿绿给主子添麻烦了,阿绿对不起主子。”竹屋散去的烟草味淡淡萦绕在上空,连累竹屋被烧,阿绿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愧疚的跪在地上。
“你快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前几天我去找过那个姓贾的,要他往后都别想作威作福,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快去休息,这儿交给我。”上官染双手小心的扶她站起身,“地上凉,你哭什么,竹屋没了还可以再修,跟你没关系。”
“阿绿此生都无法报答主子的恩情。”
“日子还长,别说丧气话,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原本你可以在王府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寻个好人家,不用跟我过的这般委屈。”
“阿绿从未后悔跟着主子,主子在哪,阿绿就在哪。”阿绿说的这番话深深触碰到她心底的那份柔软,体会到世间的真情。
贾老爷得知阿绿有了孩子,脸上甚喜,迫不及待要亲自去接回贾府。第二天天一亮,贾老爷带着几箱金银贵重物品前去三色天,和头天晚上态度截然相反。
一路上贾老爷看什么都高兴,即便有人冲撞了他马车,他也一脸乐呵呵的,碰到前来讨赏的小叫花子,也不像以往赶紧撵走,这次招呼着大大方方的给,官家看的心都在滴血。
“我家老爷亲自来接阿绿姑娘回府,请阿绿姑娘回府。”管家脸上的伤还没见好,一层层缠着布,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说话声音时高时低。
阿绿手托着后腰,从屋里出来说道;“阿绿身份低微,贾老爷看走眼了!”
“全管家不会说话,阿绿姑娘别生气。昨晚的事是个误会,还不快把箱子全抬下来!人你跟我回贾府,我命人细心照顾你们母子,吃好的穿好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穷乡僻野的不适合阿绿姑娘。”贾老爷说这话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话里带话。
“说完了是吧?可以走了。”上官染双手一摊赶他们走。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老爷是给你面子,别蹬鼻子不要脸!”一说急,管家脸上的伤口扯着一阵痛。
“谁家的狗吠的这么大声,将他们都拖回去斩了!”慕容锗手里轻轻摇晃着扇子,一步一缓的走进众人视线,上官染冲慕容锗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冲动。
慕容锗先来一步,一直在竹屋外徘徊犹豫不进去,竹屋被人毁发生这么大的事,阿染却对他只字不提,而自己还一心埋怨错怪她不进宫,内疚眼神里透着祈求原谅,“阿染,你说是斩手还是脚,还是把眼珠子剐了当泡踩,脑袋当球踢....”
贾老爷混迹江湖商道多年,眼尖明厉看到了来人腰间的玉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上恕罪,小的小的也是才知情,这..昨晚是家奴不知轻重擅作主张,跟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求王上明察,王上饶命!求染姑娘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擅作主张?朕也擅作主张砍了你。”说着拔出侍卫的佩剑比在贾老爷脖颈上。
下一秒吓得贾老爷小便失禁地上浸出一摊水渍,“放他走。”上官染平淡的说道。
慕容锗疑惑的眼光看了看她,见她面无表情的像一个旁外人淡定气若的摆弄草药,他也就放了贾老爷一行人。
“阿染受委屈了,竹屋我马上命人来修,一定比原来的还要好。”
“这算什么委屈,我的东西还是我自己来,王上可知刚才那人是谁的人?”
慕容锗收起扇子,等她继续说。
“此人是慕容彧的人。”
慕容锗恍然大悟,一挥打开扇子,“难怪阿染叫我放了他,是怕打草惊蛇。”
上官染泯然一笑,脸上写着:孺子可教也。
在今天这一刻,上官染注意到慕容锗用的是“我”而不是用王上的身份和她交谈,这让她感到几分轻松自在。
贾老爷在三色天吃了亏,屁股还没沾椅子,家奴就来带信说凉王要马上见他。又赶紧命人备马车前去,唯恐去晚。
贾老爷还以为凉王暗地在帮他调查姓江的消息,要出手,
贾老爷一见到凉王,率先开口,以为王爷还是记挂他的事,“回王爷,小的已经打听到醒江的下落,她竟然是名女子,而且和王上来往亲密,王爷要不要命人将她捉拿回来。”贾老爷知道王爷和王上不合,借机想一处私欲。
“那你有没有查到她是谁家的女儿?”
“这...小的未来得及。”
“上官府三小姐。”慕容彧转头看向他,嘴角一笑,贾老爷还是第一次听到王爷轻言细语的语气。
“上官染!那....凉王!小的知错了!”
“迟了,你跟本王也多年,这杯酒赏你了,留你全尸。”
“王爷!求你,放过小的,这么多年,小的为王爷鞍前马后,小的还想为王爷鞠躬尽瘁,图谋大业,王爷!求饶小的一条贱命,小的一定谨记王爷教诲,不会再有下次!绝对不会!”
“本王也知道,此事不是因你而起,但本王需要一个交代!”
凉王话里的暗示,贾老爷一下想到自己的儿子,那是他唯一的独苗,可现在完全成了废人,还提什么传宗接代。如今有了香火,他贾家也算有后了,他儿子也算尽了孝道,贾老爷跪在地上像想明白了拱手道:“小的这就回去给王爷一个交代,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