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他会不会是个庸医,连起身都感到痛,伤筋动骨一百天,天啊,我是一刻都不想傻呆在房里。
上官染扒拉在床上,透过打开的窗户能看到一点点的天空,浮云随细风随意飘散一隅,泛旧的绿瓦屋檐上不时停下几只小鸟叽叽喳喳,闻声屋檐四角风铃作响,又快速飞远。
脚,你要赶紧好起来,上官染无奈的瞥一眼自己没出息的脚,自己躺床上半天就开始无聊了,慕容彧怎么忍得住不走不动不烦,晚上背着念《金刚经》所以才剃发,当个俗家弟子,不然普通人早想尽法子遍寻名医,“小绿,帮我把银子拿来我看看,有多少了?”
小绿将小心的挪开箱子,取出一包拳头大小的包布递到上官染手里,“王妃,银子都在这儿,小绿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说。”上官染躺在床上,满脸欢喜的数着银子,这得是多少呀?
“王妃让小绿拿去典当的物件,原本值钱的东西也都压价很低,白白便宜了他们,王爷名下产业甚多,又待王妃您甚好,王妃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没发现你王妃我每次都在看他脸色?他一个不高兴,我心里都不踏实,你还太小,很多事你不懂。小绿你想没想过离开王府?”
小绿听到这话,吓得双腿直跪在地上,“奴婢世世代代都是奴隶,哪敢肖想其他,奴婢打生来阿娘就告诉奴婢,奴婢的命是主子的,要永远忠于自己的主子,好好服侍主子,主子高兴奴婢就高兴,主子喊奴婢往东奴婢绝不敢往西,奴婢对主子绝无二心,更不存半点私心,王妃请明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敲击声,双肩不住的抖动,强忍的哭泣声夹杂着害怕、恐惧。
当成交心的人才问她,上官染上一刻还高高兴兴数着银子,下一刻她就上演生离死别,“你起来,我就随便问你一句,以后我去哪你就跟我去哪,快起来,帮我看看着银子有多少?”
听到轻松的语气,小绿心里万分恐慌,还担心主子嫌她服侍不好,打算卖掉或者随便找个理由好好惩治她,那也只有认命,她这辈子也算完了,她们做奴婢的哪有选择的权利。
“谢王妃。”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干,赶紧回王妃话,“回王妃,一共五千五百二十三两。”
上官染见她躬身回话的时候,额头明显的都出血了,拿出自己的丝绢,伸手替她拭去血渍,“别动,以后不许动不动就磕头下跪。”
哪有主子照顾下人的,小绿稳住身形,埋头不敢直视,世家大族打骂下人是常事,打残打废了就随便贱卖了去,王公贵族里也常常有主子搪塞个理由打死下人的事情,而她家主子,反倒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王妃的恩情,奴婢铭记于心。”语气坚定,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上官染眼里还是撒娇恋爱的年龄,说话成熟稳重不符她的年龄。
太子府。
“三哥身边的东西越来越有趣了”
“殿下,听闻此人是个傻子,殿下不足费心。”
“尹公,上官染在上官府是傻子,到了凉王府她就不傻了,你说慕容彧会不会也是在和本宫演戏。”
“这....”
“吩咐下去,七日后的祭祀大典,让慕容彧也来,本宫等不及想看看曾经闻风丧胆的三王爷坐在木轮上不能动的场景,尹公,慕容彧必须除。”
“当年殿下智高一谋,让王上废了他太子位,将兵权交给殿下,这等于已经是砍掉慕容彧的双手双脚,殿下现在只需要等王上驾崩,便是宸国的君主,节外生枝恐怕横生事端。”
“所有王爷里只有慕容彧让本宫心里不踏实,他活着一天,本宫这太子之位一刻也不稳当,派出的杀手都是废物,一个残废都杀不了,养那帮狗1东1西何用!”
“殿下不必挂心,他再如何武功高强,那都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万不能急。”
慕容泓一听尹公的话,按耐住性子,嘴角阴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