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欣第二天就去酒店上班了,她下班回来,告诉罗平这工作其实很轻松,那儿环境又好,也比较自由。其实在酒店当服务员的工作劳动强度还是比较大的,肖雅欣是为了宽慰罗平才这样说的。
罗平要复习,必须有个落脚的地方。复习的学校是可以提供住宿的。但肖雅欣觉得统一睡在那种拥挤的集体宿舍很不方便,罗平需要有个相对自由又比较清静的空间。肖雅欣现在上班的酒店罗平是无法住的,她是两个女服员同住一个只能放下两张床铺的小房间。肖雅欣想着,必须为罗平在外租个地方。
这天,肖雅欣与别人调了班,与罗平一起满城找出租房。在这个城里出租房倒是到处都有,但都是同一个姓,姓“贵”。房东们一个个都是血盆大口,开口就下人。罗平与肖雅欣觉得即使租个20平方米的房子他们也租不起。
罗平说,还是让我暂时住在学校宿舍吧。肖雅欣想了想,觉得不妥。肖雅欣说:“你以为这学校的宿舍有大学里的宿舍那样好吗?高复班都是一些临时租来的房子,我已经去看过了,几十个人在一件狭小的房间里,高低铺塞满了整个屋子,还有一股子汗臭味。”
罗平说:“要不我们找个合租房也行,反正我有地方住,你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多大地方。”肖雅欣点头同意,他们就留意其垃圾池旁,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还真发现了一张求合租的小广告。广告内容显示,这间合租的房子离肖雅欣工作的地方不远,关键是寻求合租的人也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男生。
他们根据广告上的约定,在一个小区里找到了那位寻求合租的男生,没想到的是这位男生居然是罗平认识的,名叫徐俊。徐俊不是金兰师大,他原是师大附中的一个学生,他与罗平曾经在同一个吉他培训班里一起呆过两个星期,也算是同学吧。
徐俊认识罗平,自然也就认识肖雅欣。在学校里他们也是风云人物,他们的事情,不仅师大的学生知道,而且连师大附中的这些还未完全成熟的少男少女们都知道。徐俊以为罗平与肖雅欣两人是住一起的,所以当罗平提出要与他合租的事后,徐俊的头摇得像个货郎鼓,说这哪能行呢?与你们合租,你们晚上办事,让我这单身狗情以何堪?
肖雅欣知道他是误为了,急忙说,我不住这里,只有罗平一个人住这儿。徐俊笑着说:“罗平一个人住当然可以,但你们不住一起,也太不可思议了。”他看了看罗平又看了看肖雅欣,又说:“不过我也不经常来住,有时要加夜班,有时要在网吧玩个通宵。这样吧,如果哪天晚上我不来睡,就在床上放本书,你们趁机秀秀恩爱,亲热亲热应该没问题。”
罗平问徐俊,他怎么会在F市的,徐俊说:“我老家是木山县的,去师大附中读书是我自己硬碰硬考上去的,只是我也像你们一样在学校里早恋了,哦,不,你们是大学里,不叫早恋,我是在中学里,那就早恋。中学生的早恋比当年搞地下工作的人还要辛苦,我的成绩就是那个时候下来的,因此高考就没有考上,那个早恋的对象当然是无果自灭了。我就来到这儿打工了。现在也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肖雅欣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她仔细看了这房间,墙壁粉刷一新,周围环境也不错,美中不足的是房间实在少了一点,只有20多个平方,卫生间,其实根本算不了卫生间,只是从房间了隔离出一个空间,刚刚能蹲下一个人。但在罗平看来这“小”就是有点,因为正是小,才会这么便宜。一个房间可以一分为二,中间用一块布帘子一拉就行。问题是房间只能横向分隔,整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只能一个人靠窗户,另一个人靠门口。肖雅欣提出让罗平住靠窗户的一边,可以多分摊一点。因为罗平要看书学习,靠窗口方便一些。这一提议自然得到合租者的同意,他说,我没问题,我就只想有张床,晚上能躺一下就行。
虽然是合租的出租屋,但总算是一个栖息的地方,也该好好布置一下。第二天一大早,罗平与肖雅欣就带来了许多东西,包括从自由市场买来的一块浅蓝色印花布,一根铁丝,几枚铁钉,几个钥匙圈,一把芦草笤帚。肖雅欣把钥匙圈缝在布上,罗平用铁钉固定,拉了一个定制型铁丝。布一拉,一个房间马上变成了两个房间。徐俊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一本旧的美女挂历,他把十二张美女图均匀地张贴在房间的两面墙上。肖雅欣说,多俗气,罗平这边不要贴,把美女都贴到你自己那边去。徐俊笑笑,也是的,罗平有你一个美女足够了,不像我,只能画饼充饥。
为罗平租屋的事情总算搞定了,肖雅欣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她一门心思地想多赚点钱,能够尽快建个属于自己的家。而罗平就是两点一线,学校,出租房。他一定要重新进大校。
徐俊上夜班是有规律的,而夏雅欣也要上夜班,他们的夜班时间刚好与徐俊是叉开的,肖雅欣不上夜班时就会到出租屋帮助罗平洗洗衣服什么的,她也会顺便把徐俊的衣服也洗了,当然除了内裤。她会把整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肖雅欣也会趁徐俊不在与罗平亲热一下,但她绝不在这里过夜,她怕影响罗平的复习。因为高考是一场实战,来不得丝毫的马虎。
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肖雅欣与罗平,一个是忙于挣钱,一个是忙于用功读书。时间在充分利用中会显得特别快。好在有付出就必然有回报。高考分数揭晓了,罗平考了前进复习学校的第一名,当初学校减免的20%没有白给,肖雅欣的心血更是没有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