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每日给白璟熬玉竹百合汤,银耳莲子粥,玫瑰红枣粥,白璟也不负所望好起来了,身子骨比以前好了很多,估计练武都不成问题。
某日倾颜带辞镜和白璟去城外,长安城外有一未名湖,里面的鱼很是鲜美,肉多刺少。倾颜用一头削尖的木棍去刺鱼,不一会儿就扎了几条。辞镜已经架好火,白璟则坐在一边等着。
顷刻之后倾颜把烤好的鱼递给白璟,白璟吃的一脸幸福。
夜里几人就在火旁睡了,午夜过后,倾颜恍惚看到已经逝世的魔君在向她招手,然后她就跟着去了,没走多远就遇到一只猫,它的花纹本是黄棕色,结果变成了火焰似得颜色,中心是红色,越来越浅,边际是一圈黑色,除了那个花纹,其余地方则都是白色。
倾颜本身是猫族,虽然不曾变过原型,不过见了猫还是觉得很亲切,忽略它怪异的花纹想要上前亲近。岂知那猫竟向她扑过来,她没防备却看到那只猫从她身体上穿过去了,她转身只见那只猫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倾颜担心白璟回到原处白璟和辞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睡得安稳。
三人原本决定要去塞北,却哪知倾颜已魂魄离身。
第二日清晨,白璟不见倾颜,便问辞镜可知她去哪了,她们不知倾颜就在她们身边,只是已经在两个世界了。
倾颜不由自主的走着,走到一处地方山清水秀,小路狭窄崎岖,却别有一番风情。她以为那是阳间的一处美景,哪里知道这就是阴间的黄泉路。
顺着小路一直走,便看到一座桥,桥上有个亭子,亭子里有个少妇模样的女人,手里端着碗,冒着腾腾的热气。倾颜上了桥,走到亭子里,那少妇说“姑娘,渴不渴,来碗热汤吧。”
倾颜摆摆手说“不必了,敢问此处是何地?”
少妇将倾颜打量一番,答道“这儿是奈何桥,这里是阴司。看你的样子不像凡人,怎会被勾了魂?”
“阴司,我…我被…勾了魂?妖死后不是会变回原型吗?怎会被勾魂?”
“所以你还没死,你也不该死,生死簿上写的是凡人的生死,没有你的名字,你的生死全在于自己。”孟婆又端了碗汤问道“姑娘,渴不渴,来碗汤吧。”
倾颜看看对岸的彼岸花,心想白璟应当会喜欢?不过既然她的生死不由阴司管白璟的生死也不由阴司管。这时她看到摆渡人又带着一些新死去的凡人来到奈何桥,那
些人上方都飘着一个灯笼,然后他们喝了孟婆汤就过桥去了。
这方倾颜又回到白璟身边,白璟依旧看不到她,辞镜跟白璟说倾颜回来了,白璟疑惑的说“没有啊。”
辞镜指“那不是嘛”
倾颜正要说话那只猫又出现,从红色花纹变回黄棕色花纹,又变成白色和黑色,倒是把白璟逗乐了。
黑白无常现身像倾颜赔罪“十分抱歉是我二人玩忽职守才勾错魂,望宫主莫要怪罪。”
倾颜斥责“黑白无常玩忽职守耽误了凡人我不管,勾错魂也无所谓,你们是勾错我的魂,若是勾错狐王的魂你们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黑白无常叹息,那还不让这魔女拆了阴司啊……二人赶忙俯首“是是,宫主宽心,吾二人绝不会再犯此错。”
“好了,无需多言,知道后果就好,滚吧。”言罢不管二人去找白璟,黑白无常则跑了。
倾颜一行人坐马车去塞北,辞镜驾车,车厢内左右两边是可以坐的台子,台子上铺着软席,里面有个小桌子,桌上放着糕点和茶具,桌子一角还放着小炉点着檀香。
越接近塞北越冷,车内点上了火炉,路人穿上了棉衣。
虽然白璟吃了仙丹但终究是凡人,倾颜怕她身体不好,便问道“阿璟,你需要穿棉衣吗?”
白璟笑答“我哪有那么脆弱,就算不点火炉也不会觉得冷。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怕我身体差担心我生病啦。”
“好,你自己身体自己最清楚,既然你说不用我就不说什么了。”倾颜将泡好的茶递给白璟自己拿了块糕点吃
白璟接过茶浅抿一口,笑言“倾颜泡的茶越来越好了。”
“江南有桂枝,塞北无萱草。我们一路从南到北,倒也算是看遍了这如画江山。不如往后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可好?”外面的微风轻轻拂过,倾颜合上车窗看向白璟,白璟正在看诗经,言“怎样都好,你决定吧。”
倾颜笑笑,轻声说“好。”
到了白府,几人进了家客栈。牌匾上写着长安客栈,长安,一世长安。听闻这客栈的老板娘也是位不凡之人。
倾颜要了两间最好的天字房便和白璟上楼了,辞镜独自去后院散心。
后院的梅花开的正好,还有两个少女在玩打雪仗,两人玩的入迷,有个少年到她们身后也没察觉,少年捂住其中一个少女的眼睛压低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少女咯咯的笑着“我知道,是二哥哥。”说罢扒开捂自己眼睛的双手转身挠少年腰间,少年被她挠的笑的停不下来,喘着粗气求饶“好妹妹饶了我吧,我让你打,别这么折腾我。”
少女见他求饶也放手了,拽着少年坐在廊内的凳子上,说“二哥哥,你说我们这样跑出来真的好吗?要是被管家知道了一定又要说你了。”
“妹妹你就别瞎担心了,反正已经出来了,而且就算罚也是罚我,不会让你挨鞭子的。再说了,我堂堂唐门二少唐子期几时怕过管家?小婉妹妹你就好好玩吧,等你玩够了我们再回去。”
辞镜远远看着,她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也不懂那些情,她也不想懂,她觉得能一直陪在倾颜身边看着倾颜和白璟好好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