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系统，你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李毅凡对系统道。
“我也不清楚。”系统回答。
“嗯。”李毅凡并不意外。
……
时间很快就到了早晨。
“都起来洗脸刷牙。”那位晚上巡检的书迷打着哈欠，然后推开房门。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徐梦依、丑生两人，他们解开李毅凡身上的束缚，然后对其余三名病人道：“李毅凡洗完就到你们洗。”
解开束缚的李毅凡推开洗手间的门并走进洗手间内，打算开始洗漱。
……
一阵熟悉的恍惚，李毅凡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正处在医院人工湖的一旁。
“距离下午活动时间结束还有十几分钟，看来断片时间不稳定，并不是为了让我失去活动期间的记忆。”李毅凡低头看了看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后得出了结论。
“假如在断片的时候，我的身体仍然是由我所操控的，那我在活动时间内应该会……”李毅凡想了想，然后开始回病房。
走了几步，李毅凡略微皱了皱眉头。
“脑袋……似乎有些眩晕感？”李毅凡保留了修士敏锐的感知能力，发现自身出现的状况。
“看来这种断片对人体伤害不小，多次断片很有可能导致死亡？”知道这个不利消息的李毅凡心中升起一丝压力的同时又舒了一口气。
“天道总会留下一丝生机，心魔劫也是天道产物，所以它也不会是必死的局。”
“倘若断片无法阻挡，我定然会死。这与天道的原则不符，因此断片可以不发生，即断片的出现必定有相应的原因。”
“所以接下来的关键，就是要尽可能快地找出发生断片的原因。”李毅凡现在感觉自己思路清晰。
大约几分钟后，李毅凡回到病房，朝病房内的徐梦依和丑生打了声招呼后坐到了电脑前。
“你又要用电脑？你之前出去前不是才用完吗？”徐梦依道。
“我突然又想再玩一会。”李毅凡随意找了个理由回答。
徐梦依和丑生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毕竟一个精神病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他们继续聊着天，此时他们聊的话题是香水。
“一天到晚都在聊，他们聊得不会闷的吗？”李毅凡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没用的事。
他打开电脑电源，等到电脑桌面界面出现后，他顿时眼前一亮。
桌面界面上多了一个图标，这图标是一个文档。
他急切地双击文档，然后弹出一个条形框。
“要密码啊。”李毅凡喃喃自语，然后毫不犹豫地在这个条形码中输入了几个数字和英文字母。
文件被打开。
“为防止记忆缺失，我在此……”
看到文档内容的开头，李毅凡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文档以小说的形式讲述了李毅凡凌晨醒来到他被允许活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显然，这个文档是由李毅凡建立并填充内容的。目的是减少记忆缺失带来的不良影响。
“亏得我写小说写惯了，不然我就是把活动时间全搭在这上了，也憋不出什么东西。”看见软件统计的文档字数后，李毅凡暗自庆幸。
接着，他便开始浏览这文档内的文字，而看到一半后。
“这医院这么抠，连饭菜的款式都不会换一换。”李毅凡关注点一向很歪，而且如果歪了一次不过瘾的话，还会再歪一次：“我码字怎么只会水？连饭菜列表都写出来了。”
歪得过瘾了，他才继续以一种正常的态度进行他的浏览。
“这一天的经历似乎挺正常，找不出什么特殊之处。”把整份文档看完后，李毅凡眼中露出一丝精芒，“不过正常就是最大的突破口，我一直没睡觉，因此在要对我动手脚而不让我观察到异常的前提下，可以动手的地方并不多。”
“最容易下手的是食物和饮用水。但饮用水的话，整个病房共用一个热水壶，我出事，其他人也会有事，所以饮用水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
“那么，就是单独分发的食物了。”靠在椅背上的李毅凡有些愁眉苦脸，“我没分辨食物有没有毒的相关知识啊，难道要一种一种地试？我的身体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不去吃也不行，身体能不能承受饥饿另说，这样的举动定然会引起医院中人的注意，躲不过被迫吃的命运。”
“有了。”李毅凡突然想到了办法。他看着病房中的人，眼神不怀好意。
……
“韩兄，今天院里给我的橘子是真的甜，你来尝尝。”
“叶哥，这种肉是真的好吃，你吃多点。”
“王大师，你讲法辛苦了，我这里有点多余的饭来孝敬孝敬您。”
“徐姐姐，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上火，辣椒我就不吃了吧。”
李毅凡的方法便是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其他人吃，让他们帮忙试毒。
三个病人加上李毅凡自己不吃一种食物，一次就可以验证四种食物是否有让人断片的药物存在。
“最多四天，三餐食物就都能验证完毕。”李毅凡看着三名病人吃东西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起眼的愧疚之色。
……
“我靠！”李毅凡几乎没忍住要爆粗口的冲动。
在他记忆中，他刚刚还在洗手间内小便，突然一恍惚，又躺在了病床上，他差点因此而尿床，差点就丑大了。
“诸位前辈，敢问哪位有对时光或者遗忘之道有所研究？”李毅凡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回答很统一。
“看来之前试的那些都是无毒的。”李毅凡想道。
……
四天后的下午。
李毅凡坐在拘束椅上，低着头，看上去有几分神色不振，似乎是被断片带来的伤害给折磨得很惨。
其实并不是，断片问题在昨天就被彻底解决，他现在会是这副模样，另有原因。
“李毅凡，要不要去找医生来给你看看？”徐梦依看上去挺关心，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和李毅凡的已经颇为熟悉。
“不用，我很好，只是脑袋有些晕而已，不需要找医生。”李毅凡语气坚定，说完他还艰难地笑了笑。
一旁的丑生补充了一句：“而且估计找医生也没用，病到他们这种程度，来医院住着与其说是治疗，不去说是来养老混吃等死的。”
看着李毅凡强颜欢笑的模样，徐梦依心中涌出一种哀伤，但她只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作为一名精神病院的护士，她未来需要面对的可怜病人有很多，她需要学会坚强。
“快到今天的活动时间了。”丑生突然道。
徐梦依当即开始为李毅凡解开拘束椅上的束缚带。
李毅凡向她道谢，然后走出房间。
刚一走出房门，他就神色一变，连忙赶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抱头，身体微微抖动，还冒着冷汗。
“又来！”
一段陌生的记忆画面，突然插入到他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