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候着吧,不要乱跑。”
那太监模样的人低头弯腰,做了一个喳的动作。
上官浩这时开了口:“师妹,你当真有了身孕?”
“回王爷,是的,太医已经来看过了,的确是喜脉,时间也对得上,刚好一个多月。”
“哦,这么巧?”
白语瑛闻言,霎时红了脸庞,看起来倒是娇羞至极。
而誉王上官谋见到这一幕,也是暗自冷笑。
上官浩,你还是太年少了,一个美人再加上回春丸就能将你迷得这般,汴凉的江山交到你手里,也迟早完蛋。
上官谋此时也在密切的关注着乔书棋的神情变化,按理说,听到这样的事,她应该会愤怒,会质问王爷,可此刻的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面无表情。
当初封妃大典的时候,王妃可是大大的出尽了风头,那时候上官浩看她的眼神,就犹如之前上官谋看陆苒苒的表情,甚至比那更深情,更为眷恋。
当初苒苒死的时候,誉王绝食了七天七夜,每日也就喝得下一些水,就靠着这个撑过了那段日子。
所以如果王妃因为此事与王爷翻了脸的话,那上官浩,肯定会一蹶不振,到时候他在趁虚而入,辅佐江山,先以摄政王自处,再一步步的蚕食汴凉的江山。
就算王妃没有因此与王爷彻底闹掰,只要白语瑛有了身孕,那他们之间就会存在芥蒂,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裂缝会越来越大,最后,他还是会有机会的。
一切都只是早晚的问题。
不过白语瑛这颗棋子,确实没有让上官谋失望,这才几个月,就能将上官浩哄骗上了她的床。
看来之前,是自己高估了这位汴凉的王爷了,他这毅力,是一点都不坚定。
“前几日本王还听说王妃因为郡主的事与王妃闹得不欢而散,本王在这里斗胆说一句,自古帝王家,本就三千后宫,王妃若是为了几个女子折了颜面,这让其他国家知道了,也是会闹笑话的。”
“誉王倒是说得是,本宫与王爷发生的一些小摩擦,你竟然都如妇人一般上心,当真是为皇室操碎了心,这一点,以妃本宫还要与你多学习才是。”
一句话,将上个月与上官浩发生的不和归纳成夫妻之间的小摩擦,一方面,又说出了誉王是长舌妇,像寻常妇人一般八卦斤斤计较。
上官谋不与乔书棋相对峙,这女人,外表虽清冷,可说起话来,掷地有声,三句之内,就能堵得人哑口无言。
“王爷,您不过是纳一个妃子而已,难道还需要一个女人同意吗?而且皇家血脉本就稀少,不容流落在外。”
“皇叔说的是,本王也是如是想,所以今日才会随着众臣,与王妃一起来到这芳华殿,汴凉,以法立国,后宫的事归王妃管,她的意见,自然也是至关重要的。”
上官浩淡然莞尔,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大的让步了。
“皇家血脉珍贵,也容不得玷污质疑,如此,本宫也想请问郡主几个问题。”
“王妃但说无妨,只要语瑛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芳华殿里的空间不大,比寻常的郡主府都要寒酸几分,可是对于常年流落在外的白语瑛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华贵。
只是她还不满足,她希望自己以后,能拥有女人最大的权势,住进这王宫里最金贵的未央宫。
“郡主,你喜欢饮酒吗?”
白语瑛心里一慌,不知这女人在百官面前问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是有什么用意?
“这,语瑛只是一介弱女子,虽然自小与师兄,不,与王爷一起习武,但是王爷天资聪慧,语瑛愚笨至极,在学武上面没什么造化,这身体还是如寻常女儿家一般柔弱,像酒这样的烈性琼浆,语瑛平时基本没什么机会喝。”
“那你那日为什么要让王爷为你去去桃花醉?”
“因为,因为,因为夜里语瑛的身体疼得厉害,老是睡不着。听说喝了王爷的桃花醉之后,可以睡得比较熟,就让王爷帮忙取了。”
“王妃,师妹的身体难道你不知情吗?那次在宴席上,可是整整跪了你半个时辰。”
上官浩说话时眼角不经意的观察着当下大臣与白语瑛的动作,发现说到此的时候,誉王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王妃,本王敬重你,视你为汴凉的唯一,也希望你能尊重本王的决定,不要再为难小师妹了。”
百官们心里不由得点头,先前在汴凉大殿之上,王爷满眼都是这女子,想必也只是因为敬重。
王爷如今得知这郡主有了身孕,王妃还对昭然郡主不依不饶,想必也是生气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大是大非面前,王爷还是能够拈得清的。
“王爷那晚便说了中意你这小师妹,如今臣妾不过是提问了几句罢了,您就如此心疼,那今日这赌约,可就不能继续了?一面臣妾又问出您受不了的话来,伤了您的小师妹。”
“王妃,你是要与本王无理取闹吗?”
“王爷,这女子让您晚上给她送酒,为的不就是您能到她的芳华殿吗?您怎么能受她蒙蔽?”
“看来本王平时真的太惯着你了!”
“王爷息怒,王妃也是想要弄清楚这事情的真相,语气之间,难免会急了一些,但是并无恶意,想必郡主也是识大体的人,这一点委屈,她还是能容忍的。”
陆斌连忙上前说道,现在的局势朝着他们这边倒,如果现在说停就停,那岂不是浪费了他们先前的一番算计。
白语瑛看了看誉王,誉王面无表情暗暗的点点头。
这意思便是,接下来无论王妃质问什么,无论白语瑛觉得受了多大的屈辱,也不能吭声,只能忍下来,继续回答。
“王爷,王妃,语瑛只是一个女子,你们不必为了语瑛发生争执,王妃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语瑛行的端做得正,许多事都无愧于心。”
乔书棋与上官浩相视一笑,这群人,真是心急,这么快就将白语瑛推了出来,既然如此,那歌儿肯定会针针见血。
“昭然郡主如此识大体,倒是让本宫惊讶,本宫也是为了皇室的血脉纯净,如此,便再问一遍,郡主可曾妃悔?”
白语瑛深吸一口气:“不悔。”